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53章 京畿密布，影行暗涌

蔡府深处，那座幽静而布满机关陷阱的别院内，气氛凝重。蔡攸坐于密室主位，面前站着梁红玉、公孙胜、蔡行以及肃立的铁鹞。

梁红玉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腰间挎刀，英气逼人，但眉宇间带着忧虑：“公子，北地凶险，辽人反复无常。尚方剑虽在，亦是双刃之剑。您……多加小心。” 她亲自为蔡攸斟了一杯热茶，杯中漂浮着几朵白色的小花（安神之物），情意绵长，却无法尽述担忧。

“无妨。”蔡攸接过茶，淡淡抿了一口，目光投向仙风道骨、但眼神深邃如渊的公孙胜，“道长，汴梁这盘棋，才真正凶险。皇帝心思深沉多疑，太子阴鸷不明，信王、康王各有野心，清流余孽伺机反扑，更有那看似无害的秦桧如同跗骨之蛆暗中窥视！后院家眷、各处产业，是本官根基，绝不容有失！”

他屈指敲击案几，发出笃笃的闷响：“我离京期间，红玉主内，统领‘胭脂虎卫’，明暗双卫齐动！内府安全，尤其雪魄、冰魂、雪莹（张浚女）、柴二娘及金瓶梅诸位，便是你头颅担保所在！有敢犯府者，不论是谁，格杀勿论！持我手令，可先斩后奏！” 他将一枚漆黑的玄铁令交给梁红玉，铁令上只刻一个狰狞的“虎”字。

梁红玉浑身一震，接过铁令，单膝跪地：“公子放心！奴在，府在！”

蔡攸颔首，目光转向公孙胜：“道长主外，执掌‘影卫’。我要你不惜代价，动用所有渠道、秘法，盯死以下几人：太傅府蔡京！”他语气骤然冰冷，“我那位父亲大人，权欲熏心，自保之心更甚一切。他虽给我辽国旧部名单，但必有隐藏！更要盯紧梁师成、杨戬！这两个阉竖鼠目寸光，只认眼前利，需随时警惕他们为保圣宠或分赃不匀而坏我大事！东宫秦桧，此獠最为阴毒狡诈，其行动轨迹、密会之人，事无巨细，每三日密报一次！还有那童贯、高俅，若有异动，及时示警！”

“贫道领命。”公孙胜稽首，神色凝重，“府尊大人的心思，确如云海难测。贫道当加倍小心，以阴阳秘术辅佐耳目，必不让魍魉逃遁。”

最后，蔡攸锐利的目光落在儿子蔡行身上。此时的蔡行，早已褪去衙内浮华，眉宇间多了几分与其年龄不符的深沉和狠戾。

“蔡行！”蔡攸声音透着不容质疑的严厉。

“孩儿在！”蔡行立刻挺直腰背，如同面对长官的军卒。

“‘太平社’是你立身之本，亦是将来纵横乱世的基石！”蔡攸盯着他，“在我北归之前，‘太平社’必须借助你那些‘朋友’（各地权贵衙内）之手，如同藤蔓扎根，迅速蔓延至两河、京东、京西、江南各路！我要的不是虚名，是实控！利用‘天上人间’花船分号、漕运押解、盐茶走水各种渠道，将各地帮派、绿林、乃至边军刺头中可用之桀骜勇悍之徒，尽数筛选吸纳、整编消化！再以‘血擂堂’‘獒窟道场’之名，将其中顶尖者秘密聚集训练！情报网络更要深入村堡驿站，我要这大宋疆土之上，每一州每一府的风吹草动，都能在我归来时尽收眼底！此事若办砸，你清楚后果！”

“孩儿明白！”蔡行眼中闪烁着亢奋与狠绝的光芒，重重抱拳：“父亲放心！‘太平社’若无法成燎原之势，孩儿提头来见！”

“很好！”蔡攸挥了挥手，“铁鹞！”

“属下在！”铁鹞一步踏出。

“遣‘影卫’秘字旗中最精锐的八人，携重金（仿辽国制钱）以及伪造符令，即刻动身潜入辽国。”蔡攸眼中寒光闪烁，如同刀锋出鞘，“目标上京临潢府！探查辽国五京重镇尤其是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兵力布防、将帅关系、权贵倾轧详情！刺探金国使者动向，摸清辽金之间最真实的力量对比和边境冲突烈度！务必要在使团抵达中京前，将辽国朝堂内部的裂缝、各派系的弱点、乃至……可能暗中对我宋使抱有‘善意’（有私利可图）的权贵，统统给我挖出来！生死不计，任务第一！”

“是！秘字八旗即刻启程！必不负主人重托！”铁鹞单膝跪地领命，身影瞬间模糊，隐入后方暗门。

“呼延灼的精锐已整备完毕，明日便启程。”蔡攸站起身，环视众人，“此去北国，非为游山玩水。或踏破千山，或葬骨他乡。汴京根本，尔等便是柱石！”他声音沉凝如铁，“红玉、道长、行儿，府中事、天下棋，皆在尔等掌中！莫负吾望！”

“属下（孩儿）誓死不负！”密室内，梁红玉、公孙胜、蔡行齐声应诺，凛冽的杀机与沉重的信任交织升腾。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蔡攸离开前，已经以汴梁为中心，悄然洒向整个大宋和即将踏足的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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