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的暮春,暖风拂过陇山山脉,将沿途的草木染成一片翠绿。贾诩身着青色布衣,头戴斗笠,混在商旅队伍中,沿着官道缓缓进入凉州天水郡地界。身后的关中大地依旧硝烟弥漫,而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位见惯了乱世沉浮的谋士,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与关中的残破荒芜不同,天水郡的官道平整宽阔,显然是精心修缮过的。道路两旁的田地里,农夫们正忙着春耕,犁铧翻起的新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田埂上,几名身着吏服的农官正手持图纸,与农夫们交谈着什么,神情亲和,全无官场的倨傲。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孩童们在村口追逐嬉戏,笑声清脆,竟让人暂时忘却了这是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这位老丈,借问一声,前面可是冀县地界?”贾诩走到田边,对一位正在歇脚的老农拱手问道。老农约莫六十多岁,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脸上却带着淳朴的笑容,闻言放下手中的水瓢:“正是,再往西走五十里,便是冀县了。先生是从关中过来的吧?”
贾诩心中微讶:“老丈何以知之?”
老农咧嘴一笑:“看先生的穿着打扮,还有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是关中过来的商客,便是求学的文士。这几年啊,从关中逃难来我们天水的人可不少。” 他指了指身后的田地,“先生你看,我们这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吧?”
贾诩点头:“确实安稳。沿途所见,百姓安居乐业,田地丰饶,比起关中,简直是两个天地。”
“那是托了庄氏父子的福啊!” 老农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眼中满是感激,“自庄霸大人到任天水,后来大公子平定西凉,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每年春耕,官府会给我们分发农具和种子,都是上好的铁犁和新粮种;夏天农官会亲自到田里指导我们除虫害,还教我们新的耕作法子;秋收的时候,官府会以比市价高两成的价钱收购粮食,我们不用愁卖不出去;到了冬天,对于家里困难的百姓,官府还会发放粮食和棉衣过冬。”
老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感慨:“我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好几位太守,从来没见过这样真心为老百姓着想的父母官。以前啊,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还动不动就抓壮丁,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像现在,有田耕、有饭吃、孩子还能去学堂念书,这都是庄氏父子给的好日子啊!”
贾诩静静听着,心中泛起波澜。他在长安见惯了李傕、郭汜的横征暴敛,百姓流离失所,何曾见过这样官民和谐的景象?老农的话语朴实无华,却比任何歌功颂德都更有说服力。他拱手道:“老丈所言极是,庄氏父子确是贤明。”
辞别老农,贾诩继续前行。不多时,一座热闹的小城出现在前方。城门口的守卫身着整齐的甲胄,手持长枪,却并不盘查勒索,只是对进出的百姓点头示意,遇到老弱妇孺,还会主动上前搀扶。这种严明的军纪,让贾诩再次侧目。
进入城中,更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布庄、粮铺、铁匠铺、酒馆应有尽有,幌子在风中摇曳,吆喝声此起彼伏。工匠们在铺子里忙碌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哗哗的织布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贾诩注意到,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氐族人,都在城中自由往来,买卖交易,脸上并无隔阂之色。
街角的校场上,一队士兵正在操练。他们身着统一的玄甲,手持环首刀,队列整齐,动作划一,呐喊声震耳欲聋,却始终在指定区域内操练,没有丝毫扰民之举。百姓们路过校场,也只是驻足观看片刻,便各自忙碌,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景象。
贾诩找了一家临街的酒馆坐下,点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酒馆里人声鼎沸,几桌客人正高谈阔论,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庄氏父子身上。
“要说这天下,还是咱们凉州最安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喝了口酒,大声说道,“去年我大儿子跟着大公子攻打韩遂,不幸战死了,我当时都以为天塌了。结果没过几天,州府的官员就亲自上门,送来抚恤金,还说以后每月都会给家里发粮食,保证我们老两口衣食无忧。”
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更多的是欣慰:“最让我感动的是,他们说我儿子是为西凉安定牺牲的英雄,让我小儿子免试进入郡学读书,说只要好好念书,将来可以当官,为老百姓做事。你说,这样的官府,咱们能不拥护吗?”
邻桌的一个商人接口道:“老哥说得是!我家儿子去年被选入了轩辕营,那可是大公子的组建五大精锐营之一!自从他进了轩辕营,家里就挂上了‘精锐之家’的牌子,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官府不仅给家里发补助,还免了赋税,连我做买卖都能得到关照。现在谁不想让儿子去当兵?不仅光荣,家里也跟着沾光,后辈的前程都不用愁了!”
“可不是嘛!” 另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说道,“以前咱们凉州是边陲之地,识字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庄二公子在各地开办郡学、县学,聘请先生,孩子们上学不仅不用交钱,还管午饭。我那小孙子以前天天在田里打滚,现在也能背《论语》了,这都是庄氏父子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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