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哥,他们为什么要杀皇帝,我觉得皇帝蛮好的。”
幼蓉很单纯,晃着小脑袋,摩挲着那块精美的佩玉问道。
“是吗,你这个贪心鬼,哦,就送你块美玉就把你收买了吗?你说说,皇帝好在哪?”
幼蓉答道:
“嗯,他很重感情,就带了一个妃子北巡。
还有,他很英勇,面对危险奋不顾身。
还有,他很随和,把随身的佩玉送人,
对于皇帝来说,还不够好吗?”
南云秋沉默了,
幼蓉这番话不无道理。
是啊,
皇帝万乘之躯,自然不同于常人,能够做到像幼蓉刚才总结的那样,在史上,绝对称得上可以歌颂的明君。
但是,他无法接受,
皇帝怎么了,难道就可以独断专行,草菅人命吗?
其实,
如果撇开灭门惨案,他也认为,文帝的确值得尊崇,他也愿意为之奋斗。
可是,那只是想想而已,
怎么可能替仇人卖命呢?
接下来,幼蓉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
“云秋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在赛场上,我认真端详了一下,还别说,你和皇帝长得居然有几分相像。”
“开玩笑,我怎么会像他呢?幼蓉,你该不会拿了人家的美玉,就处处替他说话吧?”
“哼,你说什么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
告诉你,当我接过他佩玉的时候,
他那副神情就像是三十年后的你,举手投足,惟妙惟肖,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小王子他们。”
“哼,你真会说笑。”
南云秋自己也嫣然一笑,虽然幼蓉说过,
她粗通易容术,对别人的相貌五官颇有研究,但肯定是出于对皇帝的好感,
于是微笑道:
“好了,不扯这个,马上就追上龙辇了,不可掉以轻心。”
其实,
他的身世,在长刀会除了黎九公外,无人知晓。
至于幼蓉,还有黎山兄弟,只是知道他的姓氏,
其他人,都以为他姓云名秋,包括阿拉木那些人。
正如幼蓉也隐瞒了一件事,
她并没有告诉南云秋,搭救她的是北方堂的云夏。
毕竟,那是长刀会的机密,不得轻易外传。
双方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出于迫不得已的原因,善意的回避而已。
幼蓉最后那句话,他当然不会当真,
虽然,有人说他长相不像南万钧。
黎九公更离谱,说他和大楚武帝,眉宇之间非常相似,和幼蓉的说法如出一辙。
嘿嘿,
或许长相英俊之人,模样都差不多吧。
他自诩道。
这条道确实抄近,可是,有的地方路面也确实颠簸,不能走得太快。
骑兵能承受,皇帝和香妃如何受得?
必须要穿过这条东西向的土路,向南拐入窄马道后,路面就平整多了。
车驾迤逦而行,
数千人行走在旷野之中,很显眼,动静也很大。
牧羊人停下手中的鞭子,好奇的打量着盛大的队伍。
猎户本已瞄准好了目标,却被车辚辚的响动打搅了,
十分窝火。
数千人的队伍看起来很庞大,但是,在有些的人眼里,它只是个小小的圆点,在缓慢移动。
梢头上,
猿猴般敏捷的身影,在寻找合适的位置,俯瞰着由远及近的猎物。
只听两声胡哨,
整个林间响起窸窸窣窣声,旋即,又进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鸟鸣林愈静,杀气森森!
“车夫,再快点。”
“公子,已经很快了,再快会翻车的。”
“不管它,能有多快就跑都快。”
“好吧。”
车夫甩起马鞭,猛然加速,车厢里的南云秋翻了个跟头,扯到伤口,龇牙咧嘴的难受。
幼蓉心疼道:
“云秋哥,别着急,窄马道很长的,咱们赶得上。为了救驾你已经尽力了,没必要把自己全豁出去。”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南云秋歉意的看着幼蓉,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的小师妹,其实,他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终于,
在车驾即将南拐时,他俩追上了。
“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殿后的军卒拦住去路,围住了马车。
南云秋探出脑袋,急道:
“我是小王子殿下的人,找你们有紧急军情禀报,快带我去。”
“哦,原来是救驾的英雄,失敬失敬!来,跟我走吧。”
到了队伍中间,南云秋专门找到朴无金,
说出了他的担心。
朴无金直接向皇帝禀报,把梅礼和春公公晾在边上,气得二人脸红脖子粗。
这条路是他俩力主走的,为此还嘲讽了朴无金和卜峰的分析,
要是真有埋伏,脸就丢大了,
而且皇帝也会归罪他们。
梅礼脑袋摇的如拨浪鼓:
“不可能,绝对是危言耸听。你看看,这片开阔之地,视线极好,哪里能藏的住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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