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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天剑 第三十八章 错付经年毒噬心

作者:南山陈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05 10:09:46

秋意飒飒,晨钟声漫过云海,荡在千仞莲瓣之上。

巍然绝顶之坪,名曰莲花,非人力所凿,实乃天工,宛若一朵由太古石峰雕琢的巨莲盛放于云霄。

坪阔约百丈,青灰色岩骨浑然一体,光滑如磨,却暗藏粗粝棱角,踩上去稳如泰山根脉。

三面临着万丈削壁,崖下云海涛生涛灭,翻卷着青白絮浪,将大地藏匿得无踪无影。

只余一条鸟道也似的悬径,如一根垂落的丝线,自云雾深处缠入坪缘。

远处,榕江一线如银带折转,隐隐绰绰没入莽莽山海。

坪中央,背倚如屏雄峰处,静卧着一座古观——玄音观。

观墙斑驳沉黯,黑瓦压脊,飞檐挑着千年风霜,檐角几枚锈绿的铜铃在风中寂然不动。

晨光渐烈,驱散最后几缕流岚,整座莲花坪彻底袒露于金乌之下。

待陈麟一行登上坪顶,只见古观周遭已立满各方豪杰。

人影穿梭,或雄壮,或飘逸,兵刃随身,气度迥异,正三三两两寒暄交谈,豪迈笑语、低沉话语交织于松涛云海之间。

陈麟身形甫现,人群中一位身着赭色劲装、面如重枣的老者便朗声大笑迎上,声若洪钟:“陈麟老弟!可算盼到你了!一路劳顿!”

正是莲花山之主,“穿云鹞”庄通。

他步履沉稳,一双大手骨节粗大如铁,伸出来与陈麟重重相握时自带劲风,显是功夫精湛。

“庄老哥!”陈麟紧握其手,虎目含笑扫视坪上,“群贤毕至,风云际会啊!”

话语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磅礴气魄。

远处石亭,一位白袍中年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鹤,气度孤高。腰悬一柄形制古朴的长剑,剑鞘无华,却隐隐透出一股冲天清气。

正是飞云顶“冲霄鹤”司马鸿。

他目光掠过,对陈麟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审视。

另一边,数名身着玄黑劲装的汉子拱卫着一位女子。

女子身形高挑玲珑,一袭紧身墨裙勾勒出冷冽曲线,面上覆着半幅银丝面具,只露出一双寒潭般清冷的眸子和微抿的薄唇。

腰后交叉悬着两把无鞘匕首,寒光吞吐,竟是罕见冰铁打制。

黑旗会当家,“寒月飞霜”李寒衣。

她目光扫过后来者,尤其在陈潜背后的剑和苏韵腰际的刀上停留一瞬,冷若严霜,无喜无怒。

此时,一个魁梧如半截铁塔的虬髯大汉分开人群,声如雷鸣,震得山间嗡鸣:“哈哈哈!陈麟!你这只云中鹞子,总算落下脚了!俺陆昆等得手痒!”

“风雷鞭”陆昆肩扛一条碗口粗细、漆黑油亮的虬龙鞭,鞭身隐隐缠绕电流般的光华,正是其成名兵刃“虬龙追月”。

他大步走来,蒲扇般的大手便往陈麟肩上拍去,虎虎生风。

陈麟身后胡天刀圆睁独眼,嘿嘿笑道:“陆大胡子!俺老胡的酒虫也痒了!你那坛‘火烧云’藏好了没?”

“滚地刀”胡天刀与陆昆显然交情匪浅,两人互相拍肩,豪气干云。

清溪谷妙手仙翁崔百草也拄着青玉竹杖缓步而来,面带温和笑意,一派仙风道骨。

天柱峰“铁胆神枪”赵毅,抱拳与陈麟相见,笑容憨厚豪爽,眼中却是经历过血火的沉凝。

趁着众人寒暄、介绍门人、畅谈阔论的喧腾热浪,陈麟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庄通。

他面上笑容依旧豪迈,目光却瞬间沉凝如铁,压低了声音,字字如钉:“庄老哥,借一步说话,大事!”

庄通见状,浓眉一拧,笑容微敛,心知陈麟沉稳若此,若非塌天祸事绝不会在此时显露。

两人状似随意地踱步至坪边一株虬龙般的老松之下,远离了喧闹中心。云海在脚下翻涌。

“陈兄,何事?”庄通沉声问,敏锐察觉到陈麟身上一丝未散的煞气。

陈麟目光如电,扫视过远处谈笑的众人,压低声音,简练却字字千钧:“我那兄弟陈潜、苏韵,昨日暗随桑杰、毗舍、洪烈等四獠,意外截获歹毒密谋!”

他将袖中那方材质非金非木、透着阴寒的黑匣露出寸许,随即收回:

“此乃崔百草座下大弟子蒲通,窃取仙翁所制‘千丝绕’,献于归化堂恶徒。元狗欲借此大会之机,将此毒混入山上水源之中!中毒者十二时辰内力渐枯,形同废人,任人宰割!”

庄通脸上豪迈的笑容瞬间凝成寒冰,那赤红重枣的面庞霎时铁青!

他虎目圆睁,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陈麟袖中那方仅仅露出一线幽冷边角的黑匣——仿佛那不是木匣,而是一条盘踞其上的毒蛇!

“什……什么?!百草门下蒲通……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背祖忘宗之事?!”

他低吼出声,声线虽压得如同闷雷滚地,其中蕴含的惊怒却几乎要将身旁虬枝撕裂!

一双骨节虬结、铁铸般的大手猛地攥紧,发出刺耳的咔吧声,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怒龙盘踞。

“千丝绕这等阴损之物……”陈麟的声音低沉如深谷回音,字字清晰敲打在庄通耳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凝重,

“专断武林中人立命之根本!若入水源,慢则半日,快则几个时辰,饮者虽不察异样,但一身内力便会如冰雪消融,点滴泄尽!

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莲花坪瞬间便成修罗屠场!我等所谓结盟,便成了蒙铁罕砧板上一块肥肉!崔老前辈悬壶济世之名,恐怕也……唉!”

庄通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天杀的逆贼!老夫……老夫这就去将那吃里扒外的蒲通小儿擒来,当着崔老仙翁的面,扒皮抽筋!

说着,便要转身怒冲。

陈麟手臂沉稳如铁,轻轻按在他剧烈颤抖的肩头。

声音却似定海神针,沉缓而清晰地贯入庄通耳中,字字如锤,压下那翻腾的怒火:

“庄兄,稍安!此刻雷霆之怒,徒乱方寸,于事无补。崔老前辈慈悲济世,悬壶数十载,妙手活人无数,只恐是明珠蒙尘,遭了孽徒背刺,心中痛楚未必逊于你我。”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坪上喧腾的人群,聚焦在远处那仙风道骨、正含笑与司马鸿叙话的妙手仙翁崔百草身上,声音压得更低,语速加快,如同调兵遣将的帅令:

“当务之急者有三。

其一,即刻密遣心腹精干,将你那‘穿云寨’耳目尽出,再请司马鸿兄座下轻功卓绝的‘云鹤卫’,会同贵寨巡逻人员。

火速封锁此莲花坪所有上下山道口,特别是靠近山泉溪流汇流处!

凡非七寨印记者,擅近水源者——宁可错疑千个,不可放过一人!盘查须密,勿惊扰众位英雄。此乃命脉所系,万不容失!”

庄通深吸一口寒冽山风,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浊气,重重点头:

“好!老弟所言极是!老哥哥我……险些误事!这就去调‘巡山鹞子’!司马鸿兄那边……”

他目光望向远处静立的“冲霄鹤”。

陈麟接口道:

“其二,需你庄兄这东道之面,不动声色,即刻邀崔老前辈移至静室,言有急症患者需其援手。此事非他亲至,难辨真伪,更需他来化解毒局!那孽徒之事,稍后再议不迟。”

“其三…”

陈麟眉峰紧锁,显是思虑已极:

“此会……危若累卵。元狗既能将毒伸至水源,只怕所图非小。这‘莲花坪’虽为天险,只怕已非久留之地!一旦封锁消息外泄,归化堂大举围山,我等纵不中毒,亦成瓮中之鳖。是否……暂缓大会?或……”

他目光穿透重重云海,投向大南山方向那更为幽深苍莽的轮廓,

“……另觅万全之地?此事重大,待与崔老前辈验明毒质、商议应对之后,需尽快与你、司马兄及诸位当家密议定夺!”

庄通醍醐灌顶!

陈麟寥寥数语,如同拨云见日,将一场弥天大祸暂时定住调门,更点出退路。

他再无迟疑,重重一拍栏杆,碎石簌簌而落:

“妙!老弟思虑周详,老哥哥我醍醐灌顶!好,就依此计!”

话音未落,他那如山身影已动,快步行向司马鸿与崔百草方向。

面上瞬间堆起豪爽笑容,洪亮声音响彻坪上:“哈哈哈,崔老!司马兄!快随庄某来!后厢备了好茶,正好请教老神仙几个滋补方子!”

他蒲扇般的大手不由分说,“热情”地搭上崔百草手臂,目光却飞快地扫过司马鸿,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交汇——

司马鸿白袍微动,已会意地侧身,似是不经意间挡住了旁人视线,三人联袂,状若谈笑风生,却步履沉稳而快速地走向玄音观幽深的侧厢。

陈麟目送三人背影消失在古观角门,心下稍定。他转过身,目光如鹰隼巡视全场。

远处,胡天刀正与陆昆高谈阔论,大嗓门震得山响。

而陈潜与苏韵,已然分开混入人群,看似驻足欣赏山景,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陈麟与陈潜目光交汇,彼此眼中俱是凝重。

陈麟微不可察地颔首,转身踱步,状似随意地观赏着玄音观古拙的飞檐斗拱与斑驳墙垣。

陈潜会意,亦步亦趋,如同随行弟子。

“潜弟,”陈麟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山风拂过松针,只送入陈潜耳中,

“方才庄老哥已引崔老前辈与司马兄入内。那‘千丝绕’之毒,非崔老妙手不能解其根底,更需他老人家亲配解药,方能安众心、定大局。然蒲通之事,犹如毒刺,恐伤崔老之心,须得谨慎处置。”

陈潜点头,目光扫过远处喧闹人群,低声道:

“大哥所虑极是。崔老前辈悬壶济世,德高望重,若骤然闻此逆徒恶行,痛心疾首之下,恐于解毒不利。当务之急,是稳住前辈心神,速配解方。至于蒲通…待大局稍定,自有公论。”

二人言语间,已行至玄音观侧厢一处僻静院落。院门虚掩,内里隐隐传来压抑的语声。

陈麟推门而入,陈潜紧随其后。

厢房内,庄通魁梧的身躯堵在门口,如同一尊门神,脸上惯有的豪迈笑容早已敛去,只剩一片铁青的肃杀。

司马鸿则立于窗边,白袍胜雪,身形孤峭如鹤,目光穿透窗棂缝隙,冷冷注视着坪上动静,手按腰间古朴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屋中央,一张简陋木桌旁,妙手仙翁崔百草颓然跌坐。

他须发皆白,枯槁的脸上沟壑纵横,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深入骨髓的悲怆。

“孽障…孽障啊!”崔百草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枯木,老泪纵横,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

庄通正欲开口,陈麟已抢先一步,侧身让出身后青衫磊落的年轻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带着山岳般的稳重与不容置疑的信赖:

“前辈,两位寨主,这位乃是我的生死之交,大宋‘神卫水军’统领陈光将军的后人——陈潜,也是华岩寺法空大师的得意门生!”

他目光灼灼扫过崔百草和司马鸿,尤其在那位仙风道骨的长者脸上多停留了一瞬,仿佛无声传递着重大的讯息,

“此番逆贼元狗觊觎我辈大会的毒计,正是陈潜兄弟以身涉险,连同苏韵姑娘,于莲花山东麓,浴血截断!”

说到“以身涉险”、“浴血”几字,他手掌更是重重在陈潜肩头一拍,那力道沉稳如山,既饱含了兄长般的赞许,亦如同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交付。

陈潜被这信任的一拍,肩胛微微一沉,面上神色沉静依旧。

陈潜随即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青松,面对眼前这几位名动潮粤的巨擘前辈,不卑不亢,抱拳行礼,声音清越而坚定:

“晚辈陈潜,见过崔前辈,司马前辈,庄当家的。小子山野后进,于前日追踪归化堂首座毗舍、玄冰教洪烈及**轮寺恶僧桑杰、扎西踪迹时,侥幸窥破彼等奸谋,夺下此物。”

一旁静立的司马鸿,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此刻听闻陈潜孤身犯险,剑诛群凶,更智破滔天毒计,脸上那股孤高之色稍敛,如同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古玉。

他微微颔首,声音清越如鹤唳,简洁有力:“少年英才,后生可畏。‘朝天剑’之名,看来不虚。”

崔百草更是挣扎着上前几步,老脸上满是复杂与感激,对着陈潜便是深深一揖:

“陈少侠……老朽……老朽惭愧!劣徒酿此滔天之祸,几陷诸位英雄于死地!若非少侠洞烛其奸,力挽狂澜……老朽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事小,这三山七寨血脉,恐……恐将尽绝于此!

此恩……崔百草铭感五内!待此间事了,少侠但有所需,老朽药囊所及,定当倾力相报!”

他声音哽咽,情真意切。

陈潜连忙还礼,扶住崔百草:

“崔老前辈悬壶济世,泽被苍生,晚辈久仰。令徒所为,乃其个人禽兽之心,岂能累及老前辈清誉?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前辈请勿多礼。”

陈麟自怀中取出那黑匣,递给崔百草。

陈潜沉声道:

“晚辈深知此物关系重大,故此拼力夺回,唯愿助诸位前辈洞悉敌奸,护我万千同道周全。此事根源虽系贵门不幸,然元狗阴毒,防不胜防,晚辈斗胆恳请崔前辈明鉴此物真伪效用,以早定良策,荡平妖氛!”

厢房内一时沉寂,只闻松明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与窗外隐隐传来坪上的喧哗。

崔百草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黑匣,他低沉如闷雷般的声音在禅房内回荡:

“孽徒当诛,国恨如山……老夫崔百草,谢过少侠救命全义之恩!此匣……此毒……”

话未竟,已显霹雳雷霆之怒,与那“仙翁”之名截然相反的杀气冲天而起。他指尖扣向匣盖机括,神情肃穆如临深渊。

黑匣中,静静躺着十几枚色泽灰败的奇异结晶,正是那歹毒无比的“千丝绕”毒精!

“孽障…孽障啊!”

崔百草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枯木,老泪纵横,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

“蒲通…老夫视你如子,倾囊相授…你…你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欺师灭祖之事!竟将这断人根基、祸害同道的剧毒…献给鞑子鹰犬…你…你叫我…叫我如何有脸面对坪上群雄…如何面对这朗朗乾坤!”

他猛地捶打桌面,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悲愤欲绝。

庄通虎目含煞,声音低沉如闷雷:

“崔老!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您老医术通神,当务之急是速配解药!否则,待那帮狗贼阴谋得逞,莲花坪顷刻便是人间地狱!我辈义举,将成千古笑柄!”

司马鸿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崔百草身上,声音如冰泉击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崔翁,悲恸无益。此毒既出自你手,其性其理,舍你其谁?坪上数百条性命,抗元大业一线生机,皆系于你一念之间!若因私情废公义,致使群雄饮恨,你清溪谷百年清誉,亦将付诸东流!”

话语如剑,直刺要害。

崔百草浑身剧震,司马鸿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他猛地抬头,用力抹去脸上泪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

“是…是老夫失态了!”

他声音依旧颤抖,颤抖着枯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丝毒晶,凑到鼻尖细嗅。

“此毒……确是老夫早年之物,名唤‘千丝绕’。只是……只是……”

他猛地抬头,浑浊老眼中射出刻骨的怨毒与追悔,

“这毒方早已遗失十余年!老夫当年苦寻无着,未曾想……未曾想竟是被我那孽徒盗去!”

他重重一拳擂在桌案上,震得茶盏跳起:

“错矣!错矣!可怜我挚友沈难……老夫当年疑心是他取走,与他大动干戈!那沈难嗜毒如命,向来主张‘毒乃药理极致’,老夫素来以‘悬壶济世,毒道终是小术’相驳斥,虽为好友,理念相左。

毒方失窃,我怒不可遏,认定是他觊觎此方而行此龌龊,百般责难……他……他性子刚烈孤僻……从此割席断义,老死不相往来!老夫……老夫竟错怪了老友十数载!”

陈麟、庄通、司马鸿闻言皆是一震。

陈麟浓眉紧锁,沉声道:“崔老前辈,此毒方既已失窃十数年,今日重现,非但那蒲通背师投敌,其害更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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