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的接触感应 第6章 志得意满

【佐藤明美】

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推开了那扇熟悉的、略显陈旧的宿舍门。手中提着的塑料袋里，散发出廉价便当混合着酱汁的温热香气，瞬间冲淡了房间里那股独属于上条当麻的、混杂着泡面与汗水的单身男子气息。

他正趴在矮桌上，对着摊开的习题册愁眉苦脸，听到开门声，有气无力地抬起头，那头标志性的刺猬发型都显得有些蔫蔫的。

“你回来啦……”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熬夜学习后的疲惫。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总是写满“不幸”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你……遇到什么好事了？看起来那么开心。”

我将便当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然后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双腿盘起，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侧着头看他。我的心情确实很好，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推动故事发展的成就感，让我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无法抑制的弧度。

“嗯哼，”我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睛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凝视着他，“当然是因为又能见到当麻你了呀。”

“哈？”他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脸上露出那种“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经典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陈述某个真理的笃定感。

“我在想啊，对于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来说，能够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短暂地停留片刻，都是一件梦寐以求、无比幸福的事情。”我的目光扫过这间狭窄而凌乱的房间，最终又落回到他那张充满困惑的脸上，“而现在，我，佐藤明美，却能这样理所当然地独享这份幸福。你说，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这番话语，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我这个来自“上帝视角”的穿越者，对他这位“故事中心”最由衷的感慨。然而，在上条当麻听来，这无疑又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充满了捉弄意味的玩笑。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无奈表情，显然已经把我这番“深情告白”归入了日常的戏谑范畴。“是是是，你开心就好。”他敷衍地应着，伸手拉开了便当盒的盖子，似乎打算用食物来终结这个他无法理解的话题。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也好，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需要明白。

“好吧好吧，”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不逗你了。其实，是因为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夹起一块炸鸡，含糊地问道：“很厉害的人物？谁啊？”

“学园都市排名第三位的超能力者（Level 5）。”我言简意赅地报出了答案。

“第三位？！”他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滞了，脸上写满了惊讶，“超电磁炮吗？我听说过她，好像是常盘台的王牌……等等，你又不是常盘台的，怎么会见到她？”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有解释我那番曲折的过程，只是回忆着今天下午在庭院里见到的那个身影，如实地向他描述起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啊……”我歪着头，似乎在组织语言，“比我想象中要……嗯，更有少年气一些吧。明明是常盘台的大小姐，身上却没什么娇贵的习气。茶色的短发，看起来很清爽，眼神非常明亮，像是……像是夏日晴空下，那种最干净、最直接的闪电。”

我试图用最朴素的语言，去勾勒那个鲜活的形象。

“她好像不太擅长应对别人的夸奖，被人感谢的时候会脸红，说话的语气有点冲，但你能感觉到那不是恶意，而是一种……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善意的别扭。她很强，那种强大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信，但同时，她又很温柔，只是那份温柔被包裹在了一层噼里啪啦的电光和一层不坦率的外壳下面。”

我看着上条当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讶，而是转为一种认真的倾听。我笑了笑，做了最后的总结。

“总而言之，她是一个像汽水一样的人。看起来充满了刺激的气泡，喝下去却带着清爽的甜味。一个……会为了守护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万丈光芒的人。”

我说完，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上条当麻默默地吃着饭，似乎在消化我这番描述。许久，他才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好像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啊。”

“是啊，”我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非常了不起。”

而你，上条当麻，很快，就会与这位“了不起的家伙”，产生密不可分的、足以改变彼此的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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