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秋笑道:
“可惜呀,
尚校尉刚刚还夸你聪明狡黠,姓白的还瞎了眼拿你当心腹。
你想,
尚校尉既然私自纵放我,为什么你还能看到我俩打得死去活来?”
“什么意思?”
钱百户真是白担了聪慧的虚名,到现在还不明就里。
“猪脑子,你自个儿琢磨吧。”
南云秋很不耐烦,开始奚落这小子了。
“啊,难道是?”
钱百户仔细端详南云秋,咦,
为何毫发无损?
此时隐约觉得,似乎尚德在捣鬼。
但是自己人多势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动手!”
他懒得思考,喝令四个手下上前夹攻,等南云秋腹背受敌,
自己再过去捡便宜。
南云秋佯装不敌,边打边退,把对方引入深林。
丛林追逐战展开了,
只见枯叶乱飞,残枝纷落,兵刃铮铮有声,
双方呈胶着之势。
钱百户以为时机成熟,只要他再上阵,
便可一锤定音。
殊不知,
等他仗着胆子深入果林,形势突变,四个锐卒转瞬间非死即伤,
倒地不起。
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可见一斑。
“你他娘的骗我!”
钱百户方醒悟过来,再想撤退显然来不及了,
不禁又羞又恼,哇哇乱叫,挥刀劈去。
南云秋手腕翻转,轻松拨开对方兵刃,长刀如天女散花一样,晃得人眼花缭乱。
钱百户惊呆了。
完了,
自己不是来邀功,倒像是来送命的。
怎么办?
刚才牛皮吹得太离谱,话说的太狠,南云秋肯定恨透了他。
万不该孤军深入!
他摸摸被苏本骥撞断的鼻梁骨,暗道自己这回不长记性,
又要被鹰啄了眼。
“快来人呐!”
他大声咆哮。
可是手下都被黎山杀地所剩无几,又有尚德暗中策应,无人顾得上他。
见大势已去,转身想要逃跑,
南云秋岂能容到嘴的猎物溜走,转身挡住了他,
还磕飞了他的钢刀。
“你,你要干什么?”
“刚才你问我和尚德大打出手是什么意思,现在可以回答你,
就是为了把你引过来。
今天,
该是你为苏本骥偿命的时候!”
南云秋举起长刀,半截刀身猩红,阳光穿过枝头照在上面,
斑驳,鲜艳。
“三公子饶命啊,都是白世仁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是吗?
大牢里疯狂折磨苏本骥,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他的命令?
杀了就杀了,还把脑袋挂在树上,也是他的命令吗?
只怕他也没你如此凶残吧!”
钱百户自抽耳光,磕头如捣蒜:
“我猪狗不如,都是我的错,只要三公子饶我条狗命,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放过你,如何对得起惨死的苏叔?”
南云秋目露凶光,揪住恶贼的头发,刀尖狠狠插入其腹中。
刀身旋转,搅烂了五脏六腑,
继而畅通无阻穿胸而出。
疼痛中夹杂几许凉意,绝望中掺了些许解脱。
“看来我不该来……”
钱百户临死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死,终于明白,
尚德为何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劳。
原来自己是死在愚蠢和贪婪上。
“是的,恭喜你成为我南云秋复仇路上的第一个死人。
你,死得其所。”
钱百户不知是感到荣幸还是悲哀,挣扎几下就是不肯倒下。
“嗖嗖!”
两名弓箭手看呆了,此时方才醒过神,
架弓就射。
南云秋转身藏到钱百户尸体后,掷出长刀捅死一个弓箭手,
紧接着捡起钱百户的刀,飞身扑向另一个弓箭手。
在对方惊愕的眼神里,
刀锋正中其右腕,厉声惨叫,随着弓箭滚落马下。
那边,
黎山本来已经完事,尚德带来的人悉数被杀,不料钱百户的人前赴后继,
正和他鏖战。
南云秋拿起弓箭,箭头直指地上哀嚎的弓箭手。
“三公子,手下留情。”
“哼!
这个时候让我手下留情,你射死我的爱马时怎么不留情?
你射伤我苏叔时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也是没办法,身不由己呀。”
“是嘛?
在马场时,白世仁并不在你身边,你的箭法依旧那么精准。
刚才,钱百户已经被杀,
你俩照样还要射杀我。
你不是身不由己,而是立功心切。
既然你对白世仁如此效忠,那就先到阴曹地府去,
给他占个好位置吧。”
“啊,不要……”
箭矢在瞳孔里犹如通天神锤,越来越大,越来越粗,
穿过眼珠子,
透过后脑勺。
干掉弓箭手,他杀到路北的果林里。
“饶命,三公子饶命!”
尚德跪地求饶,
南云秋照旧凶神恶煞,当胸一脚把尚德踹翻了几个跟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