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秋步步紧逼,尚德没命的闪躲。
才三个月不见,三公子仿佛脱胎换骨,刀法不可同日而语,
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忽然,
南云秋攀扶住树枝,就势舞动刀花,来了个秋风扫落叶,
尚德眼花缭乱,慌忙使个铁板桥躲开。
谁成想,
南云秋留有后手,纵身跃起攀住另一根果枝,
飞脚狠狠将其踹翻。
尚德眼看形势不妙,打定主意,
借势就地翻滚,越过了土路,离开了大伙的视线,
把南云秋引到路南面的林中。
“想跑,没那么容易。”
南云秋岂肯放过他,穷追不舍。
想当初,尚德见到他,一口一个三公子,叫得很欢,
谁能知道竟然是个白眼狼。
有一点他始终没有悟透。
白世仁出卖南万钧,为了取而代之,尚德费了那么大的劲,至今还是校尉,
那么他图啥呢?
“恶贼,你的死期到了!”
“嘭!”
尚德抵死接住南云秋必杀的来刀,殷切喊道:
“三公子,手下留情。”
“住口,你没资格叫我,我也不是过去的三公子,受死吧!”
南云秋横下心,要杀之而后快,
但是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稍微迟疑片刻,
给了尚德喘息和解释的机会。
“三公子,还记得马场河湾处大柳树上那一箭吗?
那是我给你提的醒,并未真的想射你。”
南云秋怎么能不记得,
当时他还以为尚德箭术太烂,和他不相上下。
其实,
他后来才想起来,尚德的箭法在大营里排得上号。
“哼,就凭那一箭,我就能相信你吗,谁知你是不是技艺不精的缘故?”
尚德连忙摆摆手,又解释
“那你还记得最早逃离大营时,遇到白丁他们的堵截吗?”
南云秋想了想。
“记得,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都是我杀的,我到那间屋子里找你,结果被你用木棍打昏了。
要不是我杀了白丁,他就去找白世仁告密了。”
“啊,是你干的?”
那件事尚德不可能胡编乱造,
因为只有亲历者才能知道详情,
而其他人都死了。
南云秋觉得恍惚,向来以为尚德是白世仁的急先锋,
原来一直暗中在保护他!
为什么呢?
背后必有隐情。
“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不会相信你。”
尚德当然不会把背后的原因说出来,更不会泄漏南万钧还活着的秘密,
于是随口敷衍,
聊起南云秋更加感兴趣的话题。
“南大将军对我有恩,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当然不会为难三公子。
对了,
我还听说,白世仁向朝廷检举揭发大将军,非为别的,
而是出自南大将军的授意。”
“呸!
如此荒诞不经的话,亏你能说得出口,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南云秋压根不相信,不屑道:
“我爹位高权重,深得皇帝信任,会无缘无故亲自让属下去揭发他,然后再被害得家破人亡?
白痴也不会那么愚蠢!
你要想为白世仁开脱,
随便找个理由都比这强。
看来你并不想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言罢,挥刀欲砍。
“三公子,信与不信我都没话说,
但我绝没有为白世仁开脱,而且他现在并不信任我,
今天我能有幸找到你,
就是因为他事先撒出了人手,在那家面馆前发现了你,
我得到消息才抢先赶来的。”
“真的?”
“没错。
他的心腹叫钱百户,马上就到了,我就是来通知三公子要多加小心,
兰陵也不安全,
因为白贼在打乌鸦山铁矿石的主意。”
南云秋还将信将疑。
此时,
北面的小道上又扬起灰尘,二十几骑纵马扬鞭,杀气腾腾,
向果林拐过来。
“抱歉,我不该怀疑你。”
“没事,都是我该做的。
三公子,为首的那个胖子就是钱百户,是他杀死了苏本骥,
射死大白马的两个弓箭手也在里面。”
“太好了。”
南云秋咬碎银牙,肌肉不自觉地颤抖,
复仇之路从今天起正式开张了!
他要用那个姓钱的人头来祭奠苏叔,吹响杀戮的号角。
“三公子,姓钱的很狡诈,我来陪你演出戏,引他入彀……”
南云秋点点头,二人要唱个双簧。
钱百户飞速而至,得意洋洋。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他们两败俱伤。”
钱百户得到消息并不比尚德晚,
但他自以为聪明,故意慢腾腾的赶过来,
就是要看到现在的场面。
“弓箭手,准备!”
两个弓箭手正为上次没有能射杀南云秋而懊恼,
此刻就是得逞夙愿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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