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为何和严有财勾搭在一起?
而且,
令南云秋吃惊的是,苏慕秦的模样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原来是轮廓分明的黝黑盐工,眼前的他却满脸肥肉,五官被挤在一起,脸色非常白皙,俨然富家老爷的架势,
成功商贾的模样。
要不是眉宇之间还带有苏叔的痕迹,加之嗓音未曾改变,
还真认不出来。
看着儿时的玩伴,海滨城时的好兄弟,那个曾经照顾他,帮助他,后来又利用他,陷害他的慕秦哥,
分别不过大半年,
怎么会发生桑田沧海般的变化?
“端的是什么?”
苏慕秦还以为对方被吓糊涂了,再次质问。
南云秋故作惊慌,结结巴巴道:
“大人说,说,说是解酒汤。”
“我们何时要过解酒汤?”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这时,严有财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南云秋,问道:
“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莫不是有什么说法?”
是啊,
南云秋身上,
穿的是灶间里厨子的专用服侍,上下衣连在一道,头上还戴个毡帽,典型的女真风格,比大楚的厨子还要讲究,吸附了别人的注意。
可是,
面纱却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咳咳!”
南云秋咳嗽两声,还吸了吸鼻子,装作受了风寒的样子。
“哦,是受寒了。既然如此,你们的大人为何还要派你过来跑堂,难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严有财阴恻恻的问道。
他仔细端详着南云秋,忽又说:
“虽然你带着面纱,我也能想象出你的五官轮廓,应该是个蛮英俊的男儿郎。嘻嘻,你家大人派你来,莫非是为了……哈哈哈!”
酒能使人乱性,
严有财借着七八分醉意,断袖之癖的老毛病又犯了。
尤其是在异国他乡,
他又是主人吹捧的贵客,更是加剧了那个邪念。
当初在渔场仓曹署的院子里,他就曾侵犯过南云秋,想想当时那种变态的动作,令人作呕的模样,至今还汗毛倒竖。
“是啊,主事大人,女真的小厮想来别有风味。”
几个渔场的下属七嘴八舌,
想来他们也略懂头儿的奇特癖好,一个劲的撺掇。
严有财是海滨城主宰程百龄的妻弟,只手遮天,横行霸道,掌管着很多人的财路,甚至活路,巴结他的人多了去。
此刻,
见头儿动了欲火,作为下属,哪有不拉皮条的道理。
酒色财气,姓严的无一不沾,无一不通。
脸上挂着几丝淫意,他竟然离开座位,脚步轻飘飘的走向南云秋。
“小兄弟,能否解下面纱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嗯?”
南云秋万万未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景,
更没想到,
狗日的严贼如此色胆包天,在女真的地盘上还敢禽兽不如。
他慌乱的退后两步,险些没端住铜锅。
“哟,还青涩着呢。”
严有财淫心大炽,蓦地,逼近南云秋,突然停下脚步,眯缝着眼睛,来了句令南云秋不住颤抖的话。
“就凭你的双眼,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嘛,那还不摘下面纱,让主事大人瞧瞧?”
众下属附和道。
他们以为严有财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为了能欣赏小厮的脸蛋。
哪知严有财老奸巨猾,的确有所察觉。
但是,
他淫男无数,而且都是俊俏后生,长得都差不多,故而,
暂时真没把眼前的猎物,和南云秋联系起来。
南云秋不能再退了,心里仇恨的火苗熊熊燃烧,姓严的对他的做下的罪恶,罄竹难书!
先是伙同参军在金管家的仓库里,设计杀害他,还反锁上仓曹署院子的大门,切断了他的逃命之路,
幸好他水性极好,
躲在院子里的水塘底下逃过一劫。
后来程天贵骗他到水口镇鱼仓做事。
在水口镇,
严有财扮作朝廷的侍卫,带领所谓的铁骑营将他和张九四等人一举抓获,扣下贩卖私盐的罪名,想把他们置于死地,
甚至连苏慕秦也一网打尽,彻底清扫海滨城盐工势力。
结果,
他被阿拉木救下,而参军被杀,张九四身陷牢狱,苏慕秦则派兄弟大头冲锋陷阵,自己却躲在背后,没有闯入严有财的圈套。
如此说来,
苏慕秦搭上了严有财这条线?
难怪在栈桥上,乌蒙说,贵客们原本没打算过来,有个姓苏的跟班却替贵客做主,才有了上岸饮宴的安排。
哦,苏慕秦不仅和严有财勾搭在一起,而且分量还不轻。
无他,利益作祟罢了。
南云秋和严有财近在咫尺,有把握在眨眼之间干掉这个畜生,
但是,他忍住了。
要不然的话,自己就暴露了身份,朝廷罪犯家属藏在女真,消息传开,会带来更大的祸难。
而且,会连累乌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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