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97章 泰山封禅祭天地

始皇定号，天下归一。但这旷古烁今的功业，尚需一种至高无上的仪式来确认与昭告天下。在始皇心中，唯有上古圣王方能举行的“封禅”大典，方能配得上他的不世之功。封禅于泰山，于梁父山，向上天（封）和大地（禅）报告成功，宣示君权神授，确立万世一系的法统。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亦让齐鲁之地的儒生、方士们激动不已。封禅之礼，久已失传，仅存于《管子》等古籍的零星记载和口耳相传的想象之中。如今始皇帝要举行此大典，正是他们展现学识、博取功名的大好时机。

始皇诏令一下，以李斯为首的重臣便开始筹备这史无前例的盛典。路线规划、仪仗安排、物资供应、安全护卫……千头万绪。而关于封禅的具体礼仪，更是争论的焦点。

咸阳宫中，博士官淳于越（齐地儒生代表）正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陛下，据古礼所载，封禅当用蒲车，以免伤及山土草木；扫地而祭，席用秸稭，示其俭朴谦恭……”

他话音未落，便有来自其他地域的方士反驳：“不然！上古封禅，乃通天神之举，当筑高坛，以玉牒书秘祝之文，燔燎告天，杀白马黑牛以祭，方能上达天听！”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儒生重古制、重象征，方士重神秘、重仪式，彼此攻讦，难以统一。

端坐于上的始皇，眉头微蹙。他渴望的是一个配得上他功业的、庄严、盛大、能彰显皇帝威仪的典礼，而非儒生口中那套“扫地而祭”的简陋仪式。他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李斯。

李斯出班，他深知始皇心意，也明白这些儒生方士的争论毫无意义。他朗声道：“陛下！上古之事，渺茫难考，诸生所言，皆臆测耳，不足为凭。陛下平定天下，创制立法，功业超越上古任何圣王！其封禅之礼，亦当因时制宜，彰显大秦气象，何须拘泥于不可考之古礼？臣以为，当由陛下圣心独断，制定符合当今之世的封禅仪轨！”

此言深合始皇之意！他当即拍板：“善！便依李卿所言！封禅之礼，由朕裁定！尔等博士，可备咨询，然最终仪制，不容置疑！”

于是，在李斯等人的具体操办下，一套融合了秦国原有祭祀传统、部分儒家理念以及始皇个人意志的、前所未有的封禅大典仪程，被制定出来。它必然是隆重、奢华、威严，充满帝国气派的。

次年（公元前220年），始皇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大规模东巡。旌旗蔽日，车马辚辚，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函谷，过三川，经原韩、魏、齐故地，直指东方圣山——泰山。

李斯作为重要随行官员，一路目睹帝国新貌，也看到了战争创伤尚未完全平复的民生艰难，但他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确保封禅大典的万无一失上。

抵达泰山脚下，但见山势巍峨，直插云霄，云雾缭绕，果然有通天气象。始皇下令，辟山修道，从山阳（南面）直上顶峰。数万刑徒、兵士日夜赶工，开凿石阶，平整道路，遇有巨石挡路，则积薪焚之，再以醋浇裂，工程浩大而艰难。

吉日选定，封禅大典正式开始。

始皇身着特制的封禅礼服，在精锐郎卫的护卫和李斯等重臣的陪同下，沿着新开的御道，徒步攀登泰山！这一步一步的攀登，象征着向上天的靠近，也象征着帝王功业的艰辛达成。

至岱顶，早已筑起高大的圆坛（象征天）。坛上陈列着牺牲玉帛，香烟缭绕。始皇立于坛前，神情肃穆，亲自宣读由李斯等人精心撰写的、刻于玉牒之上的封禅祝文。文中详述其扫灭六国、统一天下的功绩，宣扬秦法之公正，祈求上天护佑大秦江山永固，风调雨顺。

祝文宣读完毕，将玉牒藏于石函，秘密埋入坛下（内容保密，以示与天沟通之秘）。然后燔柴燎祭，浓烟滚滚，直上青天，象征着信息已上达天听。庄严肃穆的乐声中，始皇率群臣向苍天行三跪九叩大礼。

封礼成。

随后，队伍又从山阴（北面）下山，至梁父山，举行禅礼。禅礼于方坛（象征地）举行，仪式与封礼类似，只是祭告的对象换成了大地。

整个封禅过程，极其隆重、神秘而艰辛。期间，曾有风雨骤至，山路险滑，群臣惶恐，但始皇意志坚定，不为所动，坚持完成了所有仪式。当最后一道仪式完成，天空竟然云开雾散，阳光普照，被视为天示吉兆，群臣纷纷向始皇道贺。

立于泰山之巅，俯瞰脚下苍茫云海和隐约可见的广袤疆土，始皇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神圣感。他完成了连三皇五帝都未必完成过的壮举！他不仅是人间的帝王，更是受命于天的天子！

李斯站在始皇身后稍远的位置，看着皇帝那在阳光下仿佛笼罩着光环的背影，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参与并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这封禅大典，不仅仅是一场仪式，更是一个宣言，向天下，向历史宣告：一个全新的、中央集权的、统一的帝国时代，正式开始了。

然而，站在如此高处，他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庞大的帝国，真的能如封禅祝文中所祈求的那样，万世永固吗？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但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被这“天下归一，封禅告成”的巨大成功与荣耀所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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