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保定的一间略显凌乱的厨房里,何大清正系着围裙,干净利落地切着土豆。
白寡妇和她那两个半大小子还在外面等着吃饭,这让他心里有些烦躁。
自从跟白寡妇跑到这儿,日子过得远不如在四合院当厨子时舒坦,钱挣得少,活儿干得多,还得看人脸色。
就在这时,他握刀的手猛地一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
一段极其混乱、极其不堪,甚至带着些腥臊气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闯进他的脑海。
那是几十年前,在四合院里,老贾和贾张氏的新婚之夜…闹洞房…烛火熄灭…黑暗中混乱的喘息和挣扎…老贾绝望的眼神…还有事后几个男人互相使着眼色的心虚与威胁…
何大清那张饱经风霜、眼袋浮肿的老脸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案板上,差点砍到自己的手指。
“这…这他娘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都多少年的事了…”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荒谬又肮脏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
可那“记忆”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比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当时那混账的冲动和事后的些许懊悔。
“难道…难道当年真干了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何大清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抛下儿女跟寡妇跑了,但也自认没那么丧心病狂,能干出这种夫目前…的禽兽行径。
可这记忆是从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还能有假?
自己总不会凭空捏造这种丑事往自己头上扣吧?
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把自己臭骂了一千八百遍。
完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何大清可真没脸见人了。
幸好,自己现在远在保定,那帮老家伙估计也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就当是尘封的记忆,烂在肚子里算了。
他弯腰捡起菜刀,定了定神,继续切他的土豆,只是那动作明显带着心不在焉的慌乱。
他丝毫不知道,那段被他视为绝密黑历史的“记忆”,此刻正如同瘟疫般在四九城的那个四合院里疯狂传播,并且被每一个人深信不疑。
……
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那片难得的、允许病人们活动的草坪上。
刘海中正撅着屁股,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腮帮子一鼓一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呱”声。
他正在潜心修炼火云邪神亲传的蛤蟆功。
自从得了这“神功”,他感觉自己体内那股“孤寡错想力”日益澎湃,力气大了好几倍,轻轻一跳就能摸到房檐,这让他对“神功”的真实性更是深信不疑。
他一边运气,一边在心里盘算。
这精神病院里待了也有些日子了,除了几个真疯的,压根没发现什么敌特组织的影子。
看来韩亮组长给的任务目标有误,或者敌特已经转移了。
他得尽快想办法出院,去找韩亮组长汇报情况,申请新的、更重要的任务!到时候凭他这身蛤蟆功,肯定能立下大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不远处,闫阜贵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鼻梁上架着那副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破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破旧杂志,假装在看,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羡慕地盯着刘海中。
看着刘海中那虽然丑陋但明显蕴含着力量的蛤蟆姿势,闫阜贵心里酸溜溜的。
他也想练武啊,也想有朝一日能飞檐走壁、力大无穷。可惜他这身子骨,从小就是个文明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连蛤蟆功最基本的蹲姿都坚持不了三秒,只能干看着眼馋。
不过这更坚定了他要早日逃离这个鬼地方的决心。
他得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尽快回到他的四合院,回到他的算计生活中去。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那股源自谣言卷轴的无形力量,也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精神病院的高墙,精准地命中了他们。
两段几乎一模一样的、混乱而羞耻的“记忆”,如同两把生锈的钝刀子,狠狠扎进了刘海中和闫阜贵的脑海。
画面、声音、甚至当时那种混合着罪恶与刺激的气味,都“真实”地再现了。
两人同时身体一僵。
刘海中撅着的屁股忘了放下,保持着蛤蟆望月的古怪姿势,脸上的横肉抽搐着。
闫阜贵手里的杂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足足过了半分钟,两人才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刘海中讪讪地收起蛤蟆功,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眼神飘忽,不敢看闫阜贵。
闫阜贵则慌忙弯腰捡起杂志,假装掸着上面的灰,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干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沉默。
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事儿太恶心了,太龌龊了,简直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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