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傻,
大概是判断出了南面的情况,有两个弓箭手面朝南面,小心戒备。
不能再等了,兴许乌蒙还有口气。
再这样耗下去,也会血尽而死。
考虑到好兄弟的安危,他就顾不上自己的处境了,索性走出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两名弓箭手的眼前。
弓箭手眨巴眨巴眼睛,
只见头儿侧着身,端起弓箭,全神贯注的对准东边的那处塔林,还娴熟地冲他俩招招手,示意过来支援,
意思是,
凶手或许就藏在塔林内。
两人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疾趋而来。
毕竟,从刚才几个同伙的伤口来看,凶手藏在塔林也有可能。
“头儿,有发现吗?”
还没到跟前,一人就张口问道,
真把南云秋当成塞班了。
南云秋有点焦躁,不敢回话,否则声音肯定要露馅,只好含糊其辞,嗓子里咕隆一声,然后点头表示肯定。
手下又问:
“有几个人?”
这个问题不好敷衍,他只好伸出一根手指。
“就一个人还要咱俩帮忙,塞班,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两个人敢直呼头儿姓名,估计关系非常熟稔,抑或地位也不低。
说完,转身竟然往回走,
毕竟,偏殿内的猎物价值更大。
这就给了南云秋宝贵的歼敌时机。
他调转方向,近距离射杀了一人,
另外的同伙马上警醒,此时再换箭肯定来不及,他抽出钢刀猛掷过去,
那人恰好转身迎敌,用肉身接住了锋利的刀刃。
“我大意了,你带着刀,我就该猜到,你不是塞班!”
南云秋抬起头,头发撩开,现出真容,笑道:
“晚了,到你们世子殿下那里请罪吧。”
剩下那几个聚在一堆就好办,
南云秋跟在他们后面,来到偏殿东南角的断墙边。
这时,
殿内的大火渐渐熄灭,浓烟充斥,咳嗽声此起彼伏。
不消多说,
他手起刀落,砍瓜切菜般,那几个四处踅摸烤肉的杀手,转眼间,
被剁得粉粉碎。
他冲出殿外,来到乌蒙身边,果然,乌蒙还没死,不过表情很痛苦,上半身被血水浸透。
好在并非致命伤,
加之有一层蒲团缓冲,肋下的箭镞穿过蒲团,又抵上一根肋骨,没有再深入脏腑。
“兄弟,感觉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好在你也没事,否则我真的死不瞑目。幼蓉呢?”
“没事,她藏得好好的。我先给你包扎一下,止住血。”
手忙脚乱拾掇好,乌蒙勉强可以行走了,
可是,
断裂的肋骨伤的比较严重,最好能找个巫医看看。
“侍卫们都死了?”
“死了,没有活口。”
乌蒙痛彻心扉,想要哭出来,
南云秋知道他的心思,宽慰道:
“应该是塞思黑的人,为首的叫什么塞班。他们杀了那些侍卫,之后便躲在南面的僧舍里。”
“塞班?”
乌蒙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有传言说,世子野心很大,不仅有自己的侍卫,还收买了王庭甚至大王的贴身近随。
而且,
说他在某个神秘的地方,豢养了一批敢死之士。
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难怪他如此嚣张,依我看,都是你们的王爷宠出来的,怙恶不悛,这回又犯下如此大恶,要再不狠狠处置,迟早有一天要自食其果。”
乌蒙摇摇头:
“嘿,没有用的,这帮杀手肯定没有民籍,
草原上称他们为野户,官府也不知道他们属于谁,更没办法治他们背后主子的罪。
你等着瞧吧,咱们这回的罪白受了。
再说,王爷也有难言之隐,
他只是草原上的共主,并不能越过部落直接调兵遣将。
不像你们的皇帝,
掌握每个人的生死,权力大的没边。”
“是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嘛。”
南云秋恨恨的嘟囔一句。
但凡文帝在下旨前,和朝臣商议商议,再听听南万钧当面陈述,能酿下这个苦果吗?
更可恨的是,
要杀你就明着杀,
哦,宣旨的时候不说,结果,拉到大营外偷偷摸摸动手。
这是君子所为吗?
呸,他哪是什么君子?
“幼蓉,出来吧。”
南云秋搀扶着乌蒙来到僧舍外,嚷道。
里面没有声响。
乌蒙笑道:
“这丫头心真够大的,难不成在里面睡着了吧?”
“幼蓉,你醒醒,杀手都死了,没事了,出来吧。”
还是没有回应。
南云秋不耐烦了,他还要急着给乌蒙找郎中呢,便移步到僧舍里。
刚迈过门槛,就发现天塌了!
黎幼蓉双手被反绑,口里塞着破布条,脖颈上有把明晃晃的尖刀,身后,
一个身着短打之人,左手搂着她的脖子,右手握着刀。
“谁说都死了?你高兴的也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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