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领头者面前,剑锋抵住对方咽喉:“黄忠正在东门攻城,你倒有闲心玩这套——”
寒光骤闪!
诸葛庆手中长剑瞬间贯穿面前校尉的胸膛。
校尉身形猛然僵直,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没入心口的剑刃,扭曲的面容凝固着不甘与惊愕。
嗬——
喉间挤出半声气音,染血的手指徒劳抓向剑柄。随着诸葛庆冷然抽剑,校尉轰然跪地,最终面朝下栽倒在血泊中。
不知死活。
诸葛庆靴尖挑起 ** 下颌,望着那张青白交加的脸冷笑:真当本帅看不出你是何人走狗?
染血剑锋扫过四周噤若寒蝉的众将,寒芒映照下每张面孔都清晰可辨。
为张成鸣冤?本帅或许会留你全尸。剑尖挑起地上 ** 的将印,又任其坠入血洼,但敢碰军械司的银子......
话音未落,黄叙已率铁甲卫自帐外合围。刀戟碰撞声中,诸葛庆抬手做了个横切手势。
惨叫声持续了约莫半刻钟。当最后一名叛逆者被乱刀分尸,诸葛庆踩着黏稠的血浆走到张成面前,玄铁战靴在血泊中碾出暗红轨迹。
你们很走运。染血的佩刀挨个拍过幸存将领的面颊,毕竟没把爪子伸进本帅的银库。
刀尖突然抵住张成咽喉:带着这些孬兵去破柴桑西门。要么马革裹尸——刀锋在颈间划出血线,要么本帅亲自送你们九族上路。
营帐帘幕落下时,一柄带血的长剑当啷坠地。张成扯过死去同僚的战袍缠住颤抖的右手,头也不回冲向辕门。
诸葛老贼!嘶吼声混着铁甲铿锵远去,你 ** !
血色残阳下,张成离去的背影显得格外决绝。他留下的那句狠话仍在风中回荡:老东西,你若不死,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十三名幸存士兵交换着复杂的眼神,最终沉默地追随张成消失在烟尘中。
战鼓骤然擂响。
比前三日更为激烈的喊杀声瞬间席卷柴桑城,刀光剑影间,半日鏖战后,胜利的欢呼突然划破天际。
报——
夏侯兰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碰撞声在帐外响起。
诸葛庆的声音平静地穿透帐帘。
禀都督,柴桑城墙...
夏侯兰难掩激动之情,声音微微发颤:
已告攻破!
张成部情况如何?
诸葛庆的反应出奇地冷静,仿佛早已知晓战果,转而问起无关之事。
夏侯兰稍作迟疑,肃然答道:张成等十四位校尉悉数殉国。所部将士...十存其一。张成亲率五百士卒...无人生还。
帐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明白了。
良久,诸葛庆沉声下令:以厚礼安葬张成等人。其临阵脱逃之过...不必记入军籍,算作戴罪立功。此战缴获物资,我自会呈请主公抚恤伤亡将士......
言毕,都督独自走向硝烟未散的柴桑城。尚未入城,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巷战中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其中南门处的厮杀声最为惨烈,震得城墙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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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跑?
现在才行动,未免太迟了!
诸葛庆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垂死挣扎罢了。
我军折损十万将士,岂能让你们轻易脱身。
他猛抽马鞭,策马入城。
肃清城内残敌后,诸葛庆率部直抵柴桑南门。
马背上的他远远望见被重重围困的孙权。
江 ** 督鲁肃披散头发,持剑护卫在侧,早已不见昔日儒雅风范。
见此情形,诸葛庆轻叹一声。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声响。
曹军士卒纷纷为统帅让开通道。
孙权,投降吧。
我保证不取你性命。
若负隅顽抗,也悉听尊便。
对待这位乱世枭雄,诸葛庆展现出应有的气度。
他解下腰间倚天剑,掷向孙权。
长剑插入土中,剑身震颤不止。
孙权扫了眼地上的宝剑,抬首直视诸葛庆。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杀了你。
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面对孙权幽暗的目光,诸葛庆淡然摊手。
所以我说,投降可保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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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执剑而立,目光扫过眼前寒光凛冽的宝刃。这柄曾诛杀诸侯的利器此刻横陈在他面前,正是曹操亲赐之物。
此剑配得上吴侯身份。诸葛庆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
厅内陷入短暂沉寂。孙权忽然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剑鞘纹路:最后一个问题——刘备首级,可是悬在许昌城门了?
他抬眼直视对方:若非玄德已死,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兵临柴桑。
诸葛庆眼帘微垂,这个细微动作让孙权瞳孔骤缩。远处传来战马嘶鸣,混着江风穿过大堂。武陵战报浮现心头——曹操主力明明已破城而入,那刘玄德却总能在千钧一发时带着残部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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