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医仙传 第193章 意识之海?心之试炼

踏入意识之海的刹那，秦歌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活着的梦境。温热的「液体」包裹着她的量子战靴，那不是水，而是一种泛着珍珠光泽的半透明物质，触之如丝绸般顺滑，却又带着星辰的微凉 —— 仔细看去，液体里悬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被打碎的星尘，随着她的脚步缓缓流动，在身后拖出淡紫色的尾迹，如同踩在液态的银河之上。

远处，无数闪烁的光点悬浮其中，大的如星辰，小的似萤火，彼此间以无形的丝线连接，构成一张横跨意识之海的巨网。靠近时才发现，每个光点都是一个记忆气泡：有的映出医武学院的樱花雨，有的裹着手术台的无影灯，有的则封存着哭喊声与鲜血 —— 那是医者们深埋心底的创伤，在意识之海的滋养下，化作了可见的光影。

“小心！这些气泡里藏着危险！” 秦越人的警告声划破寂静，他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光影中若隐若现，玄色衣袍的边缘被意识之海的液体染成了半透明的紫，“别轻易触碰那些发暗的气泡，它们是负面情绪的凝结。”

话音未落，一颗足球大小的记忆气泡突然炸裂开来，浓稠的黑雾喷涌而出，带着铁锈与腐烂的气息。在黑雾中，一只浑身布满齿轮的机械巨兽缓缓显现 —— 它高达三丈，躯体由无数精密的青铜齿轮咬合而成，每个齿轮的齿牙上都沾着暗红色的液体，细看竟是凝固的血液；双目是两枚不断旋转的量子核心，核心里流淌着暗紫色的能量，正是熵漩族母舰的核心同款；金属关节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意识液体泛起涟漪，那是秦歌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失控科技的具象化 —— 她最怕自己研发的技术，终有一天会变成吞噬生命的怪物。

巨兽仰天咆哮，声波如实质般震得周围气泡纷纷破碎，更多的负面形体从破碎的气泡中爬出：有长着纳米触手的怪蟒，触手上的吸盘里嵌着人类的眼球；有由混乱代码组成的幽灵，代码流中不断闪过 “治疗失败”“无力回天” 的红色字样；还有一个披着白大褂的虚影，脸是秦歌自己的模样，却咧着嘴露出机械般的笑容，手里把玩着沾血的手术刀。

林羽挥舞着量子匕首劈开一道雾刃，匕首的冰蓝光束与黑雾碰撞，发出 “滋啦” 的声响，却见伤口处立刻长出新的机械肢体，齿轮咬合的声音更响了，仿佛这怪物永远无法被真正消灭。“它在吸收我们的攻击能量！” 林羽的额角渗出冷汗，机械义肢的关节因过载而发烫，“物理攻击只会让它更强！”

秦歌喘息着后退，后背撞上一团绵软的气泡。记忆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北极实验室里，平野导师疯狂大笑的脸，他手里举着失控的纳米容器，喊着 “进化不需要弱者”；机械巨神核心中，秦越人被篡改的意识数据，那些代码流里混着他痛苦的嘶吼；还有三年前，那个因她判断失误而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机械孩童，临终前望着她的眼神，像在问 “为什么放弃我”。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战术腕表的警报声与心跳声重叠，理智几乎要被淹没在这股黑暗的洪流中。机械巨兽的量子核心突然射出一道紫线，直指她的胸口 —— 那里是量子核心的位置，也是她所有力量的源泉。

“阿歌，看着我。” 秦越人的声音穿透轰鸣，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像寒夜里的篝火。他周身萦绕着紫金色的混沌之力，那光芒在意识之海中格外耀眼，七枚冰魄银针悬浮在身旁，自动排列成八卦阵型，针尖的红光与他的瞳孔相互呼应，“你研发量子修复者时，在实验室的白板上写过‘科技的善恶，取决于握在谁的手中’。还记得吗？那天你熬了三个通宵，眼睛里全是血丝，却在写下这句话时，笑得像个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束光刺破黑暗。秦歌猛地扯开防护衣，露出胸口闪烁的量子核心，蓝紫色的光芒与周围的黑雾形成鲜明对比，核心表面的医道符文开始旋转：“没错！失控的从来不是科技，是人心的贪婪与怯懦！” 她不再后退，反而迎着机械巨兽冲去，将掌心贴上它冰冷的额头，量子核心的能量与秦越人的混沌之力交融，在巨兽体表勾勒出古老的医道符文 —— 那是《灵枢》中 “治未病” 的总纲，每个字都泛着金光。

“以我本心，镇你虚妄！” 她的声音在意识之海回荡，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力量。

巨兽发出不甘的嘶吼，金属身躯开始出现裂痕，齿轮纷纷脱落，露出里面流淌的意识液体。它挣扎着想要挥爪拍碎秦歌，却在触及她掌心的瞬间，齿轮化作了光点。最终，庞大的身躯轰然崩塌，化作一地齿轮与碎片，在意识液体中缓缓下沉，像一艘沉没的古船。

消散的黑雾中，一枚跳动的红色火种缓缓升起，只有指尖大小，光芒却坚定地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 火种表面缠绕着细小的代码流与医道符文，正是对抗虚空腐蚀的「心之火种」，凝聚着她对科技与医道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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