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 昏暗,虽然他戴着口罩,还是被眼尖的瞧见了。
几轮审讯下来......
棒梗全招了。
这两日,秦淮茹和傻柱天天往派出所跑。
虽说棒梗确实参与了这档子事,但从审讯和其他人的供词来看,刚子是临时拉他入伙的。
其他人口供里也提到,刚子对棒梗有威逼成分,所以他的罪责较轻。
不过苏平安在这事上动了手脚,加上涉军因素,最终判了三年。
听到判决,秦淮茹险些栽倒。
三年牢狱之灾,棒梗这辈子就毁了。
少年时进少管所还能说是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可是要蹲大牢啊。
其实还有转圜余地——如果赔给服装厂五千块,就能和解。
回四合院的路上,秦淮茹和傻柱黑着脸。
什么服装厂,分明是苏平安作祟。
连老巴子都做不了这个主。
确实如此。
当苏平安提出这个价码时,老巴子都惊着了——五千块!现在买套院子才万把块钱。
虽说大伙都住公房,但花这么多钱赎人,实在离谱。
贾家愁云笼罩。
要不要掏这笔钱?家里分成了两派。
只有秦淮茹坚持救儿子。
毕竟她后半辈子还得靠棒梗。
傻柱倒无所谓,反正没自己骨肉。
可贾张氏、小当、槐花都反对。
五千块换三年,不值当。
傻柱存款不到三千,还是这些年何大清没汇款才攒下的。
但秦淮茹发了狠,扬言不救棒梗就离家出走。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演了个遍。
傻柱虽不情愿,可十几年夫妻情分在。
再说他如今是食堂主任,事情闹大影响不好,最终松了口。
易忠海更是没退路。
当初求和就是看准这对夫妇能给自己养老。
钱迟早要给他们,不如现在卖个人情。
不过他留了后手——钱可以出,但得记着这份情。
秦淮茹与傻柱被迫写下欠条,这笔钱算作借的,为的是往后留个保障。
倘若日后两人尽心照顾自己,这债务便一笔勾销。
但要是他们撒手不管...
那就得好好掰扯清楚了。
易忠海要他们立字据,秦淮茹心里一阵发堵。
可眼下这节骨眼,
能救棒梗的,
也就剩他易忠海了。
如今能一口气拿出几千块的,确实没几个。
钱虽是凑齐了,可五千块实在太多,他们盘算着找苏平安砍价。
既是和解,总该能商量。
谁知连门都没让进。
压根没得谈。
秦淮茹一伙儿也只得认栽。
到了这地步,他们和苏平安的距离越发远了。
从前同住一个院还不觉得。
但现在...
苏平安活像个遛鸟逗狗的阔老爷,他们仍是苦哈哈的打工命,天差地别。
憋着一肚子火,两拨人在派出所碰头。
秦淮茹家几乎是倾巢而出——她自个儿、傻柱、易忠海连同贾张氏全来了。
苏平安这边就俩人,外加厂长来宝和保卫科长老巴子兄妹。
这排场倒也合适。
交钱,领人。
那五千块摞成厚厚的五百张大团结,沉甸甸装满一匣子。
棒梗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他已是成年人了。
刚被抓时死不配合,警察自然给他上了课。
如今街上那些痞子混混太多,
为着杀鸡儆猴,
逮进来先过遍堂是常事。
人家手法老道,皮肉上看不出半点伤痕。
就这么几天功夫,
棒梗已憔悴得不成样子。
见儿子这副模样,
秦淮茹眼圈顿时红了。
既心疼儿子又肉疼那笔巨款,看向苏平安的眼神淬了毒似的。
苏平安却掂着钱匣子感慨:
嘿——
换条路子,钱来得就是轻巧。
这可比抢银行还痛快!
这话撂在派出所大堂里,
民警听得直咂舌。
这小子虽不惹事,却是个惹不起的主。
明摆着气人不是?
况且他们早摸清了:
这苏平安正是红星服装厂的话事人。
厂子里养着上百号工人,纳税额在区里数一数二,
连上头都得给几分薄面。
他们这些穿制服的,
自然不愿触这新贵的霉头。
客客气气送走两拨人,偏生苏平安和秦淮茹他们还得同路回去。
对苏平安这号人物,
贾家和易忠海早憋着火。
早年间就没少斗法,
都被压得死死的。
如今又折进去五千块,
在他们看来,
棒梗纯粹是被下了套。
苏平安开口要五千,分明是敲竹杠。
一路走着,
贾张氏嘴里的咒骂就没停:
黑心烂肺...早晚遭报应...
苏平安始终笑意盈盈,直到他们一行人走到四合院门前。
正要进门时,跟在旁边的来宝突然开口:
“棒梗,你就没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经历了这次打击,棒梗一路都垂着头,听到来宝的话才茫然抬起脸,眼中却藏不住恨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