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放人,带上赎金,明晚城南林中接回令郎。
“啊,我的宝儿。
姓韩的,你又做了什么恶,你还我宝儿。”
媳妇不顾形象,冲过来对丈夫又抓又挠。
嫁过来好几年才诞下一子,
今天满周岁,刚刚蹒跚学步,
全家人当成宝,含在嘴里怕化了。
天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被人劫走了。
读了纸条,
才终于找到罪魁祸首:
原来是他的丈夫抓了厉害的人物,人家拿他的儿子报复。
作恶多端,终于遭到了报应。
“天呐,我不活了,快把宝儿赎回来。”
媳妇纠缠不休,歇斯底里。
韩薪呆若木鸡:
信上让放谁?带多少赎金?
关键的两个问题他还没搞明白,哪有心思搭理媳妇?
便抬掌将其打翻。
纸条翻了个儿,落在地上。
捡起来才发现,原来背面还有一行字:
三千两。
旁边的宾客大惊:
“好大的口气,哪路强人敢如此开价?”
“就是,狮子大开口,又不说放谁,真是莫名其妙。”
韩薪默念道:
“我知道是哪路强人了,他们要的就是那小子。”
三千两也是他敲诈黎山的数目,
所以他才醒悟过来,
可是,
姓黎的当时在城南,根本没办法分身来作案呀!
此刻又想起上吊的爹娘。
慌忙跑到后院,
只见二老吊在房梁上,不是上吊自缢,
而是被五花大绑悬在梁上。
“造孽,造孽,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
老头刚被放下来,
抬手对儿子就是一耳光。
“唉,花甲之年,还要因为逆子作恶被贼人羞辱,我还活个什么劲哟。”
老太太面如土色,不停安慰老头。
“爹娘,你们快说,贼人是谁?”
老头子气得浑身哆嗦,不想回答。
倒是老太太还算平稳,
或许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自己的儿子作恶太多,做娘的心里能没个数?
“我们哪知道他们是谁?
七八个贼人,全是精壮汉子,个个手持长刀,凶神恶煞的。
他们指着你爹还有我说,
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就该死!”
韩薪脸红脖子粗:
“后来呢?”
“后来念在我和你爹没有作恶的份上就饶了我们。
对了,
他们还抢走了我俩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
怕是有五百两。”
老头子缓过神来骂道:
“幸好只有五百两,要是有五千两,我俩的命就没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
老两口平时没有要儿子贪来的脏钱,才被歹人定性为没有作恶,
捡回了老命。
“抢了钱,伤了人,劫走宝儿,还要赎金,他们是够狠毒的。”
韩薪喃喃道。
二老一听说宝贝孙子也被抢走,顿时气急攻心,
双双昏了过去。
“你们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你们。”
韩薪冲出屋,对着房顶咆哮。
孩子没了,周岁喜宴变成哀宴,客人们纷纷告辞,
只有个金姓朋友留下来,
帮他料理家事。
问起事情经过,韩薪当然不会全说,拣不伤大雅的交代几句,
然后带着此人去了大牢。
见到南云秋,
韩薪像输光了的赌徒,被人骗得倾家荡产的傻子,
双眼赤红,上去要活剥了人家。
金友人连忙把他拉住,
提醒他:
现在主客颠倒,要看人家脸色行事。
韩薪也感觉自己刚才着了魔,忘记了面临的处境,
马上规规矩矩的,挤出笑容。
“来人,赶紧把云公子松绑,快,备膳。”
南云秋昨晚就没吃饭,肚子不停叫唤,
脑子却好使得很。
见县尉大人前倨后恭,而且如丧考妣,便大概猜到幼蓉找到了帮手,
肯定就是黎山他们。
想起昨晚遭受的折磨,不由得鼻腔里冒烟。
“嘭!”
他揉了揉酸麻的手腕,猛然挥拳打在韩薪的胸口,
韩薪不曾防备,痛得龇牙咧嘴。
接着又起一脚,
韩薪飞出去丈把远,
重重摔在地上。
灰溜溜挣扎着爬起来,却不敢翻脸,就像昨晚他教训南云秋一样。
“韩大人,滋味好受吗?”
“小兄弟,多有冒犯,这就放您出去,得罪了。”
南云秋为难道:
“不行啊,我被你折磨了一天一夜,哪来的力气走路?”
“在下知错,不劳您走,在下亲自送您出城。”
韩薪心里非常恼火。
暗想,
你还没力气,刚才那阵拳脚差点没打死我。
今日算你狠,哪天再犯在老子手里,
看我不活剐了你。
南云秋嘲讽道:
“韩大人,你刚才气咻咻的样子不像是知错,一定还怀恨在心。
算了,我还是别出去了,
省得今后再犯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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