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巅的蟠龙旗犹在风中狂舞,玄色旗面被朝阳镀上熔金般的边,旗上金线绣就的“大宋东海都护府”七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悬于京都城头。杨再兴立于巍峨的京都城楼之上,玄铁山文甲凝着晨露,冰冷刺骨。他俯瞰着脚下这座千年王城,朱雀大道的青石板在薄雾中泛着幽光,棋盘般的街巷死寂无声,唯有远处鸭川的水声呜咽流淌。城下,是刚刚完成合围、甲胄如林、兵刃映日寒的镇倭营大军,数万双眼睛燃烧着嗜血的火焰,如同即将决堤的熔岩,只待一声号令,便将这膏腴之地彻底吞噬。
城楼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如铁。巨大的倭国全舆图铺展在紫檀案上,山川城池,纤毫毕现。蔡攸端坐主位,一身猩红蟒袍在烛火下如同凝固的血。他指尖捻着一枚纯金令箭,箭尾镶嵌鸽血红宝石,箭身阴刻“如朕亲临”四个篆字,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杨再兴、关胜、扈三娘、阮小七、吴用等核心将领分列两侧,甲胄肃然,面沉如水。
“杨都护,”蔡攸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摩擦般的质感,穿透寂静,“富士立旗,浪人归心,此乃天威所至。然……”他指尖的金令箭轻轻敲击着地图上京都的位置,“倭人狼子,面服心异。富士山麓,浪人归附,乃畏汝神威,非畏我大宋法度。京都繁华,倭酋余孽,犹自潜藏。武士道魂,未散!”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淬毒的冰锥,扫过众将:“不破不立!不焚不净!不令其肝胆俱裂,骨肉成泥,焉知我天朝雷霆之怒,王法之威?!”
“传令!”蔡攸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裂帛!他手中金令箭猛地掷出!“夺”地一声,深深钉入地图上京都城的中心!
“镇倭营全军听令——!”
厅门轰然洞开!凛冽的晨风裹挟着肃杀之气涌入!传令兵手捧玄铁令匣,单膝跪地!
蔡攸起身,蟒袍无风自动,他抓起匣中那面以倭人头皮硝制、浸透人血、边缘缀满金铃的三角令旗!旗面猩红,中央以金线绣着一个巨大的、狰狞的“杀”字!
“三日——不封刀!!!”
“哗啦——!!!”
令旗被蔡攸猛地掷出城楼!猩红的旗面在狂风中猎猎展开,如同一片从地狱飘来的血云,翻滚着坠向城下密密麻麻的军阵!
“吼——!!!”
城下,积蓄已久的狂暴杀意,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数万镇倭营将士的咆哮汇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声浪,直冲云霄!声波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京都古老的城墙上,震得砖石簌簌发抖!连远处富士山巅的万年积雪,似乎都在这狂暴的吼声中微微震颤!
“杀——!!!”
“三日不封刀——!!!”
“抢钱!抢粮!抢女人——!!!”
京都,这座千年王城,瞬间化为人间炼狱!
第一日:铁蹄踏碎朱雀骨
辰时初刻,京都九门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轰然崩塌!沉重的包铁城门如同朽木般碎裂!关胜一马当先,赤兔马人立而起,发出震天嘶鸣!他手中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青色匹练,刀光过处,试图结阵抵抗的京都守备武士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拦腰断为两截!鲜血混合着内脏,喷溅在朱雀大道洁白的御影石上,绘出第一幅血腥的泼墨!
“儿郎们!随我杀——!”关胜声如雷霆,刀锋直指皇居方向!
铁蹄如雷!玄甲如潮!镇倭营最精锐的重甲骑兵,如同钢铁洪流,沿着宽阔的朱雀大道滚滚向前!沉重的马蹄踏碎青石,踏碎尸体,踏碎一切敢于阻挡的障碍!长矛如林,每一次突刺都带起一蓬血雨!马刀挥舞,寒光闪过,便是头颅飞起,残肢断臂!
朱雀大道两侧,昔日繁华的町屋、商铺、酒肆,瞬间成为劫掠的战场!阮小七率领的水鬼营,如同出闸的恶鲨,踹开一扇扇精美的格子门!他们眼中只有贪婪与疯狂!丝绸、锦缎被粗暴地撕扯;漆器、瓷器被砸碎践踏;成箱的永乐通宝、倭国小判金被哄抢一空!稍有反抗的倭商,被乱刀剁成肉泥!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嚎、老人的哀求,瞬间被淹没在狂笑、怒吼与金铁交鸣的狂暴交响中!
鸭川河畔,昔日风雅的游宴之地。扈三娘的红锦战袍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手中日月双刀翻飞如轮!刀光过处,试图保护贵族女眷的武士被斩断喉咙,鲜血喷溅在精致的和服上。那些衣着华贵的公卿小姐、贵妇,被如狼似虎的士兵从牛车、轿子中拖出,发髻散乱,珠钗委地,在泥泞与血污中哭喊挣扎,被粗暴地拖向军营深处。鸭川清澈的河水,被染成一条蜿蜒的血带。
第二日:烈焰焚尽平安京
次日,杀戮升级为彻底的毁灭!
杨再兴亲率中军,直扑京都核心——皇居御所!朱红的宫墙在投石机抛射的燃烧巨石轰击下,轰然倒塌!金瓦琉璃顶在烈焰中扭曲、融化!身着华丽直衣的公卿贵族,如同受惊的兔子,在殿宇回廊间奔逃,却被四面八方射来的弩箭钉死在描金屏风上!珍藏的唐物、古籍、字画,被付之一炬!冲天的火光将京都的天空映成一片妖异的赤红!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与檀木焚烧的混合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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