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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宫,我在胤禑身边当咸鱼 第39章 知心大姐

作者:量子鲸白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5 10:08:10

塞外深秋的寒意,随着夜色沉降,越发刺骨。

营地里白日残留的喧嚣早已散尽,唯余呼啸的北风卷过枯黄的草甸,拍打着连绵的毡帐,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御帐方向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岗哨比平日多了数倍,披甲侍卫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沉默的铁塑。

八阿哥胤禩的帐子内,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几分帐外的寒气,却驱不散帐内人心的焦灼。

一股马奶酒混合着烤羊油脂的暖腥气弥漫在空气里。

镇国公景熙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凑近炭盆,压低了嗓音,难掩兴奋:“成了!托合齐那老匹夫彻底栽了!万岁爷在御帐里震怒,茶盏都摔了粉碎。梁九功那老货出来传旨时,脸白得跟刚刷过的墙皮一样,走路都打着飘!”

他口中的托合齐,正是那位出身卑微,却因妹妹(定嫔万琉哈氏,十二皇子胤裪生母)而得康熙宠爱的步军统领,弹劾他的折子现下正在康熙的御案上发光发热。

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坐在下首,佩刀斜倚在毡毯旁,刀柄上的穗子随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扫过地面,带起几点炭灰。

他眼中精光闪烁,接口道:“八爷,托合齐这颗钉子算是拔掉了,太子那边断了一臂。眼下是不是该……把梁九功那老阉奴也掀出来?这老狗仗着伺候万岁爷年头久,暗地里可没少往毓庆宫递消息!”

胤禩端坐主位,一身石青色常服外罩着玄狐坎肩,烛光映着他温润如玉的侧脸,却在他眉眼间投下了一片深沉的阴影。

他指尖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温润的触感似乎能抚平心绪的波澜。

听着阿灵阿的话,他并未立刻回应,反而拎起旁边小炉上温着的铜铫子,手腕微倾,一道滚烫的热水浇在炭盆边缘烧得通红的火炭上。

“嗤啦——!”一股浓白的蒸汽猛地腾起,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帐内几人的面容。

胤禩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平静得听不出喜怒:“急什么?皇阿玛如今正疑心太子是不是要狗急跳墙,图谋不轨呢。这火候,刚刚好。”

他放下铜铫,目光扫过景熙和阿灵阿:“梁九功?他十二三岁就在皇阿玛身边伺候,比我们这些儿子陪在御前的时间都长。动他,不能硬来,得用软刀子,慢慢割,让他自己把脖子伸到皇阿玛的刀口下。”

帐顶的羊皮被风吹得剧烈抖动,胤禩的声音融在风里:“景熙,你那边路子熟。赶明儿个,寻个妥帖的由头,让十弟那边的人无意中发现点东西。”

“乾清宫库房里,去年不是丢了一套珐琅自鸣钟的几个铜齿轮么?想法子,让这些东西‘出现’在梁九功那不成器的侄儿外宅里。记住,要做得自然。”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十四弟年轻勇猛,正是该在皇阿玛面前露脸显忠心的好时候。而有些话,有些事,由十弟这样的直肠子捅出来,皇阿玛才更不会疑心背后有人指使。”

先暂且拥立十四弟胤祯,至少目前他还唯自己马首是瞻,待一切尘埃落定,大清江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至于他自己,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时那句“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的评语,早已断绝了他明面上的夺储之路,但暗流之下,乾坤犹可谋。

另一边,十五阿哥帐中,胤禑正裹着厚厚的青狼皮褥子,半靠在榻上。

“主子,您好些没?”张保小声说着话,“奴才刚才去膳房催晚膳,回来路上,远远瞧见御帐外头雪地里,好像跪着个大人,顶戴上的红宝石顶子在灯笼光下还挺显眼的。”

机灵鬼张保假装哆嗦了一下,“那雪都浸透他袍子的后襟了,瞧着就冷得慌。隐约听见旁边站岗的侍卫大哥提了一嘴,说什么步军统领衙门、九门什么的……”

不论宫里宫外,朝堂内外只要稍有点动静就逃不过这个“包打听”的耳朵,真真是名不虚传。

角落里,青禾边吐槽边打开那个黄杨木药箱,准备给胤禑调配晚上安神的药油。

鎏金的铜扣“咔哒”一声轻响,药瓶在木格里轻微磕碰,发出细碎的声响。

“可是托合齐大人?”青禾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仿佛只是寻常闲聊。唯有瓶塞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在她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主子,该换药油了,您腿上的劳损得及时疏解。”她说着,端着药油和棉布走向榻边。

张保惊讶地抬起头:“青禾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托合齐大人?”他刚问出口,帐帘“唰”地被掀开,带进一股寒气。

翠喜端着一盆热水急匆匆进来,许是心神不宁,盆里的水晃荡着泼洒出来,淋湿了她秋香色的棉裙下摆。

“哎哟!”翠喜低呼一声,手忙脚乱。

“真是,毛手毛脚干什么。当心惊着主子。”王进善立刻快步上前接过铜盆放在架子上,又拿起一块布巾去擦翠喜的裙角,“水都泼身上了,也不怕冻着。”

青禾将温热的薄荷油倒在手心,用力搓热,然后稳稳贴上了胤禑小腿上酸痛的肌肉。

胤禑轻轻吸了口气,辛辣清凉的药油气味立刻在帐内弥散开来,冲淡了炭火气。

青禾一边力道均匀地揉按着,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我是前几日听膳房的小苏拉嚼舌根,说近来御前不太平呢,言语间似乎提及托合齐大人之类的。”

青禾没有再往下细说,只是低头细心地用干净的棉布将胤禑刚揉完药油的小腿一圈圈缠绕裹好。

张保也未往下细问,现下这形势,多一言不如少一语。还是闭嘴为妙吧。

翠喜和王进善沉默地伺候胤禑梳洗完毕,各自相对无言。虽并没有旨意下来,他们做奴才的,已经自觉地不敢多嘴一句。

营地的刁斗敲过三更,万籁俱寂,唯有寒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呜咽着。

今日轮到青禾守夜,她正坐在小杌子上,靠着药箱假寐。

充满药油香气的安静空间,让她不断回想到前世值班的一个个深夜。

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一阵带着痛苦的压抑呜咽声从榻上传来。

只见胤禑在厚厚的狼皮褥子里轻轻地抽搐起来,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布满冷汗,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额娘…...箭…...怕…...”

“主子?”

是梦魇吗?

青禾想起刚穿越的那一年,胤禑正因为其弟十八阿哥的早夭而缠绵病榻,是塞外熟悉的怀静勾起了他的痛苦回忆?

还是进来朝中不安定的局势给这位年少皇子压抑的恐惧?

她一手按住胤禑的手臂,另一手迅速探向他颈侧,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和颈动脉急促的跳动。

有点发热,但不甚严重。如今这档口,还是别惊动太医吧。

青禾轻轻找来随身携带的银针包,解开胤禑的寝衣,露出他尚显瘦弱的胸膛和手臂。

烛泪无声地堆积,在烛台上凝成一座小山。胤禑细瘦的胳膊上,手腕内侧和虎口处,已稳稳扎入了七根细长的银针。

青禾的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全神贯注,手指捻动着针尾,或提或插,手法精准而稳定。

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青白,塞外营地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肆虐了一夜的风似乎也倦了,呜咽声低微下去。

帐内,烛火早已燃尽。胤禑的热度在银针作用下渐渐退去,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青禾坐在榻边的小凳上,一夜未眠,她眼下有着明显的青影,为着施针方便,她褪去了棉坎肩。

只穿着单薄的浅青色中衣,后背还是被汗水溻湿了一片,深色的汗渍在衣料上勾勒出几道如同竹枝般的纹路。

胤禑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他首先看到的是青禾专注的侧脸,以及她中衣后背那片深色的汗痕。

嗓子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把粗粝的沙子:“青禾,你刚才…...哼的什么调子?听着怪好听的...…”

他依稀记得在烧得昏昏沉沉时,似乎听到耳边有低柔的哼唱,像流水,又像风。

青禾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有点尴尬地回答:“是奴婢家乡江南水乡的采菱谣,小时候听老人哼的,胡乱哼几句,想是能安神。”

她转过身,别扭地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不没个正形,当差呢还哼小曲儿。

尤其是她下意识哼唱的,其实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胤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又移回她的脸,江南水乡有这么好听的民谣吗?他少数几次离开京城,都是随康熙帝出塞,从来没去过江南。

以前生病的时候总想着马上到额娘身边去,不知为何,青禾来了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淡了。

是因为长大了吗?还是因为青禾像额娘一样能带来安全感呢?

胤禑尚在沉思,帐外骤然响起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净鞭声。

“啪!——啪!——啪!……”

整整十七声,清脆而威严,如同冰凌碎裂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这是御驾即将拔营起行的信号。

青禾见胤禑发呆,以为是昨夜的惊惧还为退去,轻轻上前替他掖了掖貂裘领子。

“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无需多想。只需记着,在您这里,咱们做奴才的,眼睛里只认得两样东西。”

她的指尖轻轻掠过枕边那串康熙赏赐的珊瑚朝珠,“一是万岁爷赏下的恩典体面。”

她的目光落在胤禑床榻边那双沾满了哨鹿时塞外泥土和草屑的靴子上。

“二是您靴底带回来的草籽和泥土气。旁的事,自有万岁爷圣心烛照,咱们只管谨守本分,伺候好主子您的身子骨,就是最大的忠心和福气。”

前世三十几岁的年纪,又是中医师,青禾有着说话啰里啰嗦的坏毛病。来到清朝,因为怕死,从来不敢多说话。

这会儿不知为何,想开导开导这半大少年,无奈身份悬殊,说教肯定是不合适的。她虽然跟着赶了一把穿越的潮流,但还没有自信能玛丽苏到人见人爱。

还是隐晦地说一两句可有可无的话吧。希望他能听懂。顺应局势,看好自己脚下的路。

帐外,拔营的号角声呜呜地吹响了,悠长而苍凉,穿透了清冷的晨风,在广袤的塞外草场上回荡。

兵戈碰撞声、马蹄声、人声吆喝声,如同苏醒的洪流,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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