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现场,南云秋消失在夜色中。
“着火了,着火了!”
不多会儿,
有个婆娘路经此处,见宅子起火,扯起高亢的嗓子大喊。
此时,乌云逐渐散去,天空要亮堂许多,
街面上,早起的行人听到了响动。
宅子的邻人们闻讯而来,
咋咋呼呼:
“真奇怪,刚刚金家商号两辆马车着火,现在又是宅子着火,老天爷的火气咋恁大呢?”
“你净胡说。
老天爷要有火气,那它咋又下了这一场大雨?
依我看,
八成是有人干了坏事,老天爷报应哩。”
婆娘是热心肠,埋怨道:
“哎哟,我说你俩就别斗嘴行不行,还不赶紧冲进去救火?”
“好好好。
咦,这好像是严主事的屋子,咱能进去吗?
里面会不会有仓曹署的秘密,
或者有咱老百姓不能看到的东西?”
“也是哦,毕竟是官署,万一泄露了机密,或者丢了重要东西,
算谁的?”
“我想也是。
对了,仓曹署晚上有人值夜,他要是过来做个见证,咱就可以放心进去救火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也不知是真不敢进去,
还是故意如此。
等参军大人得信后飞奔而来,宅子烧的也差不多了。
一会,见火势慢慢变小,大伙这才尾随而入,准备救火。
结果,
刚走进院子里,他们就赫然发现:
这辈子难以见到的绝妙风景——
就见两具白花花的东西,身无寸衣,抱在一起!
……
南云秋当晚没敢回去,怕引起程天贵怀疑,便回到棚户区对付了一晚。
苏慕秦听闻后,
专门从宅子里赶往棚户区,提溜了好酒好肉,
继续加深来之不易的重归于好。
“就知道云秋有情有义,忘不了咱们盐工兄弟。来,喝酒!”
大头晕乎乎的,也点头附和:
“还是云秋兄弟有出息,吃上了公家饭,还是个肥缺。
苏老大,这下好了,
今后你的买卖会更红火,云秋兄弟保准给你最便宜的价钱,
而且要多少盐就……”
苏慕秦马上打断:
“大头,胡说些什么。云秋难得过来,大家伙只谈兄弟感情,莫扯别的事。”
他不想让南云秋知道他现在干的买卖。
其实,
南云秋从张九四的口中早就知道了这些。
不过苏慕秦究竟作何营生,他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经此一劫,他决定离开了。
“慕秦哥,大头兄弟,不瞒诸位,明天起我就辞去官差,不干了。”
“为什么?”
“是啊,好端端的差事,说不干就不干,怎么啦?”
南云秋当然不能说,便随意编个借口搪塞过去,
总之去意已决。
闻言,苏慕秦难掩内心的失落,
他还指望南云秋站稳脚跟,今后罩着他的买卖呢。
刚刚还欢声笑语,转眼就不声不响,
气氛很压抑。
南云秋见苏慕秦低头不语,难掩失落何沮丧,心肠又软了,
说他有机会就去找程大小姐说说情,尽量能关照一下。
瞬间,
苏慕秦豁然开朗,重新绽放笑容。
同时,也泛起了非分之想:
要是自己能搭上程阿娇这根线头,就好了。
有了可以利用之处,兄弟们越说越高兴,酒也越喝越醇厚。
……
“猪狗不如,斯文扫地,我程家的脸被你丢得一干二净,你个肮脏不堪的东西!”
程百龄几近咆哮,
家里人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原来,
严主事醒了之后,发现大事不妙,连忙包扎好伤口,想好了说辞,一大早便来到程家请罪。
此刻正跪在地上,
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姐夫饶命,姐夫饶命啊!”
白色长衫不见了,手中附庸儒雅的折扇也没了,就剩下丑陋和狼狈。
“猪狗不如!”
程百龄越想越气,当胸连踹几脚,严主事翻了个跟头,
百折不挠又爬起来,转而哀求严氏。
“姐姐救命啊,弟弟知错,快让姐夫再给我个机会,今后再也不敢了。”
程天贵兄妹俩也被惊悚到了,
见舅舅又爬过来求他们,连忙跳出几步,
生怕被那脏手碰到。
昨晚严有财丑态百出,可谓惊世骇俗,左邻右舍的下巴,险些也掉到地上。
上千年的传统习俗告诉他们: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没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如胶似漆!
要不是当时严有财昏迷不醒,那位好奇的热心肠婆娘真想问问:
他俩究竟是如何用实际行动颠覆了传统的习俗,
大开了世人的眼界?
随后,
得知主角是程大都督的心腹手下,街坊们非常热情,也是为了邀功,数十人蜂拥聚集到大都督府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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