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转身离去的背影,像一根刺扎在易中海心头。全院大会开成了这副模样,他这个“一大爷”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跨院方向连连跺脚,“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院里如此嚣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规矩?”
刘海中连忙帮腔:“就是!这吕正阳太不像话了!一大爷,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这院里的人都得骑到咱们头上!”他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要是连易中海都压不住吕正阳,他这个“二大爷”的权威更是无从谈起。
阎埠贵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珠转了转,慢悠悠地说:“依我看,这事儿不能硬来。吕正阳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却深,而且身手似乎也不简单,刚才那气势……怕是有点门道。”
“有门道又怎么样?”易中海冷哼一声,“他还能翻天不成?在这四合院里,就得守院里的规矩,就得听我们这些大爷的!今天他敢当众顶撞我,质疑聋老太,明天就敢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撒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目光扫过还没散去的邻居,沉声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吕正阳目无尊长,破坏团结,简直是院里的祸害!今天这大会虽然没开成,但我把话放这儿——以后谁要是敢跟他学,敢挑战院里的规矩,就是跟我们三大爷过不去,跟全院的街坊邻居过不去!”
这番话看似是说给所有人听,实则是在给众人施压,明确表达了他要针对吕正阳的态度。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响应:“一大爷说得对!这小子就是个祸害!自从他来了咱们院,就没安生过,又是不借粮,又是不借地方,现在还敢跟一大爷叫板,这种人就该被赶出去!”
傻柱也瓮声瓮气地附和:“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聋老太那么大岁数,他说质疑就质疑,一点尊老爱幼的样子都没有。一大爷,您说怎么着,我们听您的!”他心里对吕正阳本就有气,一来是因为秦淮茹几次求帮忙都被怼,二来是觉得吕正阳抢了他“院里能人”的风头。
许大茂更是兴奋得搓手:“一大爷,要不咱们联名写封信,把他的所作所为反映到街道去?就说他破坏邻里关系,不尊重烈属,让街道来治治他!”他巴不得吕正阳倒霉,最好能被赶出四合院,这样就没人跟他作对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缓缓点头:“联名信是个办法。不过光凭这个还不够,得让他知道厉害,让他明白,在这四合院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他顿了顿,提高声音道:“从今天起,咱们都离他远点!他家里有什么事,谁也不许帮忙!他想借东西,谁也不能给!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这是要联合全院的人孤立吕正阳。
刘海中立刻表态:“我附议!咱们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厉害!”
阎埠贵迟疑了一下,也点头道:“嗯……团结为重,既然吕正阳不愿意融入咱们,那咱们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在场的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人明着反对,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掺和。有人是怕得罪吕正阳,有人是觉得这事做得太绝,但在三大爷的明示暗示下,大多选择了沉默——沉默,往往就是默许。
易中海见众人没有反对,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吧,记住我说的话。”
人群渐渐散去,但关于要孤立吕正阳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吕正阳去轧钢厂上班,刚走到院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前院的邻居看到他,要么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要么就绕着道走,眼神躲躲闪闪,明显是在刻意避开他。
他心里了然,这肯定是易中海的“杰作”。
到了轧钢厂,情况也差不多。同车间几个平时还算客气的工友,今天也对他冷淡了不少,甚至有人故意在他旁边说些风凉话。
“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院里跟大爷叫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可不是嘛,听说还质疑聋老太,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
“我看他是不想在厂里待了,一大爷跟车间主任可是老相识。”
吕正阳充耳不闻,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些人不过是被易中海煽动的墙头草,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中午吃饭时,傻柱端着饭盒经过他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饭菜撒了一地。
“哟,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傻柱嘴上道歉,脸上却毫无歉意,反而带着一丝挑衅。
吕正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走路看着点,别瞎晃悠。”
“你说谁瞎晃悠呢?”傻柱立刻炸毛,“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说着就要动手。
旁边的工友赶紧拉住他:“柱子,别冲动,上班呢。”
傻柱挣了两下没挣开,瞪着吕正阳道:“你给我等着,下班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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