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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悬录 第43章 第五讲之约

作者:南道异人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25-12-05 13:08:28

第四十三章 第五讲之约

本章提要:

神秘力量限定妙手空以“救赎与代价”为主题,三日内完成三讲。妙手空压力陡增,千面人分享母亲关于“降魔抓”的零星记忆(“抓柄刻着与你脚踝铜环同源的符文”),小白狐(小白狐)则以《第十一刀》中“以心换命”为例,建议故事需突出“主动牺牲”与“被动承受”的冲突。妙手空熬夜整理思路,将梦中赖怡君的“三生等待”与“救赎”结合,拟出第五讲框架。

正文:

夜幕降临,古堡的走廊里回荡着“吱呀”的木板摩擦声,那声音像是无数细碎的指甲在刮擦着听者的神经。每一声都精准地卡在妙手空心跳的间隙,让他本就纷乱的思绪更加焦躁。他的房间位于古堡三层最偏僻的角落,据说这里曾是中世纪贵族的书房,厚重的石墙上还残留着壁炉熏黑的痕迹,角落里一座巨大的橡木书架空了大半,仅剩几本封面残破的拉丁文古籍,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如同蛰伏的怪兽。

烛光来自书桌上那盏黄铜烛台,三支蜡烛已经燃到了一半,蜡油凝固成奇诡的钟乳石形状。妙手空坐在雕花橡木椅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从夕阳西下到月上中天。面前摊着三张A4白纸,边缘被他无意识地摩挲得起了毛边,却只在第一张纸的正中央,用钢笔写了“救赎与代价”五个字。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他惯有的风骨,然而此刻这五个字却像五道枷锁,将他困在名为创作的牢笼里。笔尖的墨水早已干涸,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如同他心头那团化不开的郁结。

“不行,这样写不对。”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精心打理的发型瞬间变得凌乱,几缕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他镜片后的眼神。他抓起那张纸,手指用力,纸张发出痛苦的呻吟,很快被揉成一团,带着破风声扔进了角落的纸篓。纸篓早已不堪重负,满满当当的全是废弃的草稿,有些上面只有几个潦草的字,墨迹未干便被否定;有些则写了大半页,密密麻麻的字迹间划满了猩红的修改符号,最终还是逃不过被丢弃的命运。纸篓边缘还搭着半张撕毁的手稿,依稀可见“忘川”、“彼岸”等字样。

“赖怡君的三生等待是救赎吗?”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她放弃转世,耗尽魂魄,只为在梦境中指引我离开那个循环,这算代价……可怎么把‘等待’和‘救赎’这两个核心串起来?是她的等待构成了救赎,还是她的代价本身就是一种救赎?”他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步子沉重,每一步都让老旧的木地板发出抗议。脚踝上的铜环随着动作发出“叮铃”的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朴韵律。

这铜环是他加入“夜枭探险队”时就被要求戴上的,队长夜枭说这是“身份标识”,能在古堡复杂的磁场中定位队员位置,防止走失。可千面人看到时,脸色却变了。她说,这铜环上的符文,和她母亲严芯临终前描述的“降魔抓”上的印记一模一样。“降魔抓……严芯……博宇……”千面人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打转,搅得他头痛欲裂。

下午,千面人特地来找他,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笔记本,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她说昨夜整理母亲笔记时,想起了更多关于降魔抓的细节:“母亲在笔记里画了降魔抓的草图,抓柄上刻着‘博宇’二字,她说这两个字是用上古符文写的,和我弟弟脚踝铜环上的符文同源。”千面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还说,‘博宇’是百年前封印古魔的英雄,我们现在戴的铜环,其实是他当年佩戴的护身符的仿制品,真正的遗物据说藏在古堡某处。而那降魔抓……是用他仇人的指骨混合天外陨铁锻造而成的。”

“仇人……救赎……代价……”这三个词在妙手空的脑海里碰撞、融合,却始终无法形成一个清晰的逻辑链条。他停在狭小的窗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窗。窗外的夜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月亮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几颗顽强的星星在云层中艰难地闪烁,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极了赖怡君消散前,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萤火虫——美丽,却转瞬即逝。

他的思绪再次飘回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赖怡君,那个总是穿着一袭白裙、笑容温暖的女子,她带他走过了太多地方,最终引他来到忘川河边。他忽然想起梦中被忽略的一个细节——当时河面上漂浮着一朵孤零零的黑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却毫无生气,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他当时好奇地问那是什么,赖怡君的眼神黯淡了一瞬,轻声说:“那是‘执念莲’,每一朵都对应着一个不愿轮回的魂魄。他们心中有未了的执念,便无法渡过忘川,只能日复一日地守着这朵莲花,直到执念消散,或是……魂飞魄散。”

“不愿轮回……是因为还没完成对某人的救赎?还是因为自己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不足以抵消生前的罪孽?”他猛地转身,思绪过于激动,身体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撞翻了身后的梨花木椅子。椅子倒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惊动了门外的人。

很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节奏缓慢,带着一丝犹豫。

“空空,睡了吗?”是千面人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爽朗,此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进来吧。”妙手空的声音依旧带着疲惫。

千面人轻轻推开门,门框上积落的灰尘被震起,在烛光中飞舞。她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热气腾腾的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她姣好的面容。“我猜你肯定没吃晚饭,”她走进来,将碗放在桌上,“小白狐说你下午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她特意熬了你最爱喝的海鲜粥,加了瑶柱和干贝,你多少吃点,空腹伤胃。”

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乳白色的粥底散发着浓郁的鲜香,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虾米点缀其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千面人将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满桌散落的草稿纸和那个快要溢出来的纸篓,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还没头绪?”

妙手空看着那碗粥,胃里确实空空如也,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驱散了些许寒意。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太难了。‘救赎与代价’,这五个字听起来简单,甚至有些俗套,可真正动笔写起来才发现,要么就落入‘英雄牺牲拯救世界’的俗套,要么就搞得过于晦涩,连自己都看不懂。我怕写出来又像上次那个《忘川渡》一样,被编辑批‘人物动机单薄’、‘情感转折生硬’。”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那本《忘川渡》耗费了他三个月心血,却因为没能深刻诠释“渡人先渡己”的核心,最终只换来一句“尚可一读”的评价。

“别灰心,”千面人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棉麻长裙,更显得气质温婉。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妙手空的手背,她的手很温暖,带着一丝草药的清香,“我母亲严芯说过,‘所有的故事,其实都是在讲同一个道理——人为什么而活’。你仔细想想,救赎不就是人活下去的理由吗?为了弥补过错,为了保护他人,为了坚守信念。而代价,则是活下去必须承担的重量,是选择带来的后果,是成长必须付出的学费。你把这两样东西写清楚,写扎实,故事就不会差。”

妙手空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海鲜的鲜美和米的醇厚,熨帖着他空虚的胃。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也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可怎么写清楚?”他摘下眼镜,用袖口擦拭着镜片,声音有些哽咽,“用赖怡君的故事吗?她说‘忘了我,你才能活下去’,这是她为我付出的代价;可她的救赎是什么?是让我活下去,摆脱梦境的桎梏,还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自己从漫长的等待中解脱?”

“或许两者都是。”千面人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母亲临终前,紧紧握着我的手,她当时已经很虚弱了,说话都断断续续。她说‘婉婷(千面人的小名),别哭,我死了,不是结束,是……是让你自由’。我当时不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的代价是生命,是放弃了与病魔抗争的机会,而她的救赎,是我的未来——她不想让我再像她一样,被家族的使命和所谓的‘降魔责任’束缚一生。”千面人的眼眶微微泛红,“赖怡君放弃转世,她的代价是永恒的孤寂,是在冰冷的忘川河畔无尽的等待,甚至可能魂飞魄散。而她的救赎,是你的清醒,是你能带着她的期望活下去。有些救赎,本就是为了成全别人的‘活’,这种成全,本身就是一种伟大。”

“成全别人的‘活’……”妙手空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想起梦中赖怡君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当时他以为是自己悲痛过度产生的错觉,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放弃转世不是牺牲,而是她完成救赎的最后一步,是她送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

“我好像有点思路了!”他猛地放下粥碗,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芒,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激动和顿悟。他转身想去拿笔,却因为动作太急,“哐当”一声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沉重的木椅倒地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在空旷的古堡走廊里激起了阵阵回声。

千面人和小白狐都被吓了一跳。小白狐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担忧地看着妙手空:“空空哥,你没事吧?”

妙手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的灵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赖怡君的身影,忘川河的景象,黑色的执念莲,脚踝的铜环,千面人母亲的话……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不愿轮回……执念莲……降魔抓……博宇……”他喃喃自语,这些关键词在他脑海中盘旋、组合,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故事轮廓。

“我想到了!”妙手空激动地抓住千面人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雨荷(他决定给故事中的赖怡君起这个名字)的三生等待,不仅仅是为了提醒白孟成(他自己在故事中的化身),更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一个关于未来危险的预警!她放弃转世,用自己的魂魄能量点亮三生镜,就是为了让白孟成在现实中能够认出危险,找到对抗邪恶的方法!她的等待是救赎的过程,放弃是付出的代价,而白孟成的清醒和最终的行动,才是她救赎的成果!”

千面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个好!这个角度新颖!可以加入‘预兆’和‘传承’的元素!就像我母亲笔记里写的,‘梦是记忆的残响,也是未来的镜子’。赖怡君的梦,其实就是一面镜子,照出了过去的因,也预示了未来的果!”

“对!还有那个黑色的莲花!”小白狐也兴奋地拍手,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那个‘执念莲’,不就是雨荷不愿轮回的象征吗?每一世的等待,都是对执念的浇灌,直到最后,这朵莲花不再是黑色,而是化作了照亮白孟成未来的光芒!”

“还有降魔抓和博宇!”妙手空补充道,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创作的兴奋中,“白孟成脚踝的铜环是打开降魔抓的钥匙,而博宇,或许是白孟成的某个前世,或者是与雨荷有着深厚羁绊的人。雨荷的三生等待,不仅仅是爱情,更是一种使命的传承!”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思路越来越清晰,原本困扰妙手空的难题似乎在这一刻迎刃而解。千面人拿起桌上的草稿纸,翻看着上面零星的句子和片段:“我觉得可以给故事起个名字,就叫《三生镜》,用一面铜镜作为连接三生三世的信物,贯穿始终。”

“好!就叫《三生镜》!”妙手空拿起笔,重新戴上眼镜,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干净的白纸。此刻,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幅完整的画卷在徐徐展开,人物鲜活,情节跌宕,情感饱满。他深吸一口气,笔尖在纸上落下,墨水流畅地在纸上流淌,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第五讲:《三生镜》

主角:白孟成(古董店“拾遗阁”的老板,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沉重过往,时常被同一个梦境困扰)

女主:雨荷(在白孟成梦中反复出现的神秘女子,身份随着梦境的深入不断变化,从唐朝绣娘到民国歌女,再到现代医生,每一世都与白孟成有着不解之缘)

核心信物:三生镜(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镜面光滑如水,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甚至能预见未来的片段。镜缘刻有繁复的莲花纹路,中心是一个模糊的“博”字)

背景:白孟成经营着一家名为“拾遗阁”的古董店,店如其名,专卖一些别人眼中“无用”的老物件。他从小就被一个重复的梦境纠缠:梦里,他总是站在一条雾气弥漫的河边,河水漆黑如墨,河对岸隐约有一座奈何桥。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背对着他,站在河边,对他说:“三生之后,记得……带我走。”他看不清女子的脸,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思念。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荒诞的梦,直到三个月前,他从一个收废品的老人手里,收到了一面布满铜锈的古铜镜。当他擦拭掉铜镜上的锈迹,镜面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梦中女子的脸——雨荷。铜镜的背面,刻着三个字:三生镜。

第一世:唐·长安月下,绣针泣血

雨荷是唐朝长安城西市一家绣庄的绣娘,她有着一手“游丝绣”的绝技,能将花鸟鱼虫绣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锦缎上飞出来。她绣的并蒂莲,曾被西域的使者高价求购,献给当时的杨贵妃。白孟成是彼时进京赶考的书生,名唤林栋山,家境贫寒,却才华横溢,风骨卓然。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为躲避纨绔子弟的骚扰,误入了雨荷的绣庄后院。

那时雨荷正在院中绣一幅《百鸟朝凤图》,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神情专注,手指翻飞,银针在绸缎上跳跃,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林栋山看得痴了,不慎碰落了院角的花盆,惊动了雨荷。四目相对,便是一世的情缘。

林栋山许诺雨荷,待他金榜题名,定八抬大轿娶她过门,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娘。雨荷信了,她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资助林栋山读书赶考。她在他每一次挑灯夜读时,为他红袖添香;在他失意落魄时,柔声安慰。赶考前夜,林栋山将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枚刻着“博”字的铜环交给雨荷,说:“此乃我沈家传家宝,你且收好,待我归来,以环为信。”

雨荷日夜期盼,将铜环贴身佩戴,视若珍宝。她甚至开始绣制自己的嫁衣,那嫁衣上的凤凰,每一根羽毛都凝聚了她的心血和爱意。然而,她等来的不是金榜题名的喜讯,而是林栋山在途中染病身亡的噩耗。据说他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童,染了风寒,加上连日劳累,最终客死他乡。

雨荷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不相信,那个答应要娶她的男子,怎么会就这样消失在人海。她抱着林栋山留下的铜环,不吃不喝,日渐憔悴。绣庄的老板娘劝她:“姑娘,忘了他吧,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雨荷却只是摇头,她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和林栋山的遗物一起,放在一个锦盒里。

她来到林栋山的坟前,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土坟,位于长安城外的乱葬岗。她在坟前搭了一个简陋的草棚,日夜守着。她继续绣那幅未完成的嫁衣,一针一线,都像是用血泪绣成。三年时间,她的眼睛熬红了,手指被针扎得千疮百孔,终于将那幅《百鸟朝凤图》绣完,也将嫁衣绣成。

在一个月圆之夜,她穿着自己绣的嫁衣,抱着林栋山的牌位和那幅《百鸟朝凤图》,一步一步走进了冰冷的忘川河。河水淹没她的身体,刺骨的寒冷让她几乎失去知觉,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河面轻声说:“砚之,我来陪你了。若有来生,我还在这里等你。若你不来,我便等到你来为止。”她放弃了轮回的机会,魂魄被束缚在忘川河畔,只为等一个不可能的重逢。她的代价,是永恒的等待和失去轮回的资格。她以为这是对爱情的坚守,却不知,这仅仅是漫长等待的开始。忘川河上,从此多了一朵黑色的执念莲,那是雨荷的魂魄所化。

第二世:民国·乱世烽烟,歌声断肠

时间来到民国二十六年,战火纷飞,山河破碎。雨荷的魂魄在忘川河畔飘荡了近千年,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要等一个人,一个戴着铜环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的“执念莲”旁,他的脚踝上,赫然戴着一枚与林栋山那枚一模一样的铜环!

男子名叫顾统,是一名军阀将领,他英勇善战,却厌恶战争,内心渴望着和平与安宁。他在一次战斗中负伤,被送到后方医院治疗。在那里,他遇到了化名“馨柔”的歌女雨荷。此时的雨荷,因为魂魄虚弱,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太久,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人间,以歌女的身份寻找那个铜环的主人。

馨柔在城中最有名的“百乐门”唱歌,她的歌声清越婉转,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哀愁,总能勾起听者心中最深的思念。顾统第一次听到她的歌声,就被深深吸引,那歌声仿佛在哪里听过,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和心痛。他成了百乐门的常客,每次都点馨柔唱那首《月圆花好》。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悉。顾统发现馨柔虽然身处风月场,却有着一颗纯净善良的心。她会偷偷救助受伤的学生,会把演出的收入 分给流离失所的孤儿。顾统对她动了心,他向她许诺,等战争结束,他就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江南水乡,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馨柔(雨荷)再次相信了承诺,她以为这一世,她终于可以等到她要等的人。她开始贪恋这份温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魂魄,忘记了忘川河畔的孤寂。然而,好景不长,敌军大举进攻,顾统所在的部队奉命死守城池。临行前夜,顾统将脚踝上的铜环取下,戴在了馨柔的手上:“馨柔,等我回来,这个你先替我保管。”

馨柔等啊等,从春等到夏,从秋等到冬。城破了,败讯传来,顾统所部全军覆没,无一生还。据说顾统为了掩护百姓撤退,身中数枪,与敌人同归于尽。馨柔听到消息后,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走到顾统的墓前——那是一座衣冠冢,里面埋着他染血的军装。

她在墓前唱了十年,唱的都是顾统最爱听的《月圆花好》。她的嗓子渐渐哑了,再也唱不出动听的歌曲。她的眼睛也哭瞎了,再也看不见阳光和花朵。十年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城中大乱,乱兵冲进了墓园,抢走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然后将她杀害。

她的魂魄再次飘回忘川河畔,那朵黑色的执念莲似乎变得更加黯淡。她坐在莲花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她放弃了治疗嗓子和眼睛的机会,放弃了离开这座伤心之城的可能,只为守着一个承诺,这是她的代价。可她的等待,依旧没有结果。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第三世:现代·白衣天使,以命换命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二十一世纪。白孟成,一家古董店的老板,时常被一个重复的梦境困扰。而雨荷,则成为了一名外科医生,名叫慕容茵。她失去了前两世的记忆,却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在寻找什么。她医术高明,冷静沉着,是医院里有名的“冰山女神”,但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白孟成因为长期失眠和焦虑,来到医院就诊,恰好挂到了慕容茵的号。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白孟成觉得眼前的医生似曾相识,那眼神,那眉宇间的哀愁,和他梦中的女子一模一样。慕容茵也觉得白孟成很熟悉,尤其是他脚踝上那枚不起眼的铜环,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白孟成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出现幻觉,时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总是看到忘川河,看到黑色的莲花,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子在河边哭泣。医生诊断他得了罕见的“灵魂消耗症”,这种病无药可治,患者会逐渐变得虚弱,最终魂魄消散而亡。

慕容茵得知白孟成的病情后,内心焦急万分。她查阅了无数古籍,终于在一本残缺的医书《青囊秘要》中找到了一种古老的疗法——“以命换命”。用自己的寿命和魂魄能量,换取患者的健康。这是一种禁术,施术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慕容茵犹豫了。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一世平静的生活,有了救死扶伤的能力。可当她看到白孟成日渐憔悴的脸,看到他梦中痛苦的挣扎,她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她想起了白孟成脚踝的铜环,想起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或许就是她前两世等待的意义。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慕容茵将白孟成带到医院的停尸间——那里是阳气最弱的地方,最适合施展禁术。她拿出一面古朴的铜镜,正是那面“三生镜”,不知何时,这面镜子竟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抽屉里。她让白孟成握着铜镜,然后开始念动古老的咒语。

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白孟成的身体。白孟成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原本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混沌的大脑也变得清醒。他看着慕容茵的身影一点点消散,终于想起了所有事——他是林栋山,是顾统,也是白孟成。而她,是雨荷,是馨柔,也是慕容茵。

“雨荷!不要!”白孟成撕心裂肺地大喊,想要阻止她,却动弹不得。

慕容茵(雨荷)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白孟成心中所有的阴霾。“白孟成,”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忘了我,你才能活下去……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她将铜镜塞进白孟成手里,“这是‘三生镜’,能照出未来的危险……你脚踝的铜环,是打开‘降魔抓’的钥匙……记得……别相信戴面具的人……”

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化作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飘向窗外,最终消失不见。白孟成手中的三生镜变得冰冷,镜面上,雨荷的影像正在缓缓淡去。他的病好了,可他却觉得心里空了一个大洞,再也无法填补。

结局:

白孟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他手里紧紧握着一面铜镜,正是那面三生镜。镜中,雨荷的影像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的景象——似乎是一座古老的古堡,西翼走廊,墙壁上有一块砖与众不同。

他摸了摸脚踝上的铜环,想起了雨荷最后的话:“我的救赎完成了,你的代价……才刚开始。”他明白了,雨荷用三生等待,用魂魄为代价,不仅救了他的命,更重要的是,她通过梦境和三生镜,向他传递了关于未来危险的预警。那个戴面具的人,很可能就是威胁到他生命的关键。

他的救赎,是活下去,带着雨荷的期望和遗愿,去面对未来的挑战,去揭开古堡的秘密,去阻止那个戴面具的人。而他的代价,则是永远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爱和思念,独自前行。

妙手空写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手稿,手心全是汗。烛光下,手稿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雨荷的悲伤和执着。他忽然发现,在雨荷的名字旁边,不知何时,渐渐浮现出一朵小小的黑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和他梦中忘川河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这个……能行吗?”他看向千面人和小白狐,眼神里带着期待,也带着一丝不安。这是他倾注了所有情感和心血的故事,他希望能真正诠释“救赎与代价”的含义。

小白狐拿起手稿,一字一句地读着,读到最后,她的眼眶已经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太感人了……雨荷用三生等待换他十年阳寿,还提醒他未来的危险……这才是真正的救赎!牺牲不是结束,而是让爱的人带着希望和使命活下去!”

千面人也看完了手稿,她比小白狐冷静一些,但也被故事深深打动。她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指着手稿上“别相信戴面具的人”那句话:“故事很感人,逻辑也通顺,情感也很饱满。但是这里,会不会太直白了?有点像硬生生插进去的线索。之前神秘力量(指要求他们创作故事的未知存在)说要‘暗合古堡之秘’,我们现在就在古堡里,而探险队里……”她顿了顿,压低声音,“真的有戴面具的人吗?”

妙手空一愣,千面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刚刚升起的喜悦。他猛地想起探险队的队长——那个总是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没人见过他的脸,队员们都叫他“夜枭”。夜枭神秘莫测,身手不凡,对古堡的结构似乎了如指掌,却又从不透露自己的目的。他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他和降魔抓、博宇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道……”妙手空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乌云已经散去,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古堡的西翼走廊。走廊尽头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个黑影很高大,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不管了,”妙手空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故事了。救赎是她的选择,代价是她的勇气,而我……会带着她的希望活下去,揭开古堡的秘密,找到那个戴面具的人!”

千面人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也点了点头:“好!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西翼走廊看看。母亲笔记里提到过,西翼走廊有‘缺面砖’,后面可能藏着关于降魔抓的重要线索。”

小白狐也擦干眼泪,用力点头:“我去图书馆查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三生镜’和‘博宇’的记载!我们一起帮你!”

烛光下,三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在一起,仿佛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充满了希望和力量。妙手空低头看向手稿,忽然发现,那朵黑色的莲花旁边,铜镜的图案变得越来越清晰,镜中映出的景象,赫然是古堡西翼走廊的那面墙壁——墙壁上,有一块砖明显与其他砖块不同,而在那块缺面砖前,站着一个戴面具的人,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妙手空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场以“救赎与代价”为名的故事试炼,从来都不是为了写一个故事那么简单。这更像是一个预言,一个陷阱,引领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那个早已写好的结局。而那个戴面具的人,很可能就是这场命运游戏的关键。

他的救赎,或许才刚刚开始。而他将要付出的代价,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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