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96章 天下终归于一统

秦王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深秋。

咸阳宫，从未像今日这般庄严肃穆，也从未像今日这般洋溢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开创历史的激动。黑色的旌旗在宫墙内外猎猎作响，甲士执戟，肃立如林，文武百官身着最隆重的朝服，按品秩爵位，列队于巍峨的咸阳宫前殿广场，一直延伸到那高达数丈、通往主殿的龙尾道之下。

钟磬齐鸣，雅乐高奏。在司礼官悠长洪亮的唱喏声中，秦王嬴政，头戴十二旒通天冠，身着玄衣纁裳，上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十二章纹，腰佩太阿之剑，在内侍和郎官的簇拥下，缓步登上丹陛，端坐于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玄色御座之上。

他年仅三十九岁，面容依旧年轻，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沉淀了太多征伐决断、运筹帷幄的岁月痕迹，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如同正午烈日般灼热的光芒。今日，他将不再是秦王，而是这片广袤土地上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君主！

“宣——降臣入觐——！”

声音层层传递下去。很快，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一列身着素服、未戴冠冕的身影，在秦军武士的押送下，垂首躬身，步履沉重地沿着龙尾道，一步步走上广场，最终在百官队列之前，向着丹陛之上的身影，匍匐跪拜。

他们是六国的末代君主（或其代表）：韩王安、赵王迁、魏王假、楚王负刍、燕王喜（或其子代表）、齐王建。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一方诸侯，执掌生杀大权，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亡国之君。他们的脸色或麻木，或惶恐，或残留着一丝不甘的怨毒，但在此刻，都只能将头颅深深埋下，不敢仰视那御座上的身影。

嬴政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些昔日的对手，心中涌起的是滔天的豪情与掌控一切的满足。他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历代先祖梦寐以求的伟业！

御史大夫李斯，位列百官之首，身着紫色深衣，头戴进贤冠，手持玉笏，肃然而立。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潮亦是澎湃难平。从初入咸阳时那个战战兢兢的楚国小吏，到如今位极人臣、参与并主导了这一旷世伟业的帝国丞相（此时李斯实际权力已如丞相），他的人生与这统一进程紧密相连。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初献《谏逐客书》、离间赵国君臣、统筹灭国后勤、举荐王翦灭楚……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风险，但也正是这一切，铸就了今日的辉煌。

这时，嬴政微微颔示。李斯深吸一口气，迈步出班，行至御阶之前，展开手中早已拟好的、以最精美小篆书写在洁白缣帛上的诏书，朗声宣读。他的声音清越而沉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维秦王政二十六年，皇帝曰：昔者五帝三王，地方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朕……（此处概述嬴政功绩，如扫灭六国，平定天下等）……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其议帝号！”

这是宣告天下统一的诏书，也是嬴政要求群臣为其上尊号的指令。虽然诏书由李斯起草，但此刻由他当众宣读，更具有象征意义——标志着文臣谋士在这统一大业中不可或缺的作用。

宣读完毕，李斯退回班列。紧接着，以丞相王绾（此时为名义上的丞相，李斯权在其上）、御史大夫李斯、廷尉姚贾等为首的文武重臣，齐齐出列，再次跪拜，由王绾代表群臣，呈上早已商议好的尊号：

“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

然而，嬴政对这个尊号并不完全满意。他略一沉吟，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去‘泰’，着‘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他如议。”

“皇帝”！这个前所未有的称号，结合了三皇五帝的尊崇，彰显了他超越古往今来一切君主的功业与地位！

“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刹那间，广场之上，宫墙内外，所有文武百官、将士郎卫，乃至远处隐约可见的咸阳民众，都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朝拜之声！声浪震天动地，直冲云霄！

李斯随着众人跪拜，口中高呼万岁，心中却是一片清明。他知道，“皇帝”之名已立，但这仅仅是开始。如何治理这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如何将文字、货币、度量衡、车轨、乃至思想真正统一起来，如何让这统一的局面传之万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他，需要这位新生的始皇帝，去规划，去实践。

嬴政，不，此刻起，他是秦始皇！他接受着万民的朝拜，目光越过匍匐的群臣和亡国之君，投向了远方，投向了那传说中帝王受命于天、举行封禅大典的圣山——泰山。

天下归一，功盖三皇五帝。是时候，向上天禀告这亘古未有的功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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