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的接触感应 第15章 谎言的枷锁与唯一的希望

“幻想杀手……”

上条当麻呆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视线完全凝固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仿佛这是他第一次认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自动贩售机单调的荧光，将他脸上的震惊与茫然刻画得无比清晰。

“没错。”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知道这个词的重量正在他的世界观里引发一场剧烈的地震，“你的右手，是所有异常之力的终点。这也是为什么，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会在你面前那么脆弱。那不是巧合，而是法则。”

“法则……”他低声咀嚼着这个词，眼神中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

“而这个‘法则’，”我向前一步，将话题引向了真正的核心，“就是我们唯一能够真正拯救茵蒂克丝的武器。”

我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让他下意识地将注意力从自己的右手上移开，重新聚焦到我身上。

“上条同学，茵蒂克丝告诉你的，关于她的大脑因为承载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容量只剩下15%，所以每年必须清除一次记忆才能活下去的说法……”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什、什么？！”

如果说“幻想杀手”是让他震惊，那这句话，则是让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与愤怒。

“那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囚禁她！”我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动了空气中无形的耳朵，“在她的喉咙深处，被设置了一个名为‘项圈’的魔法术式。它的作用，就是在每年固定的时候，强制启动，让她陷入痛苦的濒死状态，从而让你们，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不得不相信‘必须清除记忆’这个谎言。这样一来，她就永远无法积累起属于自己的、牢固的人际关系，永远只能像个宠物一样，依赖着教会而活。”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被称作“幻想杀手”的右手，眼神中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明白了。

“那个‘项圈’……我的手可以……？”

“没错。”我肯定地回答，“只有你的‘幻想杀手’，可以在不伤害到茵蒂克丝本人的前提下，将那个作为一切悲剧根源的‘项圈’，彻底破坏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上条当麻没有再说话，但他紧握的双拳，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杂着愤怒与决意的气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佐藤前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事，连茵蒂克丝自己都……”

来了。我意料之中的问题。

我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痛苦与疲惫的神色。这不是伪装，回想起那晚的知识风暴，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在小萌老师的公寓里，”我缓缓开口，“我第一次直接触碰到茵蒂克丝的时候，我的能力，‘接触感应’，失控了。”

我看着他困惑的眼睛，组织着最能让他理解的语言：“那感觉……很难形容。它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读取一些模糊的情绪和影像。而是像我的大脑被一根数据线，强行连接上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庞大到无穷无尽的知识库。就是茵蒂克丝脑中的那十万三千本书。那一瞬间，我差点就死了，我的精神几乎被那股洪流撕碎。”

我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教会在茵蒂克丝身上设下的防卫系统——‘自动书记’模式启动，保护了我，我也因此活了下来。我不知道具体原理，但我的能力，似乎在那次濒死的接触中，发生了某种我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异变’。它好像……被打开了一个新的端口，让我能够‘读懂’一些魔法术式的基本构造和原理。我不是‘看见’了那个项圈，而是像解开一道数学题一样，‘理解’了它的存在和运行逻辑，也理解了那个谎言的本质。”

这个半真半假的解释，听起来荒诞不经，却恰恰符合这个充满了超能力与魔法的世界的逻辑。上条当麻没有怀疑，他只是用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我重新振作精神，“神裂火织和史提尔，他们并不是坏人，他们只是被这个谎言欺骗得最深的人，是亲手执行了无数次记忆清除、背负着最多痛苦的人。”

“去吧。”我看着他说道，“把茵蒂克丝带出来。这件事，她必须知道。她不是一个需要被动拯救的人偶，而是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冲进了公共澡堂。

几分钟后，他带着一脸困惑的茵蒂克丝走了出来。女孩看到我，碧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亲近。

我们没有在街边久留，而是迅速回到了唯一安全的堡垒——月咏小萌老师的公寓。

当着依旧有些云里雾里的小萌老师的面，上条当麻和我，将关于“项圈”的、被篡改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茵蒂克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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