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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
林晚晴还在熟睡。
睫毛微微颤动，像只受惊后终于安歇的小鹿。
我轻轻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
并没有叫醒她。
昨晚的惊魂未定需要时间去平复。
而我。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简单的洗漱。
穿上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风衣。
走出别墅大门。
赵文早已等候多时。
黑色的迈巴赫车门拉开。
“默哥，林局在老地方等你。”
“嗯。”
我坐进后座。
车轮碾过落叶，驶向城南的一处幽静茶楼。
那是林国栋的私人据点。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推开包厢的门。
茶香袅袅。
林国栋没穿警服，一身便装坐在窗边。
一夜之间。
这位江城的铁面局长仿佛苍老了十岁。
两鬓斑白。
看到我进来。
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官架子。
而是站起身。
竟然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
“坐。”
声音沙哑，透着疲惫。
我大马金刀地坐下。
并没有受宠若惊。
现在的我。
有资格喝他倒的这杯茶。
“晚晴怎么样了？”
他问的第一句话。
不是案子不是龙傲天，而是他的女儿。
“睡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吓坏了，但没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
林国栋长舒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审视，有感激也有一丝不得不承认的佩服。
“陈默。”
“这次算我欠你的。”
“如果不是你，晚晴恐怕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
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是我的女人。”
我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救她是我的本分。”
“不用你谢。”
“一码归一码。”
林国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推到我面前。
“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挑了挑眉。
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
关于默寻集团所有灰色产业的清洗记录。
以及几张盖着红章的特批文件。
“这是”
“洗白。”
林国栋看着我，一字一顿。
“从今天起。”
“你陈默在江城所有的案底，全部清零。”
“你的默寻集团。”
“是江城的纳税大户，是模范企业。”
“以前那些烂账。”
“一笔勾销。”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份礼。
不可谓不重。
这意味着官方彻底承认了我的地位。
从此以后。
我不再是游走在边缘的江湖草莽。
而是正儿八经的江城大亨。
黑的。
白的。
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林局。”
我合上文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么大的手笔。”
“不仅仅是为了感谢我救了晚晴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林国栋重新坐下。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龙傲天死了，青龙帮散了。”
“江城的地下世界现在是一片真空。”
“我不希望再看到腥风血雨。”
“也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张狂或者龙傲天跳出来。”
他盯着我的眼睛。
“陈默。”
“你有能力，有手段。”
“这江城的地下秩序。”
“我交给你来管。”
“我要的是稳定。”
“你能做到吗？”
我笑了。
笑得狂妄且自信。
“林局。”
“你太小看我了。”
“我要的不仅仅是稳定。”
“我要的是规矩。”
“我陈默的规矩。”
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城市。
“放心吧。”
“只要我不倒。”
“这江城就乱不了。”
“好！”
林国栋也站了起来。
向我伸出了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但是陈默，我也要提醒你。”
“叶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叶辰虽然跑了，但他背后的势力还在。”
“你在江城动了他们的蛋糕。”
“甚至杀了他们的人。”
“这笔账，他们迟早会算的。”
“我知道。”
我握住他的手。
力道沉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家要是敢来。”
“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国栋看着我眼中的杀气。
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性子”
“罢了，多余的话我不说了。”
“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
“只要不触碰底线。”
“我尽量给你兜着。”
“这就够了。”
我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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