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屏幕上的负荷曲线还在跳动,SE-097港区的电力异常一直没停。江临川的手指轻轻划过主控台边缘,目光落在左边第三块屏幕上——那是一幅加密数据流的拓扑图,正以极快的速度刷新着境外IP的扫描轨迹。
他没说话,只是把周媛之前给的项链三维模型拖进了分析窗口。系统自动调出军政签到获取的跨境资金追踪数据库,反向推演二十年前的加密协议结构。几秒后,一条红色警告弹了出来:验证方式为生物密钥双因子锁定——需要岑氏直系血脉和心跳节律同步才能激活。
“准备采血。”他低声说。
岑疏影站在操作台前,左手无名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上的Cartier坦克表表冠。她没有问安不安全,也没有犹豫,直接用消毒针扎破指尖,一滴血缓缓落入芯片槽口。
设备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全息投影从地面升起。一张泛黄的手稿慢慢浮现出来,墨迹有些斑驳,但字迹清晰可见:《金融防火墙v1.0》架构图。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核心代码联动机制藏于母亲遗物表盘内,唯血亲可启。”
苏棠立刻调出手表的拆解图,在虚拟界面上快速标注:“表盘齿轮组有十二个隐藏触点,对应十二段密钥序列。错一个位置,整个系统就会自毁。”
“那就不能错。”岑疏影盯着投影,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就在这时,主控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外部网络监测到高密度扫描信号,来源经过多次跳转,最终指向瑞士的一处私人服务器集群。攻击特征与华尔街“秃鹫基金”专属病毒库高度吻合。
“他们来了。”苏棠飞快敲击键盘,后台日志瞬间展开数十层嵌套路径,“幽灵爬虫已经渗透到第七层防火屏,伪装成内部维护程序,正在尝试绕过权限验证。”
江临川站起身,走向中央调度位,右手习惯性地抚过机械表的边缘。他没有下令切断连接,也没启动反制程序,而是低声说了句:“让她们交手。”
苏棠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这一战,必须由岑疏影亲自完成。
岑疏影深吸一口气,接入权限中枢。她的登录界面刚打开,屏幕上忽然跳出一个对话框,文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浮现出来:
“小姑娘,你守不住父亲的东西。”
字体是那种古典的衬线体,像是老式打字机敲出来的。
她静静看着这句话,耳尖微微发红,眼神却没有躲闪。抬起左手,缓缓转动Cartier坦克表的表冠,直到第十二格“咔哒”一声归位。
输入指令时,她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你不懂,这不只是东西——这是遗嘱。”
系统响应的瞬间,整座虚拟防御体系被强制接管。原本缓慢推进的幽灵爬虫骤然停滞,剩下的三层岩针被强行冻结。攻击源开始疯狂跳转,试图通过备用通道重新注入,但所有入口已被标记为高危并自动封锁。
“物理外联端口切断。”苏棠低声说着,同时按下紧急隔离键,“现在只剩内网闭环运行。”
岑疏影没有回应。她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入侵提示,手指悬在最终确认键上方。只要按下这个键,原始设计图将永久封存,但也意味着彻底激怒对方。
她想起了母亲最后一次戴那条珍珠项链的样子——在家族会议厅里,面对叔父咄咄逼人的质问,母亲只是轻轻转了下手表,然后平静地说:“请出示授权文件。”
那时她以为那是软弱。现在才明白,那是沉默中的力量。
她按下了确认键。
系统提示音响起:【金融防火墙主导权转移完成,当前持有者:岑疏影】
与此同时,境外IP集群集体退散,最后一条数据包消失前留下了一串乱码。苏棠迅速截获并解码,结果显示为一段倒计时:72:00:00
“他们在等。”她说,“不是放弃,是在计算下一波攻击的时间。”
江临川点头,调出机场签到积累的系统底层感知模块,将防火墙代码导入分析通道。他的目光扫过数百万行指令,最终停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时间戳函数上。
“这里不对。”他指着其中一行代码,“时间格式多了一个多余的字段,不像正常生成的。”
苏棠放大查看,瞳孔微缩:“这是伪装成日志记录的潜伏程序,一旦触发备份机制就会激活回传协议。这不是漏洞,是后门。”
“把它剥离。”岑疏影说。
“风险很大。”苏棠摇头,“这个模块和核心运算耦合度太高,强行分离可能导致整个防火墙崩溃。”
江临川沉默片刻,启用了深层地质锚定算法的逆向映射功能,对代码结构稳定性进行评估。结果显示,可疑模块位于系统重心偏移0.3%的位置——短期内还能维持平衡,但长期存在必然导致结构性崩塌。
“不能留。”他说,“做离线沙盒。”
苏棠立即创建隔离容器,将可疑模块复制进去,并启动七重哈希加密协议。每一道加密生成时,屏幕上都会闪过一道蓝光,就像一层层给沉睡的毒蛇加上锁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