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时代：从零开始的工业革命 第87章 剑指河谷，以攻代守

林谷守备军的整编初具雏形，矿场因战俘的加入而产量大增，内部各项事务在战后愈发井然有序。然而，林凡心中那根关于“河谷营”的刺，却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软化，反而越扎越深。石头带领的侦查小队传回的消息显示，“座山雕”如同受伤的恶狼，带着数十残部隐匿在“河谷营”旧址附近的深山中，舔舐伤口，虽暂时无力再犯，但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威胁。

议事厅内，油灯的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壁上，随着火光轻轻摇曳。林凡、铁叔、姜宓、墨恒、阿竹、石头以及新任的几位排长齐聚一堂，气氛不同于往日的建设议题，带着一丝紧绷的战意。

“诸位，”林凡开门见山，手指点在地图上那个代表着“河谷营”的标记，“‘座山雕’未除，如同痈疽在侧，随时可能溃烂化脓，危及我林谷根本。我们是被动等待他恢复元气，再次来袭，还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声音清晰而坚定：“主动出击，趁其新败，人心惶惶，一举拔除这个祸患？”

主动出击！

这四个字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巨大波澜。林谷自建立以来，一直处于被动防御和埋头发展的状态，主动对外用兵，这还是第一次提出。

铁叔作为总参谋，首先表达了谨慎：“林师，主动出击，风险不小。‘河谷营’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新胜，士气虽旺，但缺乏攻坚经验。且劳师远征，补给线长，若久攻不下，或被其他势力趁虚而入……”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代表了相当一部分老成持重者的想法。满足于偏安一隅，巩固现有成果，似乎是更稳妥的选择。

新任排长石头却摩拳擦掌，瓮声道：“铁叔，俺觉得该打！‘座山雕’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难道等他养好伤，再拉拢更多匪类来找我们麻烦吗？到时候更难打！”

大康和柴狗也纷纷点头，显然更倾向于主动进攻，军功和扩张的渴望在年轻的军官心中燃烧。

阿竹从商贸角度分析：“打下‘河谷营’，不仅能消除威胁，其本身或许就有积累的物资。而且，控制了那片河谷，就等于控制了通往东北方向的要道，对我们未来商贸扩张有利。”

姜宓则更关注内部：“主动出击，意味着要动员大量人力物力，必然影响谷内生产和建设。需得权衡得失，确保即便不胜，也不至于动摇我林谷根基。”

墨恒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思考工坊能为这次进攻提供什么样的新式“惊喜”。

林凡安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早已权衡再三。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铁叔的担忧，很有道理。主动出击，确非儿戏。”林凡首先肯定了谨慎派的意见，随即话锋一转，“但，诸位可曾想过，何为‘安’？偏安一隅，真的能‘安’吗？”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林谷，又指向“河谷营”，以及更远方模糊的区域。

“乱世之中，不进则退！我们不扩张，自有他人扩张。‘座山雕’今日新败，明日就可能被其他更大势力收编，届时我们面对的，将是更强大的敌人。我们展现出的铁器和战力，就像黑夜中的火炬，早已引起了各方注意。屈公的态度转变，便是明证！被动防守，永远只能疲于奔命，将主动权拱手让人！”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唯有主动出击，将威胁消灭于萌芽，将战略要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河谷营’不仅是威胁，更是机遇！它的人口（若能吸纳）、它的土地、它可能拥有的其他资源（如小矿洞），都将成为我林谷壮大的养分！”

他看向铁叔：“铁叔，我知道攻坚不易。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要这场实战来锤炼军队！守城战的胜利，证明了我们的防御和装备优势。现在，我们需要证明我们的进攻能力！经验，不是等来的，是打出来的！”

他又看向姜宓：“宓儿，内务的压力我明白。但此战若胜，我们获得的资源和人手，将远超此次动员的消耗。这是投资，是为了更长远的安稳与发展！”

最后，他的目光扫过所有跃跃欲试的军官：“此战，目标明确：彻底铲除‘河谷营’残余势力，占领其据点，消化其资源。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我林谷从‘守’转向‘攻守兼备’的战略转折点！”

林凡的剖析，层层递进，将主动出击的必要性、紧迫性和战略意义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原本持谨慎态度的人，也开始深思。

铁叔沉吟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林师所言…在理！是老汉过于求稳了。这仗，确实该打！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

“对！打他个措手不及！”石头兴奋地低吼。

见核心意见趋于统一，林凡开始部署：

“石头！”

“在！”

“你的一排，作为此次主攻先锋！猞猁的侦察班配属给你，务必在总攻前，摸清‘河谷营’残部的最新布防、哨位、以及‘座山雕’的确切位置！”

“是！”

“大康、柴狗！”

“在！”

“你们的二排、三排，作为主攻力量，待石头摸清情况后，协同发起总攻！具体战术，由铁叔与你们详细制定！”

“是！”

“墨恒！”

“在！”

“军械处全力保障，检查所有武器装备，尤其是弩箭和攻坚器械（如改进的云梯、撞木）。将我们试验的那几罐‘猛火油’（ crude oil 提纯物，极危险）准备好，谨慎使用！”

“明白！”

“阿竹！”

“在！”

“后勤保障交给你，组织民夫，建立临时补给线，确保前线粮草、箭矢、药品供应！”

“是！”

“姜宓！”

“在！”

“内务部做好接收俘虏和战利品的准备，同时稳定谷内秩序，安抚民众。”

“明白！”

一道道指令清晰下达，整个林谷的战争机器开始高效运转起来。与上次被迫防御不同，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主动求战的锐气与决心。

数日后，经过周密准备，由林凡亲自督师，铁叔担任前线总指挥，林谷守备军主力悄然离开山谷，如同利剑出鞘，直指东北方向的“河谷营”。

这一次，林谷不再满足于守护家门。他们将用敌人的巢穴，来验证自己新生的锋芒，用一场主动的进攻，来开拓更广阔的生存空间。剑指河谷，以攻代守！林谷的崛起之路，迈出了极具侵略性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