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与沃土 第81章 主动出击，承接防御工事的契机

萨凡纳联盟军指挥部的红砖外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门口两名士兵肩扛步枪，蓝色军装的领口铜扣擦得发亮，枪托在地面戳出沉稳的声响。艾伦站在台阶下，理了理深灰色西装的领口——这是他特意从庄园带来的正装，平时舍不得穿，今天为了见汉考克少将，特意翻了出来。左手抱着的木质工具箱沉甸甸的，里面是连夜赶制的模块化防御工事模型，松木框架刷了和真实工事一致的灰色油漆，边角用细砂纸磨得光滑，生怕有毛刺显得不专业。

推开厚重的木门，大厅里的深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皮革、火药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墙面挂满萨凡纳及周边的军事地图，红笔标注的“北方军可能进攻路线”像一道道醒目的伤疤，角落立着几门小型火炮模型，炮口直指门口，黄铜炮身泛着冷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感。几名穿着军装的军官匆匆走过，腰间的军刀鞘碰撞着发出“哐当”声，没人多看艾伦一眼，仿佛他只是个误入的无关者。

“埃弗里先生？跟我来，少将在办公室等你。”一名副官从走廊尽头走来，语气平淡，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显然没把这个“庄园主”放在眼里。

艾伦跟着副官走上二楼，走廊墙壁上挂着联盟军将领的肖像，每一张都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尽头那扇木门上刻着“罗伯特·汉考克”的铭牌，字体刚劲，门缝里传出低沉的谈话声，隐约能听到“防御工事”“物资短缺”的字眼。副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的火药味扑面而来。

汉考克少将正靠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穿着深蓝色军装，肩章上的两颗将星闪闪发亮，脸上的皱纹深刻如刀刻，左眉骨下一道浅疤延伸到颧骨，是战场留下的印记。他的目光扫过艾伦，像鹰隼般锐利，落在艾伦抱着的工具箱上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约翰森说你有‘能改变南方防御’的好点子？我还以为是哪个资深工程师，没想到是个种棉花的年轻人。”

艾伦没有因为这轻视而慌乱，他走上前，将工具箱放在办公桌上，动作平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将军，我知道您可能觉得我年轻、非军事出身，但防御工事的核心是‘实用’和‘高效’，这和出身无关。”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工具箱，里面的模块化模型瞬间展露出来——可拆卸的墙体模块上标注着“厚10cm，承重500kg”，迷你了望塔的底座装着小齿轮，轻轻转动就能升降，旁边的弹药库模型还带着可开合的暗门，细节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汉考克的目光从嘲讽变成了审视，他慢悠悠地拿起怀表，打开又合上，铜制表链上挂着的军徽来回晃动，声音带着压迫感：“我手下有十几个军事工程师，研究防御工事十几年，建一个100米的传统工事需要20人、15天，成本5000美元。你这小模型，能比他们还厉害？”

“不仅厉害，还能省时间、省成本。”艾伦拿起一块墙体模块，轻轻扣在另一块上，“咔嗒”一声，两块模块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您看，所有部件都能提前在工厂预制，运到现场后不用浇筑混凝土，直接拼接就行。100米的工事，10人、5天就能完成，速度是传统工事的3倍；材料用量减少，加上不用现场搅拌混凝土，成本能低20%，只要4000美元。”

他又转动了望塔的齿轮，塔身缓缓升起，高度比原来高了一半：“而且模块可以灵活拆卸重组，要是前线转移，不用重新建工事，把模块拆下来运走就行，能省大量物资——现在南方物资紧张，这才是最关键的。”

汉考克终于放下怀表，伸手拿起一块墙体模块，掂量了一下重量，又试着拼接其他部件。他的指尖划过模块接口处的加固铁皮，眉头微微舒展：“速度和成本确实有点意思，但军事工事不是玩具，得能扛住炮火。你这拼接的玩意儿，北方军一炮过来，会不会直接散架？”

“将军，我早有准备。”艾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折叠的测试报告，递到汉考克面前。报告是他请铁匠铺老约翰做的，上面详细记录着墙体模块的抗压测试数据：“用100kg的铁块模拟炮弹冲击，模块没有开裂，接口也没松动，抗震性比传统砖墙还好。了望塔的底座加了配重，就算遇到炮火震动，也不会倾倒。”

汉考克翻看报告，手指在数据上轻轻划过，沉默了片刻。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传来的士兵训练声，气氛有些凝重。艾伦站在原地，没有催促，他知道此刻多说无益，数据和模型才是最好的说服力。

终于，汉考克合上报告，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军事地图前。他用手指点在萨凡纳西郊的一个红点上，那里标注着“西郊哨所”：“那里需要建一个小型防御据点，周长50米，带2个了望塔、1个弹药库。我给你7天时间，用你的模块化方案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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