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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的暗红光芒越发明亮，那股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雷昊握着砍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骂了句：“他娘的，这玩意儿比焦土掠食者凶十倍！林小子，咱打得过吗？”
林澈还没来得及回话，月羲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往后拉：“后退！快退！这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存在，它的能量反应已经超出探测仪上限了！”
三人转身就往裂缝入口跑，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响。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像是从地心钻出来的，整个洞穴都跟着晃，头顶的石块簌簌往下掉。雷昊回头瞥了一眼，吓得魂都快飞了：“它没追上来！但这动静……是在警告咱们？”
“是在警告所有闯入者。”林澈喘着气，混沌感知里那股古老的意志越来越清晰，“它在守护什么东西，不想被打扰。”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裂缝入口突然射进来几道强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一个冰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找到你们了，小老鼠们。”
林澈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沉到了谷底。这个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是赵灭！
雷昊骂了句脏话，举起砍刀就想冲上去，被月羲死死拉住：“别冲动！他们人多！”
强光里，赵灭穿着黑色大氅，周身裹着暗红的核能焰流，像尊魔神似的站在入口。他身后跟着几十个“焚城者”精锐，手里的武器闪着寒光，把唯一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赵灭的目光没在林澈三人身上多停，径直投向洞穴深处的暗红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这么浓的神骸能量……原来‘第一次冲击’的核心秘密在这。”他转头看向林澈，眼神里满是残忍，“你倒有点用，把我引到了这里。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
“赵灭！你别太嚣张！”雷昊忍不住吼道，“老林现在的实力，未必怕你！”
赵灭嗤笑一声，核能焰流往旁边一扫，直接把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轰成粉末：“就凭他？一个连凝炉境都没到的小鬼，也配让我放在眼里？”
月羲悄悄摸向背后的特殊弩箭，指尖泛白：“我们现在前有古神守护者，后有赵灭，硬拼肯定不行，得想办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沙哑又带点戏谑的声音突然从通风管道口传来：“赵城主的口气还是这么大，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影手首领戴着半边金属面具，坐在管道边缘把玩着一枚古旧金币。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灰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管道口，像一群影子。
“影手？”赵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核能焰流窜高了半尺，“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来抢我的东西？”
影手首领从管道上跳下来，落在三方中间的空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天下宝物，有‘序’者得之。哦，忘了重新介绍，我是‘秩序会’外围执事，影牙。我们要在废土上建永恒秩序，这古神遗骸的法则力量，就是最好的基石。”
“秩序会？”月羲低声惊呼，转头看向林澈，“又是一个新势力，他们的目标是神骸！”
林澈皱紧眉头，混沌核心里传来一阵不安的悸动。这个秩序会，比赵灭和影手加起来还危险。
赵灭不屑地啐了一口：“狗屁秩序！不过是一群想成神的疯子！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跟我抢？”
影牙笑了，指了指洞穴深处的暗红光芒：“我当然不敢跟‘焚城者’硬拼，但要是加上这位‘地主’呢？”他故意提高声音，“你说，它是讨厌我们这些小心的访客，还是憎恨你们这群带着核能臭味、想抢它东西的不速之客？”
话音刚落，洞穴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狂暴的咆哮！两团暗红光芒猛地亮得刺眼，一条由能量结晶构成的巨蟒般的触手，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冲向赵灭那边！
“混账！你敢阴我！”赵灭又惊又怒，双手一推，暗红的核能焰流化作一个半圆形护盾，把身边的手下护在里面。
“轰隆！”结晶触手砸在护盾上，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能量冲击波像海啸似的扩散开来，雷昊一把将林澈和月羲按在地上：“快躲！”
碎石砸在背上生疼，林澈抬头一看，赵灭的护盾虽然在晃，但还是挡住了攻击。可他身后的士兵就惨了，有几个被飞溅的结晶碎片穿了个透，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影牙和他的手下早就躲进了岩壁的凹陷处，一点伤都没受。他探出头喊：“动手！趁现在！”
十几个影手精锐立刻冲了出来，一拨人拿着幽蓝的网枪，朝着赵灭的手下扔过去：“别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做梦！”一个焚城者士兵举枪就射，却被网枪缠住，网子一收紧，他立刻发出惨叫——那网子能吸收能量，连核能都挡不住。
另一拨影手朝着洞穴深处冲去，手里拿着特制的采集器：“快！采集结晶！核心区域就在前面！”
“你们找死！”赵灭彻底怒了，核能焰流像火山喷发似的，一拳轰向最近的影手。那影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轰成了碎片。可他刚动手，又一条结晶触手缠了上来，把他的胳膊死死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洞穴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结晶触手无差别地攻击，焚城者和影手互相砍杀，能量光束和碎石到处飞。雷昊躲在石笋后面，看着眼前的景象，骂道：“妈的，这群疯子！为了神骸连命都不要了！”
月羲拿出探测仪，快速扫了一圈：“他们打得越乱越好，我们趁乱冲出去！入口处现在没人守！”
林澈却摇了摇头，眼神死死盯着洞穴顶部：“不行，我们走不了。”他指着头顶的岩层，“你们看，裂缝在扩大，这里要塌了！”
雷昊抬头一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岩层上的裂缝像蜘蛛网似的蔓延，碎石掉得越来越多。月羲的脸色也白了：“怎么会这么快？是刚才的能量冲击震的？”
“不止。”林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混沌核心和古神的脉搏共鸣到了顶点，“我能感觉到……有个更可怕的意志，正在醒过来。”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咚”的一声——那地心的“心跳”，竟然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更沉重、更清晰的“咚”，像是有个巨人在地下苏醒，正在缓缓起身。
影牙也察觉到了不对，对着手下喊：“别采集了！快撤！这里要塌了！”
可已经晚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头顶砸下来，正好砸在一个影手的背上，把他砸进了地底的裂缝里。赵灭挣脱开结晶触手，怒吼着：“都给我撤！先离开这里！”
焚城者和影手的人开始往入口跑，互相推搡着，有人被绊倒，瞬间就被碎石埋了。雷昊拉着林澈和月羲：“快！咱们也走！再不走就被埋在这里了！”
林澈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穿透混乱，看向洞穴深处的黑暗。那里的暗红光芒越来越亮，一股远超守护者的威压，正缓缓笼罩整个洞穴。
“老林！你愣着干什么！”雷昊急得直跺脚。
“你们听……”林澈打断他，声音轻得像耳语，“那个心跳声……不一样了。”
众人静下心来，果然听到那“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清晰，每一次跳动，都让整个洞穴跟着晃。月羲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巨大的能量体，正在从洞穴深处往上升——那不是守护者，是比守护者更恐怖的存在！
“是昊天！”月羲的声音都在抖，“它真的要醒了！”
赵灭刚跑到入口，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洞穴深处，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咬牙骂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影牙也不敢多待，带着手下拼命往外跑：“下次再来！这神骸早晚是我们秩序会的！”
林澈三人终于开始往入口跑，身后的“心跳”声越来越近，仿佛那沉睡的古神就在身后。雷昊一边跑一边喊：“老林！咱们还会回来吗？这昊天要是醒了，整个废土都得完蛋！”
“会回来的。”林澈回头看了一眼，洞穴深处的黑暗里，似乎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正在亮起，“但下次来，我们得做好准备，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刚冲出裂缝，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洞穴彻底塌了！玻璃化的地面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暗红色的能量从坑里溢出来，很快又被岩层盖住。
赵灭和影牙的人站在远处，看着塌陷的坑，脸色都很难看。赵灭瞥了林澈一眼，没说话，带着焚城者的人转身就走——他知道，今天再争下去也没用，昊天要醒的消息，比神骸更重要。
影牙也对着林澈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算计：“林先生，咱们后会有期。秩序会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说完，他也带着手下消失在了荒原上。
雷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妈的……活下来了……刚才差点就成了肉饼。”
月羲拿出抗辐射药剂，给两人各递了一支：“先注射药剂，这里的辐射浓度还是很高。昊天虽然没完全醒，但它的意志已经开始影响周围了，我们得尽快离开焦土禁域。”
林澈注射完药剂，看向塌陷的坑洞，混沌核心里的悸动还没平息。他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昊天苏醒、秩序会介入、赵灭的贪婪……未来的废土，只会更乱。
“走吧。”林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们得回铁砧镇，把这里的事告诉大家。昊天要醒的消息，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
雷昊和月羲点点头，跟着林澈往铁砧镇的方向走。焦土禁域的风还在吹，带着灼热的颗粒，可三人的心里，却比这焦土还要沉重——一场关乎整个废土存亡的危机，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