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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寻大厦顶层会议室。
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几十个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围坐在长桌两侧。他们曾经是猛虎堂的附庸或者是青龙帮的墙头草此刻却一个个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坐在首位双腿随意地搭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漆黑的军刺。刀锋在灯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芒每晃动一下在座众人的眼皮就跟着跳动一下。
“各位。”
我打破了沉默声音不大，却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这几天江城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猛虎堂没了青龙帮散了叶家的狗也夹着尾巴逃回了京城。现在的江城很干净也很安静。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杂音也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不守规矩的人。”
赵文站在我身旁，将一摞厚厚的文件重重拍在桌上。
“这是默寻集团的并入协议。签了它你们名下的场子、地盘、生意全部归入集团统一管理。我们会重新分配利润制定规则。当然作为回报默寻集团会庇护你们，让你们在江城这块地界上安稳赚钱。”
全场死寂。
没人说话也没人敢动。这不仅仅是交出权力，更是交出他们半辈子的心血。所有人都在观望都在等那个出头鸟。
“怎么？不想签？”
我收回腿，身体前倾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全场。
“我陈默这个人最讲道理。不签也可以，大门就在那边现在走还来得及。不过走出了这扇门以后在江城出了任何事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音刚落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猛地站了起来。他是城南做走私起家的老油条，平时最是滑头。
“陈爷！这规矩是不是太霸道了？我们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您一句话就要收走全部家当这不合江湖道义吧？”
“道义？”
我笑了，笑得无比森寒。
“你跟我讲道义？猛虎堂收你保护费的时候你讲过道义吗？叶辰断你财路的时候你讲过道义吗？现在我帮你平了事，保了你的命你反倒跟我谈起道义来了？”
“噗！”
我手中的军刺猛地掷出擦着胖子的耳边飞过，死死钉在他身后的红木墙板上。刀尾剧烈颤抖发出嗡嗡的蜂鸣声。
胖子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我给你们脸是看在大家都是江城人的份上。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掀桌子。”
我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三秒。
“我签！”
坐在末尾的一个年轻堂主率先扛不住压力，颤抖着拿起笔在协议上重重签下了名字。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就再也无法阻挡。
“我也签！”
“陈爷，以后我们就跟您混了！”
“默寻集团万岁！”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大佬们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向赵文，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我清算。不到十分钟桌上那摞协议全部签署完毕。
赵文抱着文件，向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狂热。
成了。
从这一刻起江城的地下世界彻底大一统。没有山头没有派系，只有一个名字——默寻集团。只有一个声音——我陈默的声音。
“很好。”
我拔出墙上的军刺，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既然成了自己人我也不会亏待大家。赵文会给你们安排新的位置只要按规矩办事钱少不了你们的。但如果让我发现谁敢吃里扒外，勾结外人”
我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军刺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声称不敢。
“散会。”
我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将这群人打发走。
等到会议室只剩下自己兄弟时，紧绷的气氛才终于缓和下来。
“默哥！牛逼啊！”
李飞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满脸通红。
“这帮老东西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今天一个个乖得跟孙子似的！这下整个江城都是咱们的了！”
“别高兴得太早。”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这座已经完全臣服的城市，心中却没有丝毫松懈。
“江城只是个跳板。我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京城那边肯定已经收到了消息。叶家不会善罢甘休那个神秘的老板也不会一直看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奎沉声说道，眼中战意盎然。
“只要默哥你一句话就算是京城，我们也敢闯一闯！”
我看着这群生死与共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放心，这一天不远了。”
“文子。”
“在。”
“尽快整合这些资源把所有不干净的生意全部切掉，我要一个干干净净的默寻集团。另外把流动资金全部抽调出来。”
“抽调资金？”赵文一愣，“默哥你要干什么？”
我转过身目光投向北方的天空，那里是京城的方向也是风暴的中心。
“安琪不是想跟我合作吗？那个神秘老板不是想看我的诚意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弧度。
“那我就带着这份‘诚意’，亲自去京城拜码头。”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陈默不是去当狗的。”
“我是去”
“屠龙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晚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澈。
“忙完了吗？”
她轻声问道，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我身上的戾气瞬间消散快步走过去接过饭盒，牵起她的手。
“完了。”
“回家。”
我回头看了兄弟们一眼，他们会意地笑了。
走出大厦，夜风微凉。
我将林晚晴拥入怀中，看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尘埃落定。
江城只有一个声音。
但我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京城。
叶家。
神秘老板。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我陈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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