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陆点灯人 第272章 红莲业火

“言归正题，今天，玄掌灯和陆缺，给我们带来了一件大礼。”允贤话锋一转，众人的神情也顷刻严肃了起来，眼神跟随允贤齐刷刷的看向了玄圆和陆缺。

玄圆朝陆缺点了下头，陆缺立刻抱着箱子放到了大殿的中央。

“皇上、诸位大人，我掌灯阁奉天子和执灯者之命，在前些日子查办了为祸邑都多年的老森人一案。老森人，是一群信仰佛门的人所组成的非法组织，主要从事拐卖妇女、逼迫所拐妇女从事非法营利活动、为他人提供非法服务等行为。老森人深耕邑都二十余年，手越伸越长，不仅拐卖普通的良家妇女，还拐卖一些豪门贵族的女儿，比进入燕北地的常氏家主之女，被老森人抓住了后代号小鱼，从事卖 身 活动。”

玄圆提到常氏家主，在场群臣面色为之一变。

陆缺在心中冷哼一声，心想相中的小鱼的人，说不定就在这几位之间，或者是这几位的亲戚儿子。

“再后来，老森人竟然盯上我们点灯人，试图拐卖掌灯阁内的貌美女点灯人，于是我们雷霆出手，将老森人组织一网打尽。”

“玄掌灯，此言差矣。”赵仲突然说话。

“哦，赵尚书可有不同看法？”玄圆看向赵仲。

“玄掌灯所言慷慨激昂，仿佛你们掌灯阁做了什么替天行道了不得的事情。我问你，老森人组织属于佛门，佛门在周陆属于异教派，异教派行非法事归不归你们点灯人管，为什么直到他们要绑架女点灯人的时候，你们才出手。

我素来听到，点灯人的根本职责定位于‘保护百姓，守护一方平安’，从老森人一案来看，你们做的还是不到位呀。”赵仲说罢还摇头叹息了一下。

玄圆和陆缺都没有想到赵仲会突然发难，特别是陆缺，本来这不应该是一个高高兴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任务吗？

人家天子和皇帝商议的事情，你一个吏部尚书搁这又唱又跳的！

“尚书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陆缺抢先一步，代替玄圆出头。

“我和玄掌灯说话，有你的份儿？”赵仲不屑，连看都懒得看陆缺一眼。

“本来是没我的份儿，不过今天情况特殊。玄掌灯是代表天子纠而来，今日在此可以说是天子纠的化身。赵大人虽然身为吏部尚书，六部尚书之首，但恐怕还没有直接面见天子的资格吧。据我所知，朝廷群臣之中，能够直接去面见天子的，只有内阁首辅。”

陆缺的言语如同双面利刃，一面说明了赵仲没资格质问玄圆，自己和他对话是理所当然；另一面狠狠讽刺了赵仲别自以为是六部尚书之首就了不起，首辅虽然死了，但你还没有资格。

赵仲横眉冷对，意欲发怒，却又无可奈何。

“今日玄圆掌灯是客，是代表的天子纠，陆缺你说吧。”允贤紧接说道。

“天下无贼，是理想、是愿景，但不是现实。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由萌芽到壮大，再到疯狂最后直至毁灭，老森人亦然。赵仲大人从结果出发，倒追原因，逞口舌之快，自然简单。但掌灯阁剿灭老森人，绝非随意动动口舌、写写文书便可以的，是专门派遣点灯人前去卧底，九死一生才探明真相，卑职就是亲身经历者。

再说，君子论迹不论心，既然能够下定决心剿灭老森人，那么掌灯阁就已经尽到了‘保护百姓，守护一方平安’的义务！

卑职地位低微，倒是想问问赵仲大人，大昱朝每年斩那么多贪官，吏部倒是如何官员铨选作用的。”

陆缺一顿连珠炮似的输出，打的赵仲措手不及。

“这吏部选人用人，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岂容你小子妄议。”

见赵仲气急败坏的样子，陆缺冷笑一声。

已经没有再和他多说的必要的，这场唇枪舌战，自己已然是赢了。

“诸位都是朕的爱卿，为的都是建设一个更加强大公正廉明的大昱朝，朕心里都明白，就不要过多争论了。”允贤适时出来圆场，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玄圆和陆缺也纳入了他的爱卿范围。

“圣上，刚刚玄掌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仲大人打断，恳请圣上让诸位不要再打断玄掌灯，让天子和圣上的任务得以圆满进行。”陆缺向允贤恳求道。

“嗯。”允贤点了点头。

“行，那老夫继续说。破获老森人一案，掌灯阁抓住了首领苦智，老森人一案牵扯事情甚广，又先后发生了首辅汪植大人被杀，汇苑酒家被人用法诀轰碎，百余名借调人员殒命。这背后的原因，错综复杂，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朝堂的神经。归根结底，是无数的达官贵人，担心老森人将自己的事情抖露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我们通过审讯，得知老森人有一本秘账，名为《百官性述》，相信大家只听名字也能猜出来里面记录的什么了吧。我们掌灯阁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了这本秘账，就在诸位大人面前的箱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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