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星尘联盟”的绿色旗帜依旧在夜风中飘荡,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几家被勒令停业整顿的摊位卷帘门紧闭,贴着刺眼的白色封条。还在营业的摊主们也愁眉不展,客流明显减少,偶尔有熟客过来,也是低声询问几句,带着担忧匆匆离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生面孔依旧在外围转悠,像秃鹫等待着猎物的死亡。
小结巴拿着刚刚收到的律师函副本,小手气得发抖:“他、他们太过分了!说我们不正当竞争,破、破坏市场秩序?还、还要索赔名誉损失一百万?明明是他们先断我们货源,污蔑我们!”
丧彪一脸晦气地回来汇报:“默哥,那几个王八蛋供应商嘴硬得很,死活不说背后是谁,就说以后不跟我们合作了。我跑遍了几个批发市场,妈的,稍微好点的肉和菜,都被人提前高价订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
山鸡闻讯赶来,一进门就骂骂咧咧:“操!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兄弟的场子?阿默,是不是那个姓霍的瘪三?你一句话,我这就带人去半岛酒店把他揪出来!”
陈浩南稍晚一步,他显得更沉稳,但眉头也紧锁着:“阿默,情况我都知道了。霍景良这个人,我打听了一下,背景很深,是南洋回来的富商,跟港府一些高层关系密切,生意做得很大,主要以地产和金融为主。这次他盯上你,恐怕不只是投资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看着陈默,等待他的决断。是忍气吞声,接受注资?还是硬抗到底,可能面临联盟分崩离析的风险?
陈默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眼神深处,却仿佛有星火在燃烧。
“浩南哥,山鸡哥,彪哥,还有大家,”陈默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谢谢你们。这件事,因我而起,也理应由我来解决。”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有些萧条的夜市。
“霍景良用的是阳谋。他用资本和权势,攻击我们的供应链,抹黑我们的声誉,想逼我们就范。如果我们用江湖手段去对付他,正中他下怀,他可以轻易地用法律和舆论把我们压死。”
“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这样认输?”小结巴急道。
“认输?”陈默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当然不。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他不是断我们货源,嫌我们档次低吗?那我们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绝地反击!”
他目光扫过众人,开始下达指令:
“彪哥,供应商那边,不用再找了。你带人,去西贡,找最本地的渔民,就说我陈默,要收他们今天捞到的最好的海鲜,特别是龙虾,活的!价格按市场价的两倍!有多少要多少!”
“阿细,你去联系所有相熟的街坊和老顾客,告诉他们,明天晚上,‘星尘烧烤’推出限量新品‘黯然**星光龙虾’,只送不卖,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浩南哥,山鸡哥,明天晚上,我想请你们,还有乌鸦哥,一起来尝尝新品,顺便……帮我镇镇场子。”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西贡海鲜?星光龙虾?只送不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搞新品试吃?
“阿默,你没事吧?”山鸡伸手想摸陈默的额头,“是不是气糊涂了?龙虾那玩意儿,跟咱们烧烤摊不搭啊!而且免费送?咱们现在可是缺钱的时候!”
陈浩南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陈默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鸡哥。搭不搭,吃了才知道。钱的问题,我心里有数。你们按我说的做,明天晚上,我要让整个铜锣湾,不,让半个香港都知道,‘星尘’不是那么好打压的!”
他的自信感染了众人。虽然满腹疑窦,但出于对陈默一贯的信任,大家还是分头行动去了。
陈默则把自己关在了档口后面的小仓库里,那里是他的“秘密实验室”。他面前摆着那本《火之卷》和几个小瓷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烤龙虾,而是要借助星尘之力,创造出一道足以颠覆所有人味觉认知,甚至能产生轰动效应的传奇菜品!
《火之卷》中记载的不止是烧烤,更有对“食之气”、“物之性”的深刻理解。龙虾,本身极致鲜甜,但肉质处理火候要求极高。陈默要做的,是用星尘之力,彻底激发龙虾的鲜甜,并赋予其一种前所未有的、能直击灵魂的味觉体验,甚至……带上一丝微弱但真实存在的、能愉悦身心、提振精神的特殊效果。
这很难,对星尘之力的控制要求极高,稍有不慎,要么效果平平,要么可能产生未知后果。但陈默没有退路。
他凝神静气,体内那微弱的星尘之力缓缓流动,汇聚于指尖。他拿起一只活力十足的大青龙虾,手指轻柔地拂过虾壳,星尘之力如同最精细的刻刀,悄无声息地渗入虾肉内部,梳理着纤维,锁住汁水,激发着潜藏的鲜美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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