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三辑 我的婚姻故事
作者 小孩他妈
说的好听点,是我和父亲回家盖房子,其实那时候的我,对于盖房子一事,完全是一窍不通。
打水井,我是身临其境,亲身实践过了,才知道怎么打水井。盖房子,我目前也就知道一个下地基而已,因为是在打好水井之后,由公公出面,请了邻居们帮忙下的地基。等地基下好了,我也才知道什么叫做下地基。
人生在世啊,很多事情,真的是只有自己身临其境地亲自去做过了,才能知道是怎么做的,凭空臆想,也只能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而已。
至于盖房子,我眼里看到的,心中想到的,都是有着四面墙壁支撑着四角屋檐的成品房,那一砖一瓦一砂粒是如何堆砌而成,我真的是云山雾罩,一无所知。
那一年,我二十九岁,在我二十九年的光阴里,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那时候跟着父亲回老家,内心深处最现实的想法,无非都是由着父亲操持一切,而我作为家主子,只管掏钱而已。
等到瓦工进了场,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只管着掏钱的事,房子面积的大小,已经由地基固定好了,但是内里房间的大小,门窗的大小和位置,墙壁的高度等等,都还是需要我做决定的。
即使父亲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了盖房主导人的位置上,工头除了需要采购材料之类的,会和父亲沟通,关于房屋的一切布局,还是会来询问我的意见。
可能是他们身为手艺人,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主家,所以,到了我这里,他们还是立场鲜明的,把我当做了这栋房子的话事人。
工头姓孙,是张山乡庞河人,家里弟兄四人,伙同一个家门弟兄,等于是弟兄五人,组成了这支工程队。他们每天骑着摩托车,是到点呼啸着来上班,到点再呼啸着下班,一行十多人,很是强悍惹眼。
我管工头叫孙大哥,因为他是老大。而依次排序是二哥,三哥,四哥,外加一个堂兄弟,我也叫二哥。
孙大哥是一个和颜悦色,很有亲和力的人,他也有着作为长兄的绝对权威和胸怀。
在施工过程中,但凡他挑剔出任何瑕疵,另外弟兄四人,都会虚心接受,立马改正。而他也虚怀若谷,不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因为他们兄弟四人各有所长,在施工时,也就因人而异,专攻各自擅长的领域。
孙大哥是运筹帷幄,统揽全局;二哥和四哥沉稳内敛,心细如发,是擅长把大拐(他们每天说的行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好像每天砌墙的时候,四面墙拐都是由他们砌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再由别人拉线一层层往上砌。三哥留着一头嬉皮士长发,看着痞里痞气的,言行举止却很是善良而仁义,他擅长砌墙,速度又快又好。那个堂兄弟二哥,擅长精细活,好像一些细致入微的地方,都是由他去精雕细琢。
这样一个兄弟五人组成的工程队,重点位置全部由自家人把关,即使有几个外姓的大工子加入,也得凭借真材实料才能站稳脚跟,工程质量显然比那些“乌合之众”要强得多。
我家隔壁邻居,与我家同时盖房子,他家的工程队,就是由一个工头主打,然后带着一帮外姓人组合而成,无论是工程质量,还是工程速度,都不能与我家相提并论。
孙大哥四十岁露头,说家里没有女姊妹,就称呼我为老妹。签订工程合同时,他就坦言:“我们是吃手艺饭的,不是就做你一家。你家妹婿不在家不要紧,你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我们是该怎么干活,还怎么干活。我们还指靠着做好你家生意,在这一带把名声打出去,后面好多接手一些活干呢。这么大的一栋房子,一天两天也不能完工,我们也不能每天用手捂着不给别人看,来看热闹的内行人多的是,评价是好是坏,自会有人跟你说。你听后满意,我们会更加精益求精,你听后不满意,我们会立马返工,直到你满意为止。”
我说:“好。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无话可说了。反正我什么都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相信你们。该你们做的事,你们给我做好;该我做的事,你们提前通知我,我提前准备到位。不能说你们来干活了,突然告诉我没有材料使用了,这我立马也变不出来。你们下班前或是提前一天告诉我需要准备什么材料都行,我办不到,我认你们窝工(行话,因缺材料,延误工程进度)的钱,否则,你们自己认。”
孙大哥说:“完全可以,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双方签署合同,名字一笔一划地落在合同书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哎呀,我的名字,原来也不仅仅是别人口中的称谓,还是具有法律效应,可以维护我自己的利益的。
合同一式两份,我和孙大哥各执一份。签署合同之前,他也是先拿着合同书,去找他那几个兄弟一同探讨研究过了,都没有异议,他才落笔签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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