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的温度冷到可以凝结成冰,柳兴国迅速调整好情绪,目光一寸寸刮过熊泽的脸。
而熊泽只是静静站着,脊背笔直如松,既不退让,也不咄咄逼人。
三分钟!
整整三分钟,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的秒针在背景里咔哒作响。
方见月泫然欲泣,要不是熊泽一直按着她,她早就爆发出来了。
终于,柳兴国低低叹了一口气,像是某种权衡后的妥协,又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审视。
他松开握紧拐杖的手,任由那根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杖砸在地砖上,沉闷的声响让方见月肩膀一颤。
柳兴国背过双手,缓步走向餐厅大门。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但步伐却比以往慢了几分,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某种锐气。
推开门的瞬间,柳兴国微微侧头回望站着不动的熊泽。
“你们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迈出门槛,反手一带,厚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将餐厅内的两人彻底隔绝在他的视线之外。
直到柳兴国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耳边,方见月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靠在熊泽身上。
她在熊泽的帮助下缓缓起身,接着便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眼泪瞬间决堤,滚烫的泪水浸湿他的衣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想学妈妈的方法逼迫外公承认你,没想到他根本不管这些,反而让你难堪了。对不起...”
方见月在熊泽耳边哽咽着重复对不起,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
熊泽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颤抖的背脊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安抚她脆弱的心。
良久,方见月的抽泣声渐渐变小,只剩下断断续续的鼻音。
熊泽这才微微拉开距离,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包纸巾打开,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月月,都哭成小花猫了,一会还怎么见塞西莉亚和艾米莉亚?”
熊泽低声笑了笑,指腹蹭过方见月泛红的眼尾。
方见月听闻,赶紧拿出小香包里的化妆套装,遮掩她憔悴的面容。
等方见月补完妆后,吸了吸鼻子,任由熊泽牵起自己的手起身。
两人十指相扣,一同推开餐厅的门,前往客厅与塞西莉亚和艾米莉亚汇合。
......
房门轻轻合上,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
方见月踢掉鞋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拉着熊泽的手走向房间中央摆着的粉嫩大床。
她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像只终于归巢的倦鸟一般贪恋他的一切。
熊泽顺着她的力道躺下,任由她蜷进自己怀里,床垫微微下陷,两人的重量让彼此贴合得更紧密。
“她们两个会去哪里?”
“外公派了专人带她们去庐陵古城,还安排了游船。他在这方面,一向不会怠慢客人。”
方见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像是感激,又像是无奈。
熊泽听出来了,但没有点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掌心贴在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但并不令人窒息,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远处似乎还有喷泉的水声。
方见月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的传入熊泽耳中。
“亲爱的...我有件事情没有跟你说,我怕你知道后会不开心,会...”
她抬头看熊泽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才继续说道:“其实自从我去年回老家办成人典礼的时候,外公就开始为我物色几位合适的结婚对象。妈妈知道后,第一时间带我回洪州,还告诉我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前,不许回老家,也不许见外公。如果,我是说如果外公最后还是不同意,你会怎么办?”
熊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方见月脸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要是认我这个外孙女婿,我就把他当亲外公来照顾。如果不认...哼,那我只好拜托别人天天请他“喝茶”了。”
方见月盯着熊泽“邪恶”的面容看了几秒,伸手捏住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这样对我外公,我就...我就天天榨你,把你榨的下不了床。”
熊泽任由她蹂躏自己的脸颊,翻身把方见月压在身下,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衣服。
“月月,你难道不是天天在榨我吗?而且之前都是我在让你,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看看到底是你下不了床,还是我下不了床。”
方见月脸色变得绯红,她伸手帮熊泽解开外套扣子,心里明明“害怕”却不想落了下风,嘴硬道:“好啊!那就比试比试。”
卧室里面很快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就连质量顶级的大床都有点承受不住两人的疯狂,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
午后的暖阳洒在庐陵湖水面上,游船轻轻摇晃,推开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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