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赵国开拓史志 第173章 东赵与前秦的华夏争雄

多年以前，前秦苻坚降生的那个夜晚，苻家宅邸被奇异的光芒笼罩。产房内，接生婆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出生的婴儿背上那八个逐渐淡去的金色字迹——“草头付、臣加又土，王在咸阳”。

“此子非同寻常。”族老符洪抱着襁褓中的孙子，神情复杂。

苻坚的童年确与旁人不同。当其他氐族孩童在马背上嬉戏打闹时，七岁的他却向祖父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请求：“孙儿想请一位汉儒为师，学习经史子集。”

符洪瞪大了眼睛：“我戎狄世族，向来只知畅饮美酒，你为何要学那些汉人的东西？”

苻坚端正地行了一个刚学会的汉礼：“欲取天下，必知天下。华夏之地，非仅凭弓马可定。”

这番言论出自七岁孩童之口，令符洪震惊之余，更生欣慰。他当即延请当世大儒教授苻坚儒学经典，而苻坚的聪慧与勤奋，也让老师们啧啧称奇。

邺城名士徐统在路遇苻坚时的那番话，更是在长安城中传为佳话。那日，徐统见苻坚行于道上，气度不凡，不禁玩笑道：“小郎君，此乃皇帝御道，你可行得？”

苻坚不卑不亢：“御道为天下人所修，自当为天下人所行。”

徐统归去后对门人感叹：“此童有霸王之相，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然而前秦皇位并未直接传至苻坚，而是传与其堂兄符生。苻生性格暴戾，继位后更是变本加厉，刑罚残酷，民不聊生。前秦一时陷入黑暗统治，两位未来的名将杨安和吕光俱不堪暴政，毅然投奔了的东赵。

“苻生不除，国无宁日。”某一深夜，苻坚府中，强汪、梁平老、权翼、薛赞等心腹齐聚密室。

“殿下，如今朝野怨声载道，正是拨乱反正之时。”强汪压低声音。

苻坚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非为权位，实为天下苍生。”

一场精心策划的政变在夜色中悄然展开。苻生被废，苻坚登基。这位年轻君主甫一继位，便展现出与前秦历代统治者截然不同的气度。

“鼓励农耕，选拔贤才，兴办学校，广开言路，恤民节俭。”苻坚在登基大典上宣布五大国策时，目光坚定，“华夏正统，不在血统，而在文明。”

前秦的变革由此开始。苻坚重用汉臣，恢复周礼，设立太学，劝课农桑。数年之间，关中地区焕然一新，荒田复耕，仓廪充实，弦歌不绝。

与此同时，前秦的军事力量也在迅速增强。在苻坚“以战止战”的理念下，前秦军队东征西讨：

第一年，仇池国破，其王被俘，苻坚亲自为其松绑，封为归义侯；

第三年，吐谷浑臣服，成为前秦藩属；

第六年，前凉灭亡，丝绸之路重开；

同年冬，代国覆灭，拓跋鲜卑残部北迁。

短短数年，前秦已从偏安关中的割据政权，成长为控扼西北、虎视中原的强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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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东海之滨，光武帝赵胤己站在成山角的高台上，远眺波涛汹涌的大海。身后，丞相王猛呈上最新军情。

“陛下，前秦已灭代国，一统北方。苻坚在长安设坛祭天，宣称‘承天命，抚万民’。”

赵胤己微微眯眼：“苻坚...此人确实不凡。”

“胡虏乱华，神州陆沉。我东赵既承华夏正朔，当恢复故土，重振乾坤。”这是赵胤己登基时的誓言。

他选择山东为重返中原的跳板，不仅因它隔海相望，更因这里是孔孟故里，华夏文明的精神家园。东赵大军登陆山东后，筑坚城，招流民，练精兵，屯军粮，数次击退胡人进攻，终于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

“苻坚与前秦历代君主不同。”赵胤己对随行将领分析道，“他不仅善战，更懂得收服人心。灭人之国而不屠其民，取人之地而兴其教，此真大患也。”

“陛下，据报前秦已在黄河沿岸集结水军，恐有渡河南进之意。”

赵胤己目光锐利：“那我们更须加快步伐。传令三军，加紧操练，来年开春，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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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苻坚同样在密切关注着东赵这个对手。

“赵胤，人称‘小光武’，绝非寻常人物。”苻坚对强汪

说道，“他在山东兴修水利，广设学堂，恢复礼乐，深得士民之心。”

强汪点头：“的确，东赵水军强盛，陆军亦不可小觑。更兼其辖扶桑、朝鲜等地，资源丰足，实为心腹大患。”

“但朕有一事不明。”苻坚皱眉，“赵胤己既为华夏正朔，为何不先图江南东晋，反而领攻取我前秦？”

强汪微微一笑：“陛下，这正是赵胤己高明之处。江南东晋虽弱，却是正统所在，若先取之，必失天下人心。而西攻于我，可避开门阀桎梏，自成体系。”

苻坚恍然，继而慨叹：“如此看来，这天下棋局，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此时，内侍来报：“陛下，太学博士请求增拨经费，以编纂《华夷正音》。”

“准。”苻坚毫不犹豫，“再拨宫中用度三千金，助太学购书。”

内侍退下后，苻坚对强汪道：“文化正统，与军事征服同等重要。赵胤己以华夏正朔自居，朕便要以实际行动证明，谁才是华夏文明真正的传承者。”

前秦与东赵，这两个同样以恢复华夏为己任的政权，一个从关中崛起，一个自海外归来，如同两条奔腾的江河，注定要在中原大地上交汇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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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长安大雪。

苻坚独立宫城高处，远望东方。

而在千里之外的山东，赵胤己亦登泰山之巅，西眺关中。

双日并耀，天下未定。

一场决定华夏命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注:《赵书》光武本纪……帝欲图前秦，颇忌符坚之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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