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将方见月牢牢搂在怀中,闻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杜鹃花香,让他恍惚以为还在那片被火焰和血液侵袭的战场上。
关小桃斜倚在床边,吃着碗里剩下的火龙果,目光直指一脸茫然的熊泽。
“弟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怨念体是怎么被解决的?救援队进入核心区时,发现你、弟妹、子凡、悠悠和林目倒在怨念体残留的遗骸旁边,然后又在树洞里找到了塞西莉亚、艾米莉亚和吕昂。神奇的是医生检查完之后,没有在你们身上发现任何伤口。而且你们体内灵气还非常充盈,你们晕倒是因为你们失血过多...”
熊泽下巴蹭着方见月发顶,苦笑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记得树洞崩塌前,我把月月、塞西莉亚和艾米莉亚护在身下。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在这儿了。”
关小桃没有从熊泽口中得到答案,目光转向方见月。
“小桃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抱着亲爱的躲在树洞一角,要不是吕昂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我们怕是要被黑雨腐蚀掉。”
关小桃摩挲着下巴,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打转,忽然嗤笑一声。
“得,两个关键人物全失忆了,合着怨念体是自己自杀的?”
熊泽微微撑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关小桃问道:“小桃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我跟相思是最后到的,我后面得到的信息都是先清告诉我的。他说救援队在核心区现场看到满地的杜鹃花花瓣,包括倒在核心区边缘的严淼淼和许文勇,你们都被杜鹃花给掩埋了。他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你们从花海中捞出来,之后就是例行检查,结果你们啥事没有,我们就把你们安置到最近的宾馆。”
“这样吗?那其他人呢?那些普通人呢?”
“...不是很好...哎呀,你就别想这些...”
熊泽盯着关小桃躲闪的目光,后知后觉发现她眼睛周围乌青一片,显然她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哎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关小桃端起果盘和瓷碗就急冲冲地跑出房间,熊泽的目光仍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坐在熊泽怀中的方见月仰起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吻住他的嘴唇,手上的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揉碎。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仿佛要将余生的恐惧都揉进这个吻里。
熊泽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辗转间两人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凌乱的被单缠住他们交叠的双腿。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方见月泛红的眼角镀上银边。
熊泽低头吻去她睫毛上凝结的泪珠,她收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所有劫后余生的惊惶都化作绵长的缠绕。
在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与窗外渐起的风声。
......
第二天清晨,熊泽揉着后颈拉开卧室门,方见月双腿发软,只能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稳身体。
走廊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哈欠声,两人抬头撞见姚相思顶着鸡窝头从隔壁房间晃出来。
姚相思眯起眼,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扫来扫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故意拉长语调,拖鞋啪嗒啪嗒拍着靠近他们,调侃道:“你们两个昨晚可真是厉害,害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呢。”
方见月的脸瞬间涨成熟透的番茄,紧紧握住熊泽的手。
“抱歉,昨晚有些情不自禁。说实话,我和月月还没睡饱,还想回屋再睡会。”
熊泽作势要返回房间,姚相思急忙拉住他的衣服,并给了他一个白眼。
“行了行了,我不打趣你们了。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有几个人能睡好觉?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姚相思拉着他们来到宾馆隔壁的早餐店,一人吃了两碗“正宗临川米粉”才吃饱。
正当他们要结账返回宾馆时,身后传来三道熟悉的声音。
熊泽回头一看,看见徐天问带着马库斯和索菲亚走进早餐店。
徐天问看见熊泽和方见月,连忙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快步上前握着他的手,在两人身边转了三圈才开口道:“弟弟,你真的要吓死我了,以后我都不敢让你参加我和小桃的婚礼。”
熊泽盯着徐天问脸上夸张的愁容,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两下。
“徐大哥,你别忘了我可是守着“最后一关”的。”
徐天问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化作讨好,抬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抱歉,是我飘了。你到时候可别把门给我堵死,也别把婚鞋藏在犄角旮旯里。”
话音未落,他张开双臂抱住熊泽,下巴重重磕在他的肩膀上,震得他闷哼一声。
“来来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熊泽,我的小舅子;这一位是方见月,我的弟妹;这一位是姚相思,离我最近的战友。”
徐天问搂着熊泽肩膀强行扭转方向,向走过来的马库斯和索菲亚介绍熊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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