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恐的发现,
黎九公面如寒冰,目似鹰隼,
突然腰板挺直,稳稳站立,浑身充满了精气神,
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老家伙,你怎么啦?”
官差大感不妙,迅速拔刀,可惜为时已晚。
只见黎九公以拐杖为兵刃,
眨眼之间,一股强大的气流袭来,
面前的官差惨叫落马,极度痛苦倒在地上,
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娘呀!”
旁边那位方知遇到了绝顶高手,鬼哭狼嚎,打马就颠。
反正老头追不上他。
可是,
刚跑出几丈远,拐杖追上了他。
普通的木棍在老头手里,俨然猛将手中的长槊,
官差肉绽骨碎,狂飙鲜血堕落马下。
临死也想不通,
枯瘦如柴的老头哪来的气力?
黎九公不愧是长刀会的宗师领袖,两招击毙两人,
而且若无其事,面不改色。
不料,
等他准备将尸体扔进黄河时,脸色突变!
打茅屋那边又奔过来两匹快马,
马背上恰恰也是官差,
那是韩薪吩咐过来策应的援兵。
很不巧,
两名援兵亲眼目睹了老头的杀戮,非常明智:
连忙转身就逃。
黎九公鞭长莫及,悻悻然,顿时觉得头也大了。
官差肯定回去报信,
很快官府就要派重兵过来,茅屋保不住了。
“幼蓉,回屋收拾东西,赶紧回荡西村。”
爷孙俩撵着官差,加快了脚步。
两名官差庆幸死里逃生,边玩命跑,边朝后偷瞧,
直到老头没了踪影才勉强宽心。
老头杀人那一幕的恐惧,比杀人本身还要瘆人,
估计他俩要做好几天噩梦。
韩薪除了派出金三月,还派心腹也在四处查找长刀会的下落,
他俩敢拿脑袋担保,
老头十拿九稳是长刀会的人。
天上掉了块大馅饼,正好砸在他们嘴里!
谁知,面前,有道身影出现了。
“吁!”
他俩猛然勒住马,惊问:
“什么人?”
几步远,站着位手握长刀的人,头戴箬笠,身披蓑衣,
冷寂如幽灵。
“你们要找的人!”
“啊,南云秋?”
南云秋冷冷注视着他俩,点点头,缓缓举起了长刀。
两个家伙生怕后面的老幽灵追上,
暗自忖度,
小幽灵肯定好对付,
于是双双打马抽刀冲杀而来,妄图用气势震慑对手。
可是实力不允许他们如此。
南云秋也没有给他们机会。
左右开弓,“唰唰”几刀,
用血腥的事实告诉他们:
小幽灵也不好惹!
他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转眼之间遭遇了两个杀神,
下辈子化作鬼魂,
也不敢再到魏公渡来溜达了。
等黎九公姗姗而至时,看见南云秋正把尸体抛入黄河,
还细心的擦去地上残留的血迹。
心里感慨万千,
他有点喜欢上了这小子。
“师公,是我不好,惹出了大麻烦,让师公受累了。”
茅屋里,
黎九公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但无声胜有声,
南云秋感受到了老人家的愤怒和不满。
昨晚刚从韩薪的大牢里放出来,今早又惹出祸秧,
换了谁,都不会轻易饶恕他。
老人家若是扇他几耳光,骂他狗血喷头,
也理所应当。
过去是看在苏本骥份上,而今又看在他孤苦伶仃的份上,
黎九公没有打,也没有骂,
只是淡淡说道:
“下暗室吧,第二轮刀法,也是最后一轮刀法,开始了。”
幼蓉扭扭捏捏,过来帮南云秋说话。
“爷爷,你不要那么凶嘛!云秋哥也是好心,是我大意了,你不能责怪他。”
“你住嘴!”
黎九公板着脸,粗声粗气。
“等会山儿过来,你和他把那几匹马送到村里,就不要回来了。”
“凭什么嘛?
我还要给云秋哥做饭,还要给他洗衣服,
还要……”
“你还要干什么?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撵他走。”
“好好好,我听话还不行吗?”
幼蓉白了他一眼,
跺跺脚走了。
第二轮刀法要求更高,难度更大,南云秋必须破釜沉舟,
凤凰涅盘。
幼蓉被撵到营地,失去了再照顾他的机会。
而他也隐隐觉得,
此轮刀法练完,就是到告别的时候了。
下一站去哪?
他没有方向,似乎也无处可去。
苏叔死了,没有人再给他指点迷津,
那么多仇人在追杀他,
哪里还能是他寄身之所?
练好刀再说吧,天无绝人之路。
暗室里,
木头人还是原来的木头人,但是经过黎九公的操控,
它们成了可移动的活人,
在地面上快速移动。
南云秋必须要追得上它们,而且还要精准触碰到木头人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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