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屈指轻叩她光洁的额头,在少女吃痛的娇嗔中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都说敲脑袋会变笨的!孙尚香嘴上抱怨,却像被顺毛的猫儿般微微仰首。见诸葛庆笑而不语,她终于绷不住性子,撅着嘴道:好啦好啦!母亲忧心兄长归降后之事,让我问问你觉得曹公会如何发落孙家。
虽故作转述吴国太问话的不耐,但眸中闪动的忐忑却泄露了真心。看着强作镇定的少女,诸葛庆心头蓦然一紧。
散落的竹简从诸葛庆膝头滑落,满地狼藉。
孙尚香还未回过神,整个人已落入诸葛庆温暖的怀抱。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歉意,若非我的缘故,你也不必这般为难。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孙尚香积压的委屈。她哽咽着捶打诸葛庆的胸膛:诸葛庆!你...你这个 ** !不娶我就算了,竟还派兵攻打江东,你简直...
啊呜——一声虎啸般的呜咽,诸葛庆肩头传来锐痛。他偏头看去,晶莹的泪珠正接连不断地从孙尚香姣好的脸庞滚落。
诸葛庆没有辩解,只是收紧臂膀,手掌在她后背轻抚。待她情绪稍缓,他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轻点她挺翘的鼻尖: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到时候变丑了,我可就不娶了。
你敢!孙尚香破涕为嗔。
说笑过后,诸葛庆整理好散落的竹简,正色回应孙尚香——或者说吴国太的疑问:尚香,回去转告夫人:除孙权及其嫡系需随丞相北上,其余孙氏族人中——武将若愿交出兵权,我可保其性命;文臣若有真才实学,我会向丞相举荐。不过任职之地,他顿了顿,必在北方,绝无可能留在江东。
至于其他家眷,包括夫人、你和旁系族人,可自行选择留居江东或迁往许都。诸葛庆神色倏然严肃,但务必转告夫人:若旁系敢有异心,我定会再下江东,彻底铲除祸患。
在权责范围内,他已为孙氏争取到最大宽容,但这宽容绝非纵容。
这是修改后的文本:
他与孙家的唯一联系就是孙尚香,要不是这层关系,他才懒得管孙家的事。
孙尚香听懂了诸葛庆的弦外之音,立即表示赞同:他们敢!
夫君若要下江东,我一定随你同去,好好教训他们!
诸葛庆:......
果然女大不中留,古人诚不我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孙尚香,一时无言以对。
......
一个时辰后。
孙尚香回到暂押孙权的吴侯府,将探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吴国太和孙权。
得知此事后,孙权长叹:争霸失利后还能有这样的结局,夫复何求?
说完,他望向孙尚香:妹妹,诸葛庆才华出众,堪称当世良将,却未必是个好归宿。
他未经曹操授意就敢作此承诺,只怕日后会招致曹操猜忌啊!
最后,孙权低声补了一句:狡兔死,走狗烹。
孙尚香对兄长的劝诫不以为然。
即便不是良配又如何?她孙尚香这辈子就认定诸葛庆了。
诸葛庆若知晓她的心思,定会既无奈又宠溺地笑骂一句:傻丫头!
然后感叹一声:最难消受 ** 恩!
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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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借吴国太之手,利用孙尚香打探消息的事,对诸葛庆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
差异在于。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却一时兴起回应了而已。
可笑。
真以为他在乎这些吗?
半月后。
随着曹军攻占江东各郡,局势逐渐平定,曹操的回信也送达诸葛庆手中。
厅堂上首,诸葛庆阅毕帛书内容,将其递交给不久前会师于柴桑的张辽与荀攸。
二人展开书信,只见上面仅有十字:
孙权北归,许汝相机行事。
前四字未令张辽、荀攸感到意外。
真正令他们惊讶的是,
曹操竟授予诸葛庆全权处置江东事务之权。
须知诸葛庆已执掌雍凉军务,若再加持江东大权,其权势将达惊人境地。
主公此举意欲何为?莫非不知这般安排会将叔治置于险境?
与诸葛庆交好的张辽眉头紧锁,难以理解曹操用意。
相较之下,荀攸显得异常平静。
或者说,他比张辽更为透彻。
大都督既得临机专断之权,不知对江东作何安排?荀攸率先打破沉默。
公达,江东善后本非本督分内之事。
但既然主公差遣…
诸葛庆突然提高声调:
张辽、荀攸听令!
张辽虽感意外,仍按军礼应声:
末将听命!
早有预料的荀攸则不疾不徐躬身行礼。
诸葛庆凝视二人道:张辽贵为朝廷镇南将军,总督江东本属分内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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