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晚风裹挟着湿润水汽,漫过衣袖时带来几分微凉。
于巧巧、陈若安、白菲菲三人并肩走着,石板路被河水浸润得泛着微光,连日来的忙碌让这场约定好的散心显得格外珍贵。
忽然,一阵浓郁的煎饼香气随风飘来,混着麦粉的焦香与鸡蛋的嫩滑气息,勾得人舌尖生津。
于巧巧鼻尖猛地一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由分说拉住两人的手腕就往街面跑:“是张阿公的煎饼摊!他的鏊子烧得匀透,饼皮脆得能掉渣,我上次一口气吃了十个都没够!”
陈若安被她拽得脚步轻快,素色裙摆扫过路边青草,带起几颗晶莹的露珠,脸上漾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白菲菲快步跟上,目光早已黏在街角那团昏黄灯火上,张阿公佝偻着身子忙碌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三人围坐在摊位旁的木桌前,张阿公手脚麻利地转动着鏊子,面糊遇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愈发浓烈。
于巧巧托着腮帮子,目光紧紧盯着鏊子上逐渐鼓起的煎饼,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我们三个已经很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原来大家都这么忙。”
“一个月而已。”白菲菲指尖轻点桌面,语气平淡。
陈若安仔细回想了片刻,轻轻摇头:“该是两个月了,上次见面还是巧巧过生辰。”
“是三个月啦!”于巧巧立刻反驳,得意地扬起下巴。
“看来只有我记得最清楚,果然我对你们最深情!”话音刚落,她又被煎饼香气勾去了注意力,望着张阿公忙碌的背影直咽口水,却始终没有催促。
陈若安瞧着她那副饥肠辘辘的模样,忍俊不禁:“饿了?”
于巧巧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什么时候不饿过?”
那副单纯又坦荡的模样,让陈若安心头一动,竟生出了与她义结金兰的念头。
就在这时,张阿公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煎饼走了过来,金黄的饼皮上还冒着热气,撒着细碎的葱花与芝麻。
于巧巧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张口咬下——外皮酥脆得“咔嚓”作响,齿间瞬间碎裂的脆薄饼皮裹挟着软嫩的鸡蛋和咸鲜的酱料,香气直窜鼻腔。
她吃得飞快,一个接一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白菲菲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忍不住吐槽:“你这是三天三夜没吃饭吗?根本停不下来。”
“吃货的世界你们不懂。”于巧巧咽下嘴里的煎饼,伸手再去拿时,才发现陈若安和白菲菲正笑眯眯地盯着她,脸颊顿时泛起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怎么不吃呀?”
“吃!”两人异口同声地应着,纷纷拿起煎饼。
晚风渐凉,三人缩着脖子呵气,却舍不得停下嘴,巷子里满是她们清脆的笑语,混着烟火气的煎饼香,在晚风中久久不散。
于巧巧嘴角沾了点面酱,被陈若安笑着指出来,白菲菲默契地递过一方帕子,指尖相触间,是无需言说的亲昵。
吃完煎饼,三人抹了抹嘴角的面酱,并肩逛起了夜晚的街市。
沿街的红灯笼映得石板路暖融融的,叫卖声、笑语声、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凡间最热闹的烟火气。
忽然,一阵清脆的丝竹声从前方传来,循声望去,只见街角搭着个简易的木头舞台,一位青衫姑娘正旋身起舞。
她广袖翻飞如蝶翼蹁跹,腰肢轻摆似弱柳扶风,步步生姿间,裙摆上绣着的繁花仿佛在春日里悄然绽放,娇艳得让人心头一动。
台下围观的路人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
“跳得也太好看了吧!”于巧巧看得兴起,忍不住跟着拍手叫好,眼里满是赞叹。
陈若安含笑点头,眼底流露着欣赏。
白菲菲也跟着附和,嘴上说着“确实不错”,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剔。
“我也来试试!”于巧巧性子最是爽朗,话音未落就提着裙摆跳上了舞台。
丝竹声稍作转折,她竟踩着节拍跳起了凡间常见的踏歌,脚步轻快如跃涧清泉,身姿舒展如迎风杨柳,虽无青衫姑娘那般婉约柔美,却多了几分灵动洒脱的野趣,引得台下叫好声更盛。
白菲菲站在台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满是意外与羞赧:“没想到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竟藏着这般舞技……换作是我,能跳得这么好吗?”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陈若安,眼神里带着几分怂恿与期待:“你才是我们三个里最会跳舞的,该你露一手了!”
陈若安眼底笑意流转,颔首应下,身姿轻盈地跃上舞台。
她没有循着先前的曲调,只是抬手示意乐师换了段清越空灵的旋律,而后旋身、折腰、提步,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舒展时如流云漫卷,收敛时如静水沉璧,将舞姿的韵味演绎得淋漓尽致。
台下瞬间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连先前跳舞的青衫姑娘也忍不住颔首称赞。
白菲菲望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陈若安,羡慕之余,更添了几分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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