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站在营外,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仍抱臂不语。季涣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将军,这位王将军确实仁厚,比袁绍强多了。” 麴义冷哼一声:“仁厚当不了乱世枭雄,且看他如何应对袁绍和瘟疫。”
入夜,隔离营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大半病患的烧退了,只有十几个重症还在昏迷。王凯正在给一个老汉扎针,朱灵突然来报:“主公,张鲁的使者又来了,说要送一批药材,条件是要看一眼您的墨家机关图。” 王凯心中冷笑,张鲁果然是为机关图而来。他对朱灵道:“告诉使者,药材留下,机关图免谈。若他敢纠缠,就把他绑了送给曹操。”
朱灵刚走,沮授拿着一张图纸匆匆赶来:“主公,麴义将军送来的,是他训练先登死士的阵法图。” 王凯接过图纸,只见上面画着步兵方阵,士兵手持短刀盾牌,中间夹杂着弓箭手,阵型严密,攻守兼备。他心中暗赞,麴义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此时,城楼下突然传来喊声:“不好!黄巾余孽攻城了!” 王凯立刻登上城楼,只见城外火光冲天,无数头戴黄巾的人举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张角麾下的渠帅张宝。“王凯小儿!速速献城投降,否则屠城!” 张宝的声音狂妄自大,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主公,这是张鲁的诡计!” 田丰立刻道,“张鲁与黄巾暗中勾结,想坐收渔利!” 王凯点头,看向麴义:“麴将军,敢不敢与某共破黄巾?” 麴义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抱拳道:“末将愿往!”
王凯立刻下令:“赵云率三百骑从西门绕后,袭扰敌军粮道;徐晃、儁乂率五百人守住东门,用水力连弩射杀敌军;麴义将军,你率你的先登死士,从南门杀出,直取张宝中军!”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领命而去。
麴义披挂上马,手持铁枪,身后的先登死士们举起盾牌,齐声呐喊:“先登死士,有进无退!” 城门大开,麴义一马当先,冲入黄巾阵中。他的铁枪如毒蛇出洞,每刺出一枪,必有一个黄巾贼倒下。先登死士们则结成方阵,盾牌相撞,短刀齐出,杀得黄巾贼节节败退。
赵云的骑兵此时从西门绕后,如神兵天降,直冲张宝的粮道。张宝见状大惊,刚要下令回防,徐晃和儁乂的连弩突然齐发,几十支弩箭射中他的坐骑,战马受惊狂奔,把张宝摔在地上。麴义趁机冲了过去,铁枪直指张宝心口:“贼首受死!”
张宝吓得魂飞魄散,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大喊:“张鲁祭酒救我!” 城楼上的王凯心中一动,果然是张鲁搞的鬼。他立刻下令:“留活口!” 麴义闻言,枪尖一偏,刺中张宝的肩膀,将他生擒活捉。
黄巾贼见主帅被擒,顿时溃不成军,纷纷投降。王凯看着城下的俘虏,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他对李典道:“把这些俘虏分去隔离营帮忙,治病有功的,可免罪为民。” 李典点头应下,立刻去安排。
此时,医馆传来好消息:所有重症病患都已退烧,没有再死人了。王凯松了口气,刚要下城楼,突然看到麴义站在城角,望着隔离营的方向发呆。他走过去,拍了拍麴义的肩膀:“麴将军,在想什么?”
麴义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复杂:“主公,末将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将军这样的人。为了流民,不惜亲自动手救人,甚至…… 不顾礼法。” 王凯笑了笑:“礼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乱世之中,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麴义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末将麴义,愿终生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凯扶起他,眼中满是欣慰:“麴将军肯屈就,某如得良将!以后咱们一起,护流民,讨贼寇,让这乱世早日太平!” 麴义点头,目光坚定:“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七月十四的清晨,墨城的疫雾终于散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干净的街道上。流民们在城外开垦荒地,孩童们在广场上嬉戏,隔离营的病患也都康复了,正帮着修复城墙。王凯站在塔楼顶端,望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 袁绍的威胁还在,张鲁的野心未灭,董卓在京城作乱,乱世的路还很长。
“主公,麴将军正在操练先登死士,您要去看看吗?” 赵云走来,白袍在阳光下泛着光。王凯点头,跟着赵云下了塔楼。校场上,麴义正指挥先登死士操练阵法,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盾牌相撞的声音响彻山谷。看到王凯来了,麴义立刻下令停练,跑了过来:“主公,末将把先登死士扩编到一千人了,个个以一当十!”
王凯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起墨家机关图,对麴义道:“麴将军,某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他带着麴义来到秘库,取出那张墨家机关图,“这是墨者的遗作,上面有各种机关的制作方法,或许能帮你训练死士。”
麴义接过机关图,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激动:“主公!这图太精妙了!有了这些机关,末将的先登死士定能所向披靡!” 他指着图上的 “连弩车”,“这个比咱们现在的水力连弩更厉害,一次能射五十支箭!还有这个‘投石机’,能把百斤重的石头投出三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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