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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俏王妃 第1章 忍辱偷生

作者:摇摆诺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3 03:56:50

凝香殿内,奢华依旧,却处处透着窒息的监控。沈梦雨静坐窗边,目光掠过庭院中看似随意修剪花木、实则目光锐利的内监,心中冷笑。萧景瑜给了她金丝雀的待遇,却也筑起了最坚固的鸟笼。

殿门轻启,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乌木托盘,低眉顺目地走了进来。当那张脸抬起时,沈梦雨眼底瞬间结冰——是蕙兰。

“奴婢蕙兰,参见娘娘。”蕙兰行礼的姿态无可挑剔,声音柔婉,“安阳王殿下忧心娘娘凤体受惊,特命太医署精心熬制了这碗‘七宝安神汤’,命奴婢务必伺候娘娘服下,以期早日康宁。”

她将托盘轻放在沈梦雨身旁的紫檀小几上。白玉碗中,汤色澄黄,热气氤氲,散发出一股异常浓郁复杂的药香,其中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沈梦雨鼻翼微不可察地轻轻一动。这香气……绝非普通安神汤!她师从叶沫儿,不仅学到了制毒的精妙,更深研医理,于药材气味的分辨上,已臻化境,甚至青出于蓝。只这一闻,她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味极其隐蔽的药材——“蚀筋草”、“化功花”、“软玉散”!

这哪里是什么安神汤,分明是效用阴狠的“酥筋散魂汤”!长期服用,不会立刻致命,却能悄然侵蚀经脉,消融内力,使人筋骨酥软,神思倦怠,最终沦为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摆布的废人!萧景瑜果然狠辣,不仅要囚她之身,还要彻底废掉她可能赖以自保或反击的武力根基。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算计!幸而她早已非吴下阿蒙,更庆幸自己从未在人前完全显露过医术毒理上的真正造诣。

沈梦雨心中寒意凛冽,面上却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虚弱的笑意,甚至带着几分“感激”:“殿下……真是费心了。连这等小事都记挂着。”她伸出素手,指尖似因“虚弱”而微微颤抖,轻轻捧起药碗。

碗沿触唇的刹那,她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内力微吐,碗中汤药化作一道细流,悄无声息地注入袖内暗藏的、以特殊药水浸泡过的吸水棉囊之中。同时,她运起独门心法“归墟诀”,将周身澎湃的内力瞬间收敛,压缩沉入丹田最深处,经脉气息随之变得紊乱而微弱,面色也刻意逼出几分苍白。

她只象征性地以唇沾了沾碗沿残留的药汁,随即放下药碗,以丝帕掩口,轻轻咳嗽两声,声音愈发“孱弱”:“这汤药……药性似乎极猛,本宫才沾唇,便觉气血翻涌,头晕目眩……”

蕙兰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面色迅速失去血色,气息短促,连捧碗的手都显得无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得色与放松。她连忙上前,语气充满“关切”:“娘娘定是心神损耗过巨,虚不受补。快歇下吧,药力运行开来,好生睡一觉便无碍了。”她手脚利落地收拾好碗盏,躬身退下,步伐轻快,显然是急于向主子汇报这“好消息”去了。

殿门合拢,沈梦雨缓缓放下掩口的丝帕,眼中的“孱弱”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冰雪般的冷静与锐利。她走到铜盆前,将袖中吸饱了毒药的棉囊取出,以内力逼出药液,看着那深褐色液体混入清水中,消失无踪。

萧景瑜想废她武功?殊不知,她早已识破诡计,并将计就计,成功隐藏了实力。这具看似柔弱不堪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她轻轻活动指尖,感受着丹田内那团被刻意压抑却依旧凝实的内息。蕙兰的出现,印证了她的猜测,也暴露了萧景瑜的忌惮。这凝香殿是牢笼,但何尝不能成为她窥探敌情、静待时机的暗室?

“酥筋散魂汤……”沈梦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萧景瑜,这份‘厚礼’,我记下了。”

夜色渐浓,凝香殿烛影摇红,映照着沈梦雨深不见底的眼眸。她不仅是一位亡国的王妃,更是一位身负绝艺的用毒高手。这场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而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或许早已在无声中悄然转换。

萧景瑜的铁蹄踏平江都王城后,并未急于享受胜利的果实,而是以雷霆之势开始了新一轮的权力布局。他昭告天下,废除江国旧制,建立天启王朝,定都于原江都王城,改称承天府,自号天启帝,并颁下诏书,以 “建德” 为新年号,取“建千秋功业,德泽披万民”之意,试图从法理与舆论上彻底终结萧景琰的时代。

然而,这“德泽”的背后,是**裸的利益交换与冷酷的地缘政治。为酬谢奚族出兵之功,并换取北方边境的暂时安定以便全力巩固新朝内部,萧景瑜做出了一个震动朝野的决定:将原江都北疆紧邻奚族活动的十座重要边州,正式割让予奚族。

诏书下达,舆图易色。这十州之地,山川险要,水草丰美,曾是抵御北方部族南下的重要屏障。如今,它们被尽数划入奚族的版图。奚族首领卫慕力借此巨大功勋与扩张的领土,威望达到顶峰,顺势宣告建立奚国,自立为奚王。其子卫慕烈,因战功卓着且复仇意志坚定,被立为王储,权势熏天。

天启王朝与新生奚国的联盟,并未因瓜分利益而结束,反而更加紧密。萧景瑜与卫慕力达成默契,下一个目标,便是肃清北疆境内仍在顽强抵抗的曹弘毅残余势力。

一时间,北疆血雨腥风再起。天启军与奚国铁骑组成联军,对曹弘毅部活动的区域展开了梳篦式的清剿。联军兵力雄厚,装备精良,且对地形逐渐熟悉,而曹弘毅部历经苦战,损兵折将,粮草匮乏,只能依托险峻山地与复杂地貌进行游击周旋。

曹弘毅这位沙场老将,面对绝对劣势,不得不做出痛苦抉择:放弃固守,保存实力,以图后举。他率领着以儿子曹元澈、女儿曹元仪为核心的最后一批忠于江都的将士,杀出一条血路,开始了漫长而艰险的逃亡之旅。

他们昼伏夜出,穿越荒原,躲避联军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曹元澈勇猛如故,每每断后,身先士卒;曹元仪虽为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心思缜密,负责筹划路线、探听敌情。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国仇家恨,眼神疲惫却坚定。

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暂时摆脱追兵后,曹弘毅望着身边仅存的数百名衣衫褴褛、却目光灼灼的子弟兵,沉声对一双儿女说道:“江都虽亡,然志不可夺。今日之退,非为怯懦,乃为蓄力。天启与奚人暴虐,其势虽盛,必不长久。我等需隐忍待机,联络四方忠义之士,重整旗鼓!”

曹元澈重重一拳砸在身旁岩石上,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父亲放心,孩儿必刻苦练武,他日定要手刃萧景瑜、卫慕烈,为陛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曹元仪则冷静地擦拭着剑锋,接口道:“哥哥所言极是。但我们亦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寻一处安稳所在,休养生息,积聚力量。同时,或可派人暗中南下,打探……王妃与小世子的消息。”她提到沈梦雨和琪宝时,声音略微低沉,那亦是他们坚持下去的一线希望。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支孤军的剪影。他们如同蛰伏的猎豹,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等待着撕裂黑夜、重返战场的那一天。北疆的广袤天地间,一股复仇的暗流,正在悄然汇聚。天启王朝的根基,远未稳固;奚国的扩张野心,也必将带来新的纷争。乱世,远未终结。

残月如钩,悬挂在苍凉北疆的夜空,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临时营地篝火跳跃的边缘。曹元澈靠在一块风化的巨石旁,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被体温焐热的玄铁令牌——那是他作为江都将领的信物,如今却更像是一块亡国的烙印。

连日来的逃亡与激战,让他年轻的脸庞染上了与年龄不符的风霜与疲惫,但更深的忧虑,却刻在他的眉宇间,挥之不去。那忧虑,并非全然为了眼前这支残军的生死存亡,更多是系于千里之外,那座如今被称为“承天府”的华丽牢笼之中。

沈梦雨。

这个名字如同最纤细也最坚韧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篝火的光影在他眼中明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清丽绝俗、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哀愁的身影。他曾豁出性命,救她于水火。

可如今……他拼死救回的人,却又落入了比当初更凶险万倍的境地——落入了萧景瑜的手中。

曹元澈紧紧攥住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景瑜对沈梦雨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那不仅仅是对于美色的贪图,更是对于征服萧景琰一切所有物的病态满足感,是对权力和胜利的一种畸形炫耀。如今,萧景瑜大权在握,再无顾忌,沈梦雨落在他手里,会遭遇什么?

一想到沈梦雨可能面临的屈辱与危险,曹元澈就觉得心如刀绞,一股混合着无力感与暴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恨自己当时的无力,没能守住江都,没能保护陛下,更没能……保护好她。明明曾经成功过,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坠入魔爪,这种挫败感比战场上的失利更让他痛苦。

“元澈,”父亲曹弘毅低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洞察一切的沧桑,“又在想江都的事了?”

曹元澈猛地回过神,对上父亲深邃的目光,没有否认,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父亲,我……”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

曹弘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息道:“世事难料,非战之罪。萧景瑜势大,当时局面,非你一人之力可挽回。王妃聪慧坚韧,非常人可比,她既选择留下,必有她的考量与准备。我们如今要做的,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无力,而是积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我们足够强大,才有希望,在未来某一天,或许……还能有机会,兑现曾经守护的诺言。”

曹元澈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风,父亲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部分的焦躁,却点燃了更深的决心。他望向南方承天府的方向,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如铁。

“萧景瑜……”他低声默念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刻骨的恨意与誓言,“你若敢伤她一分,我曹元澈此生,穷尽黄泉碧落,也必让你百倍偿还!”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年轻却坚毅的侧脸。对沈梦雨的牵挂,已不仅仅是旧日的忠诚与感激,更化作了支撑他在绝境中坚持下去的强大动力之一。这份深藏于铁血之中的柔肠与执念,将成为北疆暗夜里一簇不灭的火焰,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刻。

篝火旁,一直沉默着擦拭长剑的曹元仪,忽然停下了动作,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怆,打破了夜的沉寂:“父亲,哥哥,我们今日躲避追兵时,听到逃难的百姓说……易州,没了。”

曹弘毅拨弄火堆的手骤然僵住,火星溅起,映亮了他瞬间苍老十岁的面容:“易州?高仲礼他……怎么样了?”

曹元仪闭上眼,仿佛不忍回忆听到的惨状,深吸一口气,才用近乎破碎的声音继续道:“易州刺史高仲礼高大人,率全城军民死守,拒不降贼。城破之时,高大人身着朝服,于刺史府门前,向南而拜,自刎殉国。其妻赵夫人,亦随夫殉节。”她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其子高景行,年方十八,于城头力战而亡,身被数十创……其女高语然……与母亲一同,在府内……引火**,阖家……无一生还。”

“高语然”三个字落入耳中,曹元澈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痛楚。那个总是跟在高景行身后,怯生生叫他“元澈哥哥”,会偷偷将绣着青松的手帕塞给他的明媚少女……那个他曾隐约察觉其心意,却因心系军务、更因内心深处那道遥不可及的月光而故作不知的女孩……竟然也……

他仿佛看到了易州城头,高景行浑身是血仍死战不退的倔强身影;看到了刺史府内,那个爱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在烈火中决绝而苍白的脸。一种混合着悲愤、愧疚和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比听到高世叔殉国时更加尖锐刺痛。

“语然……妹妹……”曹元澈喉咙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她递给他一包自己做的点心,眼神亮晶晶的,欲言又止,他却因急着回营而匆匆告别,连一句温和的话都未曾多说。

曹弘毅缓缓站起身,身形在火光中显得异常沉重。他面向易州方向,整了整破损的衣甲,而后,深深一揖到地,久久未起。身后,残存的将士们亦纷纷起身,沉默中弥漫着化不开的悲壮。

“高兄……景行贤侄……语然侄女……”曹弘毅直起身,声音沙哑却如同宣誓,“你高家满门忠烈,以血明志!此仇此恨,我曹弘毅刻骨铭心!只要一息尚存,必与国贼不共戴天!这北疆的每一寸土地,都将记住你高家的英魂!”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每一个面孔:“都听见了吗?高刺史一家,就是我江都脊梁!天启与奚人想灭我江都魂,是痴人说梦!我们活着的人,每一口气,都要用来杀敌!每一滴血,都要为死难的同胞而流!”

“誓死追随将军!为高大人报仇!为景行兄弟报仇!为江都雪耻!”怒吼声震动了夜空,悲愤与仇恨化作了更炽热的战斗意志。

曹元澈也握紧了手中的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高语然那短暂青春和无言爱恋的逝去,像一根最锋利的针,扎醒了他。他对沈梦雨的牵挂依旧深沉,但此刻,那份情感与对高家惨剧的悲恸、对易州万千亡魂的责任紧紧缠绕在一起。他不再仅仅是那个担忧心上人的青年将领,更是背负了无数血债和期望的复仇之剑。

他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黑夜,看到了承天府的牢笼,也看到了易州冲天的火光。沈梦雨的身影和高语然决绝的面容交替浮现。

“语然妹妹……元澈哥哥对不起你……”他在心中默念,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愧疚,“但你的血不会白流。你们所有逝去的人,都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提起长枪,走到空地中央,枪风凌厉,每一式都带着毁灭的气息,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与愤怒都倾泻而出。高仲礼一家的壮烈,高语然无疾而终的暗恋,都化作了北疆寒夜里最沉重的动力,推动着这支孤军,在复仇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那份未曾说出口的情愫,与易州城头的烽烟一同,消散在风里,却永远烙在了生者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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