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初融的清晨,寒气里带着几分湿润的暖意。何雨柱背着洗得发白的蓝布书包,站在北京市第三中学的校门口,仰着头,看着门楣上“北京市第三中学”几个烫金大字,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朱红色的校门气派非凡,比小学的木门宽了两倍不止,两旁的石柱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却透着股历经岁月的厚重。门口穿着制服的校工正在检查学生的入校证,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与小学门口大爷的和蔼截然不同。
“同学,请出示入校证。”校工拦住了他。
何雨柱连忙从书包里掏出那张小小的纸片,上面贴着他的照片,盖着学校的红章。校工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放行:“进去吧,初一(三)班在教学楼东侧二楼。”
“谢谢您。”何雨柱鞠了一躬,快步走进校园。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宽阔的操场比四合院大了不知多少倍,跑道是用煤渣铺成的,黑黢黢的,踩上去有些硌脚。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学生正在跑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操场旁边是篮球场,两个篮球架孤零零地立着,篮板上的油漆有些剥落,却透着股蓬勃的活力。
教学楼是青砖砌成的,足足有三层高,窗户明亮,走廊里铺着红色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咚咚”的响声。墙上挂着大幅的标语——“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字迹苍劲有力,看得人心里热乎乎的。
走廊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背书,有的在讨论问题,还有的拿着篮球,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他们大多穿着整齐的校服,蓝裤子,白衬衫,胸前别着校徽,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何雨柱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蓝布褂子,心里有点发怯。他的衣服是娘做的,虽然干净,却比校服朴素了不少,袖口还打了个小小的补丁。
“你是初一(三)班的新生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何雨柱回过头,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穿着整洁的校服,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本英语书。
“嗯,我是何雨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叫林晓燕,也是(三)班的,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教室。”林晓燕笑着说,转身往楼梯走去。
何雨柱连忙跟上,看着她轻快的脚步,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二楼的走廊更安静些,初一(三)班的门牌挂在东侧的第三个门口。推开门,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几十张崭新的课桌椅摆得整整齐齐,黑板擦得锃亮,上面用粉笔写着“欢迎新同学”五个大字。
“大家安静一下,这是新同学何雨柱。”林晓燕把他领到讲台前,向大家介绍。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身上,有好奇,有打量,还有的带着点调皮的笑意。何雨柱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大家好,我叫何雨柱。”
“何雨柱同学以前是哪个小学的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问。
“我……我是胡同小学的。”他小声回答。胡同小学是附近最差的一所小学,他怕说出来被人笑话。
没想到大家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轻视。林晓燕拉着他,指着靠窗的一个空位:“你就坐这儿吧,正好我同桌转学了。”
何雨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书包,坐下。窗外是学校的花园,几棵光秃秃的柳树在风中摇曳,远处还能看见护城河的影子,视野开阔得让他心里敞亮。
上课铃声响了,是清脆的电铃声,比小学的手摇铃好听多了。班主任走进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穿着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却不吓人。
“我叫王建国,是你们的班主任,教数学。”王老师的声音洪亮,“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初中生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初中的课程比小学难,节奏快,希望大家能尽快适应,拿出成年人的担当来。”
他没有说太多客套话,直接开始讲课。黑板上的粉笔字写得又快又好,一个个复杂的公式像跳动的音符,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变得不那么难懂。何雨柱听得格外认真,手里的笔飞快地记着笔记,生怕错过一个字。
初中的课程果然和小学不一样。数学不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是充满了未知数的代数;语文要分析课文的中心思想,还要背长长的文言文;最让他头疼的是英语,那些弯弯曲曲的字母像天书一样,发音也绕得舌头打结。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反而像发现了新大陆。每一个新知识点,都像一扇窗户,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原来地球是圆的,绕着太阳转;原来声音是靠振动传播的;原来除了中文,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种语言。
课间休息时,林晓燕主动教他读英语单词:“‘hello’就是你好的意思,发音时要把舌头卷起来……”她的声音清脆,像山涧的泉水,何雨柱跟着她一遍遍地读,虽然还是有点别扭,却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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