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鬼见愁,王凯召集众人商议大事。田丰铺开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记号:“袁绍派颜良攻冀州,韩馥必向公孙瓒求援,两虎相争,咱们可坐收渔利。只是我部粮草仍缺,褚燕送来的一千石糙米,撑死了用十日。需尽快找到长久补给。”
张修突然站出,从怀中取出墨家机关图,手指点着图的角落:“主公,这机关图的夹层里还有一行小字,某先前未曾留意 ——‘太行南麓有墨者旧矿,藏铁百万斤,石中有玉,可换粮草’。若能找到此矿,不仅可造兵器,还能与褚燕交换粮草,甚至能卖给乌丸换马。”
王凯大喜,立马让张修展开机关图。果然,在地图的右下角,有一行极小的字迹,用朱砂写成,旁边还画着个罗盘图案,标注着 “凌霄山左,石如虎形”。“俊乂,你熟悉太行地形,带五百人随张修去找矿;元伯,你率部守住谷口,防止韩馥或张鲁再来偷袭,多埋些绊马索和陷坑;子龙,随某去安抚流民,顺便查看痘疫情况。”
分派完毕,王凯刚走出大帐,就见一个流民捧着个陶罐跑来,那陶罐是用泥土捏的,粗糙不堪,里面装着几块黑乎乎的麦饼:“将军!这是俺们攒的麦饼,您快尝尝!俺们知道粮草紧,这是俺们省下来的,您可不能饿肚子啊!”
王凯接过麦饼,咬了一口,粗糙的口感剌得喉咙生疼,里面还掺着野菜和沙子,却带着一股质朴的香气。他看着周围的流民,不少人都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盼。“大家的心意某领了,但麦饼你们留着自己吃。” 王凯对周围的流民道,声音洪亮,“某已找到铁矿,很快就能造出兵器,开垦荒地,让大家有饭吃,有衣穿,再也不用饿肚子!”
流民们闻言,纷纷跪地磕头,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一个老卒颤巍巍地说:“将军若能让俺们吃饱饭,俺这条老命就给将军了!俺儿子死在黄巾之乱,现在就剩俺一个,将军去哪俺去哪!”
赵云在旁感叹,眼中满是敬佩:“主公待流民如亲人,难怪众人甘愿追随。末将走遍天下,从未见过如此仁厚的主公。”
王凯却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山雾:“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某能做的,只是让这些可怜人多活几日罢了。若有一日能平定天下,定要让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
三日后,张合与张修带着好消息赶回,两人脸上满是尘土,却难掩兴奋:“主公!找到矿脉了!矿洞内不仅有铁,还有不少墨家留下的工具,甚至有现成的冶炼炉,稍加修缮就能用!”
王凯立马率部前往。矿洞位于太行南麓的一个隐秘山谷中,洞口被藤蔓掩盖,旁边立着一块巨石,形状真如猛虎下山。走进洞内,里面宽敞无比,地上散落着不少铁矿石和冶炼工具,还有几具骸骨,想来是当年的墨者。洞壁上刻着墨家的符号,还有一些冶炼的口诀。
“太好了!” 王凯激动地说,“沮授,你负责组织流民开采矿石,挑选身强力壮的,每日给他们多配半块麦饼;麴义,你带先登死士守护矿洞,在洞口筑一道石墙,防止有人偷袭;张修,你按机关图上的方法,修缮冶炼炉,咱们尽快开工。”
众人领命而去,矿洞内外顿时忙碌起来。流民们扛着矿石往来穿梭,虽然辛苦,脸上却有了笑容 —— 他们知道,这矿石能换粮,能造兵器,能让他们活下去。
正当一切步入正轨时,牵招带着个蒙面人闯入矿洞,那蒙面人跑得气喘吁吁,身上还带着刀伤:“主公!张邈派密使来了!路上遇到袁绍的巡逻兵,差点没逃出来!”
蒙面人取下面罩,露出一张消瘦的脸,额角还在流血:“小人乃张邈帐下从事,奉主公之命送信给将军。袁绍已知将军在太行立足,欲派文丑率五万大军来攻。韩馥已降袁绍,献出将军老母妻儿(注:王凯穿越前为孤家寡人,此为袁绍虚言),逼将军投降。速弃太行,往陈留来,某家主公愿助将军东山再起。”
王凯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中字迹确是张邈的,还盖着他的印信。田丰凑过来一看,皱眉道:“张邈优柔寡断,此信恐有诈。袁绍若真派文丑来攻,绝不会提前告知,定是想诱主公离开太行,再在路上设伏。”
沮授也道:“主公并无老母妻儿,此乃袁绍的离间计,想逼主公离开太行这块宝地。矿洞刚找到,若此时离开,前功尽弃。”
王凯却陷入沉思。他知道张邈最终会叛袁绍,但此时是否可信?文丑五万大军来攻,鬼见愁虽易守难攻,却也难以抵挡。若去陈留,张邈能否容下自己?他想起历史年表中张邈的结局,心中更是犹豫。
“牵招,你再去一趟陈留,探查虚实。” 王凯最终决定,“元伯,你率部加强矿洞防御,多造些连弩箭,把矿洞周围的山路都挖上陷坑;俊乂,你去见褚燕,让他派军相助,就说事成之后,教他造霹雳车;子龙,你随某去矿洞查看冶炼进度,咱们需尽快造出足够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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