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在瞬间被点燃!
几个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佣兵和几个急于在执事面前表现虔诚、建立功勋的狂热圣裁武士(其中一人手中正捏碎一枚超阶魔法卷轴),几乎不分先后地发动了攻击!
霎时间,冰冷肃穆的大殿内光芒乱闪,杀机四溢!
咻!咻!咻!——
数道二级、三级的寒冰箭(带着刺骨寒气)、风刃(撕裂空气)、火球术(拖着灼热的尾焰)从不同角度呼啸而出!
轰!——
一道威力远超普通火球、散发着恐怖高温的烈焰冲击波(超阶魔法卷轴的光芒在一名圣裁武士手中爆发)!
以及更多的、闪烁着各色斗气光芒的刀罡、沉重的斧影、淬毒的飞镖、甚至还有带着倒钩的锁链……
如同狂风暴雨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平台上那个看起来无比娇小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疯狂倾泻而去!
声势骇人,似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平台上,克明丝甚至还没来得及因为大门被强行撞开和人群的闯入而表现出惊讶,就被这迎面扑来、五光十色、充满毁灭气息的“攻击盛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而微妙的表情。
那表情混杂着被打断思路的小小不悦,一丝被冒犯的淡淡愠怒,以及一种…仿佛看到一群刚学会爬行的婴儿,挥舞着树枝,试图挑战巍峨泰山的纯粹荒谬感。
“嗯?”
她微微歪了歪头,栗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滑过光洁的脸颊,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纯然的困惑和不解,她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小巧的鼻尖,仿佛在确认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一群…连魔法师门槛都没摸到的人…来挑战…我?”
她的语气带着天真的疑惑,像是在问“为什么小鸟要撞大树?”
下一秒,那些声势浩大、足以将钢铁融毁、将巨石粉碎的攻击洪流——
无论是呼啸的魔法光弹、凌厉的斗气锋芒、还是阴狠的物理打击——
在距离克明丝娇小的身体还有数米之遥时,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无法逾越的叹息之壁!
一道由最纯粹的空间规则与浩瀚神力构成的、不可撼动的、名为“克明丝”的叹息之壁!
噗!噗!噗!噗!噗!……
如同无数个肥皂泡在空气中同时破裂,发出轻微而密集、令人心悸的声响。
所有呼啸的寒冰箭、风刃、火球术、乃至那道声势骇人的烈焰冲击波…
所有的魔法能量在接触到那无形力场的瞬间,如同投入黑洞的光线,悄无声息地湮灭、消散,连一丝能量涟漪、一缕青烟都未能激起!
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些淬毒的弩矢、锋锐的刀罡、狂暴的斗气斩、沉重的斧影、阴毒的暗器…
所有的物理攻击,则如同撞上了由星辰核心打造的、永恒不坏的叹息之壁!
瞬间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然后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纷纷崩解、碎裂!
破碎的金属、逸散的斗气碎片、断裂的箭杆无力地溅落在下方冰冷光滑的金属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如同雨打芭蕉般密集而清脆的响声,为这死寂增添了一丝诡异的伴奏。
整个宏伟、冰冷、神圣的大殿,陷入了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布莱克团长脸上那混合着贪婪与暴戾的狞笑彻底僵住,如同拙劣的面具,眼中的炽热被无边的、难以置信的惊骇瞬间冻结、粉碎!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德烈执事高举圣焰剑、准备发出最终审判的姿势彻底定格,如同一尊僵硬的雕塑。
他眼中那狂热的审判之火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只剩下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在瞳孔深处疯狂蔓延。
他握着剑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那几个率先出手的佣兵和圣裁武士,脸上的凶悍、嗜血和贪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变成了如同死尸般的惨白和彻底的呆滞。
刀疤脸杰森还保持着扣动扳机的姿势,但他整个人已经完全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眼神空洞失焦,仿佛灵魂已经在刚才那匪夷所思、颠覆认知的一幕中被彻底抽离、碾碎。
那个释放超阶卷轴的圣裁武士,看着手中瞬间化为灰烬的卷轴残骸,眼神呆滞,如同傻了一般。
克明丝依旧悬浮在星光平台上,小小的身影在死寂无声、落针可闻的宏伟殿堂中,显得无比清晰,又无比…超然。
她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如同冬日里一片雪花飘落湖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冰冷地传入大殿中每一个活物的灵魂深处。
“唉…”
一声轻叹,仿佛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如同看着不懂事的孩童用尽力气也无法挪动一块巨石的淡淡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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