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从那间,冰冷的、死寂的、充满了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停尸房,猛地,切换。
切换到了一个,与之截然相反的、充满了堕落与生机的、另一个世界。
——木叶村,“短册街”,那条以赌场、酒馆、以及各种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而闻名的、着名的“赌徒街”的最深处。
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入口隐藏在一条阴暗小巷里的、昏暗的地下酒馆。
空气之中,不再是,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而是,赌徒们,在开盅的瞬间,那充满了贪婪与渴望的、粗重的呼吸声。
是,无数枚骰子,在粗糙的瓷碗之中,相互碰撞时,发出的、“哗啦啦”的、如同魔鬼的交响乐般的清脆声响。
是,输光了最后一个铜板的赌徒,那充满了不甘与绝望的、低沉的咒骂声。
以及,那些,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神秘的情报贩子们,在进行着交易时,那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窃窃私语。
这里,弥漫的,不再是,那冰冷的、象征着死亡的消毒水的味道。
而是,最劣质的、烧喉咙的烧酒,那辛辣的气味。
是,最浓重的、呛人的烟草,那充满了焦油的味道。
以及,无数个,颓废的、堕落的灵魂,所散发出的汗水与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充满了“人间烟火”与“沉沦”的……
复杂的,令人沉醉的,堕落气息。
在这家,鱼龙混杂的、藏污纳垢的地下酒馆,最不起眼的、也是最深沉的、被阴影所彻底笼罩的角落卡座里。
一个男人,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镜头,缓缓地,拉近,展现出他,那堪称完美的伪装——
他,不再是那个,总是挂着豪爽笑容的、一头风骚白发的传说豪杰。
而是一个,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几乎要散架的斗笠。
满脸,都是拉里拉碴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过的胡茬。
眼神,浑浊、迷离,仿佛早已被酒精,给彻底地侵蚀。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的,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早已干涸的血腥味道的……
落魄的,孤独的,独行赏金猎人。
这份伪装,是如此的天衣无缝,如此的完美。
他,与周围这,充满了堕落与罪恶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了一体,毫不起眼。
“哼……”
“纲手那个女人,在从‘上面’,从那些,光鲜亮丽的、充满了规则与秩序的官方档案里,去查。”
“那么,我,就从‘下面’,从这些,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藏污纳垢的阴影里,来挖。”
他,端起那杯,浑浊的劣质烧酒,一饮而尽。
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一抹,冰冷的、如同猎人般的精光。
“大蛇丸……”
“你那充满了罪恶的、肮脏的尾巴,总会,在这种,最适合你生存的地方……”
“——露出来的。”
……
自来也,喝完了杯中,那最后一口,辛辣的酒液。
他没有,像其他的酒客那样,大声地叫喊,让老板再来一瓶。
他只是,伸出自己那只,布满了老茧的、粗糙的右手。
用食指的指关节,在面前那张,油腻的、粗糙的木桌之上。
轻轻地,富有节奏地,敲击了……
三下。
“叩……叩……叩……”
这个声音,很轻,很微弱。
但,在吧台之后,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低着头,用一块,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抹布,反复地,擦拭着,一只,早已被他擦得锃亮的酒杯的、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沉默寡言的酒馆老板。
在听到,这个,极其特殊的敲击声之后。
他那,如同机器般,精准而又重复的擦杯子的动作,有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被任何人察觉到的……
停顿。
【无声的指令】
行动一:绘制暗号。
自来也,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身体,微微地,晃了晃。
他的手肘,“不小心”地,碰倒了,桌上那只,空了的酒杯。
清澈的、还剩下几滴的酒液,在粗糙的、充满了划痕的木桌之上,流淌开来,形成了一小片,不规则的、湿润的痕迹。
他,伸出自己的食指,看似是,无意识地、醉醺醺地,在那片,小小的酒渍之上,胡乱地,划拉着。
镜头,给到了他的手指,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特写!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在发酒疯的醉汉。
但在,“上帝视角”之中!
他的手指,正在以一种,极其稳定、极其高速、也极其复杂的韵律!
在那片,即将要蒸发的酒渍之上,飞速地,绘制出了一个,由“巨大的螺旋”、“三道水波纹”、以及“三个精准的点”,所共同组成的、充满了神秘气息的……
极其复杂的,特殊的符号!
这,正是,在他那遍布整个忍界的、庞大的地下情报网络之中,所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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