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退去后,易中海凭借着辟邪剑谱内功心法带来的奇异效果,竟然勉强稳住了心神。
他颤抖着手,用从护士站偷来的纱布和消毒药水,给自己进行了包扎。
那过程让他几次险些晕厥,但一想到复仇,他便咬紧牙关硬撑了下来。
令他感到惊异的是,当他尝试按照辟邪剑谱的法门运行时,一股阴冷而迅捷的气流真的在丹田处滋生,并沿着特定的经脉路线游走起来。
更神奇的是,下方那可怕的伤口在这股内息的滋养下,流血竟然迅速止住,并且开始传来一阵阵麻痒的感觉,那是伤口在快速愈合的迹象。
按照这个速度,估计一晚上就能结痂收口。
这发现让他精神大振。
大仙赐予的仙法,果然非同凡响。
他强忍着不适,擦拭干净了地面上的血迹,至于病号服上那片刺目的鲜红,他实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留在那里。
至于切下来的东西,他也是拿布包裹好,默默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整个夜晚,易中海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癫狂的修炼状态中。
身体的剧痛和心灵的创伤,似乎都化为了修炼辟邪剑谱的养料。
那阴寒的内力在他体内奔腾流转,速度越来越快,各种精妙而诡异的剑招图谱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他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痛苦,只剩下对力量的渴望和对复仇的执念。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时,易中海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浑身的淤青和软组织挫伤竟然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脸上还有些鼻青脸肿,但行动已无大碍。
更让他狂喜的是,丹田内的那股阴寒内力已经颇为可观,辟邪剑谱的七十二路剑法更是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仿佛苦练了数十年一般。
小成。
仅仅是修炼了一夜,他竟然就将这绝世武功练至小成境界。
这内力提升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比他之前那坑爹的、时灵时不灵、还需要打通任督二脉才能发挥威力的如来神掌,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果然,欲速则不达……不,是欲成神功,必付代价。
这代价,付得值。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查房。
易中海立刻表示自己要出院。
护士看着他病号服上那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易中海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自己昨晚可能情绪太激动,又吐了口血,但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感觉身体比住院前还好。
护士将信将疑,但还是带他去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结果令医生也感到惊讶,除了些皮外伤和营养不良,易中海的身体指标竟然真的没什么大碍,完全可以出院。
虽然觉得这老头恢复能力有点诡异,但医院床位紧张,既然病人坚持且符合出院标准,医生也就同意了。
易中海默默地办理了出院手续,顶着一些医护人员异样的目光(主要因为他病号服上的血迹和略显诡异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四合院。
踏入中院,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东厢房门口,脸色忐忑、眼神躲闪的一大妈。
若是以前,看到这个可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女人,易中海必定会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然而此刻,运行着辟邪剑谱内功的他,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辟邪剑谱这门武功,似乎有着某种邪异的魔力,它能极大地放大修炼者心中的执念,同时淡化甚至抹除其他无关的情感。
就如同那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练剑之后心中只剩下复仇;那岳不群,练剑之后心中只剩下光大华山。
而易中海,他毕生的执念,便是养老。
他渴望有人能在他年老体衰时,端茶送水,养老送终,让他能够体面地离开人世。
至于血脉传承、男女之情、甚至是被背叛的耻辱,在“养老”这个终极目标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大妈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又怎么样?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被他养大,认他这个“爹”,将来能给他摔盆打幡,料理后事,那不就够了吗?
至于一大妈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无视她就好,把她当作一个照顾孩子、打理家务的工具人,一个透明的存在。
想到这里,易中海看向一大妈的眼神,变得冰冷而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件家具。
一大妈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也许是解释,也许是关心他的伤势。
但易中海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径直走进屋里,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床铺底下,摸索着掏出了那个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里面是他最后的几块钱积蓄。
他将布包揣进怀里,转身就走,再次无视了欲言又止的一大妈,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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