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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俏王妃 第100章 玉碎城破

作者:摇摆诺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3 03:56:50

萧景琰战死于断魂坡的消息,如同最后一阵凛冽的寒风,彻底吹熄了江都守军残存的抵抗之火。主帅阵亡,精锐尽丧,江都城,这座曾经繁华似锦、固若金汤的王都,它的脊梁被彻底打断了。

当安阳王萧景瑜的大军,如同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涌至江都城墙下时,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密集的箭矢和滚木礌石,而是一种死寂般的绝望。城门楼上的守军茫然地望着下方森严的阵列,手中的兵器沉重得几乎无法举起。不知是谁先扔下了武器,如同瘟疫蔓延,金属坠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象征性的抵抗在几处城墙段零星爆发,旋即被轻易扑灭。

沉重的城门,最终在一种近乎麻木的氛围中,被从内部缓缓推开。是守城副将的投降,还是早已潜伏的内应所为,亦或是绝望士兵的自发行为,此刻已无人深究。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是为一个时代奏响的挽歌。

城门洞开的瞬间,压抑已久的安阳军发出了震天的咆哮,铁骑洪流倾泻而入!积蓄了数日的杀意、对财富的渴望、以及对征服的狂热,在这一刻彻底释放。萧景瑜虽严令不得滥杀,但战争的巨兽一旦出笼,又岂是几道命令能完全约束?

杀戮,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长街之上,来不及逃回家的百姓成了第一批牺牲品。铁蹄践踏,刀光闪烁,哭喊声、求饶声、临死的哀嚎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死寂。安阳士兵冲进商铺、民宅,抢夺一切看得见的财物,反抗者格杀勿论。火光四处燃起,浓烟滚滚,昔日笙歌悠扬的街市,顷刻间沦为修罗场。血水汇集成溪流,沿着青石板的缝隙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王宫,成为了这场血腥盛宴的最后中心,也是最后尊严的葬身之地。

静姝斋内,安若薇对窗外的杀戮喧嚣充耳不闻。她平静地焚毁了一沓信笺——那是她深藏心底、从未与人言说的秘密。信纸在火焰中蜷缩、化为灰烬,如同她早已死去的心。

她入宫为妃,完全是家族为了巩固权势的安排,一纸诏书,断送了她少女时代所有的憧憬。她的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人,一个英武的年轻将领。他们曾有过花前月下的约定,有过互许终身的誓言。然而,命运弄人,他最终追随江都军,战死在了遥远的北疆前线。消息传来的那天,她的心便随他一同死了。

从此,这深宫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坟墓。萧景琰是位仁厚的君王,却从未走进过她的内心。她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玉像,活在这重重宫阙之中。如今,国破家亡,对她而言,并非天塌地陷,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盛装打扮,并非为了觐见新主,而是为了以最体面的方式,去赴那个迟到了太久的约会。白绫悬梁,是她主动为自己选择的终点。当生命的气息流逝,她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着戎装、笑容灿烂的青年,正站在阳光灿烂的地方向她招手。

她的死,是殉国,更是殉情。对她而言,这破碎的江山,远不如早已逝去的爱情值得留恋。

与静姝斋的静默死亡不同,王宫西侧的青石长巷,正上演着一场激烈而悲壮的最后抵抗。

陆明玥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手持长剑,率领着数十名不愿投降的宫廷侍卫,死死扼守着这条通往内宫的要道。她眉宇间英气逼人,眼神锐利如鹰,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武艺和胆魄,深得萧景琰信任,委以内廷护卫重任。

“姐妹们!弟兄们!陛下已为国捐躯!吾等深受国恩,今日便是报答之时!守住此地,绝不后退一步!”陆明玥的声音清越激昂,在狭窄的巷道中回荡。

“誓死追随陆大人!”侍卫们齐声怒吼,眼神中燃烧着与城俱亡的决绝。

安阳军的先锋部队很快涌了过来。他们本以为王宫已唾手可得,没想到在此处遭遇了如此顽强的阻击。箭矢从巷口射入,陆明玥挥剑格挡,身先士卒,剑光如匹练般闪烁,每一次挥出,必有一名敌军倒下。她带来的侍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利用巷道狭窄的地形,拼死抵挡。

一时间,刀剑撞击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染红了古老的青石墙壁。陆明玥如同不知疲倦的战神,左冲右突,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浸透了衣襟,但她手中的剑依旧稳定而致命。

“投降吧!安阳王殿下或可饶你不死!”一名安阳军校尉隔着人群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位女将的敬佩。

陆明玥一剑刺穿面前敌兵的喉咙,冷笑道:“江都陆明玥,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降卒!想要过去,踏过我的尸体!”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陆明玥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她一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被数十名安阳兵团团围住。她拄着剑,剧烈地喘息着,身上伤痕累累,鲜血顺着剑刃滴落。

她环视四周虎视眈眈的敌人,又抬头望了望被高墙分割的天空,那里,王宫中心的殿宇轮廓依稀可见。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抹释然和完成任务般的平静。

“王爷,明玥……尽力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举起长剑,却不是冲向敌人,而是横向了自己白皙的脖颈。剑锋划过,一道血线迸现,她的身体软软地倚着墙壁滑倒在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至死,未曾弯曲膝盖。

安阳士兵们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即便是敌人,也不禁为这位忠烈女官的刚烈而动容。青石巷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满地尸骸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诉说着刚才那场惨烈的战斗。

明正院内,烛火摇曳,将沈梦雨素白的身影勾勒得愈发孤清。她端坐如仪,面前一盏清茶早已凉透,氤氲的热气散尽,只余下冰冷的杯壁。殿外,喊杀声、哭嚎声如同鬼魅的合唱,愈发逼近这深宫最后的角落。她在等,等一个她深知绝不会错过此刻的“故人”。

殿门未被粗暴撞开,而是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从容推开。苏容真款步而入,她身着繁复宫装,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甚至比平日更添几分刻意的妩媚。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中,再也掩不住积压多年的怨毒与即将得偿所愿的亢奋。她是萧景琰的侧妃,却从未得到过丈夫哪怕一丝真正的垂青,那份屈辱与嫉恨,如同毒藤,早已缠绕了她的心。

“姐姐,”苏容真开口,声音柔婉,却像淬了冰的蜜糖,“如此深夜,妹妹特来探望。听闻外面乱得很,姐姐独自在此,妹妹实在放心不下。”她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空荡的殿宇,尤其在那些能藏匿孩童的角落流连,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沈梦雨抬眸,平静地迎上她那充满算计的目光:“劳侧妃挂心。本宫尚好。”她刻意用了“侧妃”之称,提醒着彼此的身份与距离。

苏容真自顾自在沈梦雨对面坐下,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桌面,仿佛在抚摸一件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姐姐何必再强撑?陛下……哦不,是逆王景琰,已然伏诛。这江都的天,已经变了。”她顿了顿,观察着沈梦雨的神色,见她依旧无波无澜,心中恨意更炽,语气却愈发“恳切”。

“姐姐,你我姐妹一场,虽说往日有些许龃龉,但如今大难临头,妹妹岂能坐视?安阳王殿下乃天命所归,姐姐若此时能识时务,主动将……将那个孩子交出来,以示与新朝并无二心。妹妹拼着这张脸不要,也必在安阳王面前为姐姐求情,保姐姐后半生安稳。总好过……玉石俱焚吧?”她将“那个孩子”说得意味深长,目光紧紧锁住沈梦雨,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惊慌。

沈梦雨心中冷笑,面上却只是淡淡道:“侧妃好意,本宫心领。只是琪宝乃景琰骨血,本宫身为母亲,护他周全乃天经地义。至于前程性命,城破之日,本宫便已置之度外。”

见沈梦雨不为所动,苏容真脸上的伪善渐渐剥落,语气转冷:“姐姐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惜,逆王心里何曾有过你?他若真在乎你,又怎会让你母子陷入如此绝境?他眼里,从来只有他那所谓的江山社稷!你我,不过都是他权谋下的点缀罢了!”她的话语如同毒针,试图刺穿沈梦雨的心理防线,挑起她对萧景琰的怨怼。

沈梦雨目光一凛,语气陡然锐利:“景琰是何等君王,天下自有公论,轮不到你我来置喙!他纵有千般不是,也比你此刻引狼入室、背叛家国来得堂堂正正!”她字字如刀,直接戳破苏容真的虚伪与卑劣。

苏容真被戳到痛处,霍然起身,脸上伪装的平静彻底粉碎,露出狰狞本色:“沈梦雨!你休要得意!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正妃吗?你如今不过是阶下囚!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肯交出那小孽种,就别怪妹妹我不念旧情了!”她手一挥,身后几名心腹侍卫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了刀柄上,杀气弥漫。

“旧情?”沈梦雨缓缓站起身,白衣无风自动,虽孤立无援,气势却丝毫不堕,“你我之间,何曾有过旧情?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嫉恨罢了。”她目光扫过那些侍卫,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仪,“你们可想清楚了,对王妃动手,是何等罪名?安阳王尚未定论,尔等便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侍卫们被她气势所慑,一时竟有些迟疑。苏容真见状,气急败坏:“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把这明正院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小孽种!”

“谁敢!”沈梦雨厉声喝道,挡在通往内室的方向,“本宫看今日谁敢踏进一步!”她虽无兵器,但那决绝的眼神和护卫幼崽的母性本能,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殿外传来褚良沉稳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安阳王殿下有令,请沈王妃移步紫宸殿!”

话音未落,褚良已带着精锐甲士踏入殿内,瞬间控制了场面。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苏容真及其手下,最后对沈梦雨抱拳道:“王妃,请。”

苏容真见褚良到来,心知计划落空,恨得几乎咬碎银牙,却不得不强挤出一丝笑容:“褚将军来得正好,妹妹正担心姐姐安危呢。”

沈梦雨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褚良,步履从容。经过苏容真身边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留下一句:“你的梦,该醒了。”

苏容真僵在原地,望着沈梦雨离去的背影,那张精致的脸庞因愤怒和挫败而扭曲。她不知道江月早已带着琪宝远走高飞,依旧以为孩子被沈梦雨藏匿在某处。这场对峙,她看似占了上风,实则一败涂地,不仅未能得手,反而彻底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和丑陋。而对沈梦雨的恨意,也因此达到了顶点。明正院的烛火,映照着她毒蛇般阴冷的眼神,预示着未来的风波绝不会止息。

当明正院内的对峙暗流涌动之时,真正的生机,正悄然潜行于王宫地下纵横交错的密道之中。

江月一身利落的深色劲装,将小世子琪宝用柔软的锦被牢牢缚在胸前。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异常乖巧,只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哭不闹。紫烟紧随其后,手中紧挽着一个装有少量必需之物的包袱,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她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担忧。

这条密道是萧景琰在位时,为防万一而秘密修筑,出口设在王宫外一处废弃的民宅地窖内,极其隐秘。通道内阴暗潮湿,空气污浊,仅能容一人弯腰通行。石壁上布满青苔,脚下偶尔会踩到滑腻的积水。

江月一手持短刃,一手举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几步远的路径。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耳廓微动,倾听着来自地面和通道深处的任何异响。紫烟则尽力护住琪宝,避免他被石壁刮蹭。

“江月大哥,”紫烟压低声音,难掩焦虑,“娘娘她……真的不会有事吗?”

江月脚步未停,声音低沉而沙哑:“娘娘自有安排。我们的任务,是护小主子安全离开。紫烟,跟紧我,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也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想起了碧云,那个笑容温婉的女子,若她在,定也会如此刻的紫烟一般,拼死护住小主子吧?这份思念与愧疚,化作了更强大的守护力量。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细微的水滴声,空气似乎也流通了一些。江月停下脚步,示意紫烟噤声。他仔细辨认着方向,又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安全后,才带着她们拐过一个弯道。

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线,伴随着新鲜空气涌入。出口到了。

那是一处伪装巧妙的石板。江月示意紫烟退后,自己则用短刃小心翼翼地撬动边缘。石板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出的洞口。外面正是深夜,月光被乌云遮蔽,只有稀疏的星光。

江月率先探出身,警惕地观察四周。这是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杂草丛生,断壁残垣。远处,江都城内的火光和喧嚣隐约可闻,但此处却异常寂静。

“安全,快出来。”他低声道,伸手将紫烟和琪宝依次拉出地窖。

三人站在荒院中,夜风带着凉意和远处的烟尘气息吹来。回头望去,巍峨的王宫在夜色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紫烟有些不敢相信,声音带着颤抖。

江月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辨认着方向。“还不能松懈。安阳军必定在四处设卡搜捕。我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第一个接应点。”那是沈梦雨事先安排好的,城外一处隐秘的田庄。

他重新将琪宝缚好,确保孩子不会受凉。小家伙似乎知道脱离了险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江月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走。”江月言简意赅,选定一个方向,率先没入夜色之中。紫烟深吸一口气,紧紧跟上。

他们的身影在废墟和阴影中快速穿行,避开可能有火光和巡逻的大路,专挑偏僻小巷和荒芜之地。江月如同最敏锐的猎豹,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带着她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途中,他们险些与一队挨家挨户搜查的安阳士兵撞个正着,幸亏江月及时拉着紫烟躲进一堆杂物之后,才堪堪避过。紫烟吓得捂住嘴,大气不敢出,直到士兵的脚步声远去,才虚脱般靠在墙上。

终于,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时,他们抵达了城墙下一处排水暗渠的出口。这里是计划中风险最高的一环,但也是唯一可能在不惊动守军的情况下出城的路径。

暗渠内污水横流,气味刺鼻。江月毫不犹豫地率先踏入,冰冷的污水瞬间没至大腿。他转身,伸出坚实的手臂:“紫烟,过来,抱紧小主子,我背你过去。”

紫烟看着那污浊的水流,咬了咬牙,将琪宝护在怀里,趴上了江月宽阔的背部。江月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艰难地在及腰深的污水中前行。黑暗中,只能听到水流声和彼此沉重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看到了光亮和出口。江月用尽最后力气,将紫烟和琪宝推上相对干燥的岸边,自己才踉跄着爬上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们,终于离开了江都城。

回头望去,巨大的城池在晨曦微光中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而前方,是茫茫的、未知的荒野,但也意味着自由和希望。

“我们……成功了。”紫烟瘫坐在地上,看着怀中安然入睡的琪宝,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江月抹去脸上的污水,望向王宫的方向,目光深邃。娘娘,您一定要保重。他在心中默念。只要我江月还有一口气在,必护小主子周全,以待来日!

三人稍作休整,便再次启程,向着远方的接应点,也是向着不可知的未来,步履坚定地走去。江都的血色黎明已经过去,但他们的逃亡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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