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七月十八,墨城的晨露还凝在木鸢羽翼上,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牵招浑身浴血奔上城楼,胸前甲胄裂开三寸长的口子,急促喊道:“主公!韩馥派张合率三千步兵杀来了!距城不足十里!”
王凯正与麴义调试新造的投石机,闻言猛地转身,木鸢从手中滑落,砸在城砖上断了一根羽翼。他快步走到箭楼了望口,只见远处尘头大起,黑色旌旗如墨浪翻涌,旗上 “张” 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张合……” 王凯指尖掐紧城垛,历史年表在脑中飞速转动 —— 这位河间名将此刻应在韩馥麾下任军司马,因镇压黄巾有功刚崭露头角,后世官渡之战背袁投曹,成五子良将之一。他转头问田丰:“元皓可知韩馥为何突然动兵?”
田丰展开刚截获的绢书,字迹潦草带血:“主公请看,这是从张合前锋营搜出的,乃是张鲁伪造的书信,说您与他约定共分冀州,还杀了袁绍献投名状。” 绢上 “王凯顿首” 四字歪歪扭扭,显是模仿伪造。
沮授指着地图上的壶关要道:“韩馥本就忌惮主公在太行坐大,张鲁这封伪书正好给了他出兵借口。张合善用长枪阵,又通山地战,咱们新造的投石机尚未试过威力,怕是难敌。”
“怕他个鸟!” 周仓拖着铁爪上前,断臂处的麻布已换成新的,“俺带先登死士去拼了!保管把那姓张的戳成筛子!” 麴义却摇头:“张合治军严明,其部多是冀州子弟,硬拼必伤元气。主公不如亲去阵前,说清原委。”
王凯突然笑了,眼中闪过狡黠:“说清?正要借这封伪书做文章。” 他扯过纸笔,飞速写下几行字,又盖上自己的私印,“文博,你带这封‘真信’去见张合,就说某愿献墨城,只求他放流民一条生路。”
朱灵一愣:“主公这是……” 王凯压低声音:“张合乃忠义之士,定会将书信呈给韩馥。韩馥多疑,必派人核查,届时咱们假意‘通敌’败露,正好脱身入太行。” 田丰恍然大悟:“主公是要行苦肉计!”
正说着,东门传来金铁交鸣。赵云白袍染尘奔来,银枪上挑着个黄巾头目:“主公!张鲁派张修率两千黄巾攻城,说要‘接应’咱们献城!” 王凯拍案而起:“来得正好!徐晃,你带五百人守城,只守不攻;子龙,随我去会会张合!”
城外两里处,张合立马于阵前,银枪斜指长空。此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身披兽面吞头甲,腰间悬着韩馥所赐的虎头刀。见王凯只带十骑出城,他勒马上前:“王将军既与张鲁勾结,为何不打开城门?”
王凯翻身下马,将朱灵手中的 “降书” 扔在地上:“张合将军请看,这是张鲁逼我写的伪书。昨日生擒袁绍,今日他便来栽赃,无非是想夺墨城的墨家机关图。” 他扯开衣襟,露出贴身麻布上的 “护民” 二字,“某若通敌,何必舍命救流民?”
张合捡起降书,指尖摩挲着印章纹路,又看向城墙上正在劳作的流民 —— 有老妇在晒草药,孩童在帮士兵搬运石块,全然不像要献城的模样。正迟疑间,阵后突然传来喊声:“张司马速攻!韩州牧有令,逾期必斩!”
来者是韩馥的参军关纯,催马冲到阵前:“王凯小儿休得狡辩!张鲁使者都招供了,你还敢抵赖?” 王凯冷笑,突然拔剑刺向关纯:“竖子敢害我!” 关纯吓得拨马就跑,张合见状大喝:“王将军住手!” 银枪如闪电般格开长剑。
两马交错,枪剑相击之声震得周围士兵耳膜发疼。赵云立马欲上,却被王凯用眼色制止。张合枪法沉稳,招招不离王凯要害,却留了三分力道;王凯则凭借现代格斗技巧游走,剑势灵动如蛇。三十回合后,王凯故意卖个破绽,被枪杆扫中肩头,跌下马来。
“主公!” 赵云立马护在身前。张合收枪皱眉:“将军伤势如何?” 王凯捂着肩头咳嗽:“某若有心通敌,此刻早让城上放箭了。张将军若信某,可入城查看;若不信,便请攻城,只是这满城流民……”
话未说完,城后突然燃起浓烟。李典奔来禀报:“主公!张修的黄巾贼烧了西坡的粮囤!” 张合转头望去,只见黑烟滚滚,隐约传来流民的哭喊声。他猛地捶了一下马鞍:“张鲁匹夫!竟如此歹毒!”
王凯趁热打铁道:“将军若肯助某退敌,某愿将墨家机关图抄本相赠。此图若落入张鲁之手,冀州必遭大难。” 张合眼中闪过挣扎,他深知韩馥懦弱,张鲁残暴,若机关图被夺,后果不堪设想。沉思片刻,他突然横枪立马:“众军听令!随我杀退黄巾贼!”
三千步兵瞬间变换阵型,长枪如林般刺向黄巾阵。张合一马当先,银枪舞动如梨花飞雪,连挑十七名黄巾头目。王凯见状大喜,下令:“开城!子龙率骑兵绕后,麴义用投石机轰击贼营!”
城楼上的投石机突然轰鸣,百斤重的石块呼啸着砸入黄巾阵,瞬间砸塌了十几座帐篷。赵云的白袍骑兵如利刃般撕开敌阵,与张合的步兵形成夹击。张修见状不妙,带着残兵往太行深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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