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土新主 第82章 铁钩破地道 仁声纳朱灵（下）

“启动地火机关！” 王凯大喊。之前王二柱改造的地火机关在地道下方，点燃后能喷出火油。工匠们立刻转动轮盘，地道里传来惨叫声，冲进来的敌军瞬间被火焰吞没。可俊乂的后阵骑兵突然发起冲锋，直扑城门，城门的青铜锁已经被撞得松动，眼看就要断裂。

“公明和儁乂怎么还没回来？” 王凯心中焦急。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徐晃和儁乂！他们浑身是血，身后跟着几十名残兵，儁乂的胳膊被箭射穿，却依旧抱着一个粮袋：“主公！粮道有伏兵，没烧成，只抢了这袋粮…… 俺们损失了两百多弟兄……”

王凯扶住他，刚要说话，城门突然 “咔嚓” 一声断裂，俊乂的骑兵冲了进来。“守住秘库！” 王凯大喊着，与周仓、牵招、徐晃、儁乂一起，组成人墙挡住敌军。流民们也冲了上来，石头少年拿着木枪，虽然害怕，却依旧挡在前面；几个老流民抱着石头，往骑兵的马腿上砸；妇女们则把滚烫的粟米粥泼向敌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水力连弩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 —— 儁乂带回来的工匠调整了角度，弩箭直射骑兵的马眼。战马受惊狂奔，冲乱了敌军阵形。俊乂见状，大怒着亲自率军冲锋，长槊直刺王凯心口。周仓突然扑过来，用铁爪挡住长槊，断臂处的伤口崩裂，鲜血喷溅在王凯身上：“主公快走！俺来挡住他！”

王凯刚要后退，突然听到敌军阵中传来喊声：“别打了！俺们投降！” 原来是袁绍军中的流民，被王凯的 “护民” 之名打动，又吃不饱饭，此刻纷纷放下武器。其中一个将领，身着铠甲，面如重枣，正是袁绍麾下的朱灵，他走到王凯面前，单膝跪地：“某乃朱文博，袁绍残暴，强征流民为兵，某早有反意，今日愿率部曲三千归附！”

俊乂见军心涣散，又怕乌丸援军到，只好下令撤退。王凯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追击 —— 流民们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让更多人牺牲。城楼上，儁乂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七月初十的午后，墨城终于平静下来。城楼下到处是尸体和残破的兵器，流民们自发地清理战场，有的抬伤员，有的埋尸体，有的帮着修复城墙。王凯站在王氏的尸体旁，李典正带着人挖坟坑。石头少年跪在地上，把自己的木枪插在坟前：“王婆婆，俺以后会保护好小孙女，不让她受欺负。”

朱灵带着他的部曲来见王凯，三千人个个面黄肌瘦，却依旧站得整齐。朱灵抱拳道：“主公，某的部曲多是流民，愿随您护民拒暴，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王凯扶起他，让人给他们分发粟米：“你们先休整，伤兵去医馆换药，日后咱们一起守墨城，护流民。”

医馆里，受伤的士兵和流民挤满了石屋。王凯亲自给牵招包扎伤口，用煮沸的艾草水清洗，再敷上消炎的药膏。牵招笑道：“主公，某这点伤不算啥，乌丸峭王的援军明日就到，到时候咱们定能守住墨城！” 王凯点头，却想起张鲁的背叛，对田丰道：“明日乌丸到了，让峭王派些人守墨城外围，防张鲁偷袭。”

傍晚时分，徐晃和儁乂带着人清点战利品 —— 缴获了三百多支弩箭，五十辆冲车的零件，还有两千石粟米，是朱灵从袁绍军中带来的。儁乂把粟米分给流民，老妇们拿着陶碗排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李典则带着石头少年和几个流民孩童，在塔楼旁刻字 —— 把王氏、还有这次牺牲的流民和士兵的名字，刻在王二柱、田豫、清虚道长的名字旁边。

周仓拄着铁爪走来，看着石碑上的名字，声音沙哑：“二柱，王婆婆，你们看着吧，俺们守住墨城了，以后定会让流民们有饭吃，有屋住。” 王凯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中掏出王二柱留下的青铜齿轮，放在石碑前：“二柱，这是你造的‘护民’齿轮，以后它会陪着你，看着咱们实现你的愿望。”

入夜，议事会在塔楼举行。朱灵站在帐中，对王凯道：“主公，袁绍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冀州还有十万大军，若联合张鲁，墨城危矣。某愿去联络曹操，曹操虽有雄心，却也善待流民，或许能与咱们结盟。” 田丰点头：“文博说得对，曹操在酸枣会盟时就与主公交好，若能结盟，可解燃眉之急。”

王凯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就派文博去。你带些粟米和机关图的副本，告诉曹操，某愿与他共讨袁绍，护冀州流民。” 朱灵抱拳道：“主公放心！某定不辱命！”

牵招突然想起一事，对王凯道：“主公，乌丸峭王说，他在辽西遇到了一个叫赵云的少年，武艺高强，因不满袁绍的残暴，想投奔明主，某明日让峭王把他带来，或许能为您所用。” 王凯心中一动 —— 赵云！这位日后的五虎上将，此刻竟在辽西！他立刻道：“好，若子龙真来，某定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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