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起西凉 第65章 荡平西羌（三）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将齐寿山西麓的战场照得一片通明。骨都部的营地依旧壁垒森严，栅栏后的羌兵手持刀斧，箭楼上的弓弩手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紧张。庄凯立于阵前，看着士兵们在姜冏的指挥下，将刚砍伐的松木制成简易的攻城锤与木梯 —— 这些器械虽简陋，却凝聚着破寨的希望。

“都准备好了吗？” 庄凯沉声问道，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姜冏擦拭着轩辕大刀上的血迹，刀刃映出他坚毅的脸庞：“大公子放心，攻城锤与木梯都已备好，士兵们也已休整完毕，随时可以出战！”

庄凯点头，目光扫过两千名玄甲士兵，他们脸上虽有疲惫，眼中却燃烧着决然的火焰。“记住我们的目标！攻破栅栏，荡平贼寨！为齐寿山的子民报仇！” 他高举轩辕镍铁矛，“第一队，随姜冏下马攻城！第二队，弓弩压制，掩护他们！”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浪震得山谷嗡嗡作响。

姜冏率先翻身下马，举起钢盾，嘶吼着冲向栅栏：“跟我上！” 一千名士兵紧随其后，他们翻下战马，双手举盾，将简易攻城锤护在中间，如同一道移动的铁墙，向着骨都部的营地推进。

“放箭！快放箭！” 骨都在高台上嘶吼，手中的弯刀直指冲锋的汉军。箭楼上的羌兵纷纷松开弓弦，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姜冏的队伍，“叮叮当当” 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箭矢射在钢盾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凹痕，却无法穿透这道坚固的防线。

“第二队，压制！” 庄凯一声令下。

剩余的一千八百名骑兵并未下马，他们骑着战马，举着盾牌护住要害，手中的神臂弩同时抬起。“放！” 随着庄凯的吼声，一千八百支弩箭如黑云般升空，带着破空的锐啸，精准地射向箭楼与栅栏后的羌兵。

神臂弩的威力远超羌人的弓箭，一轮齐射便有数不清的羌人中箭坠落。箭楼上的弓弩手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栅栏后的羌兵也死伤惨重，冲锋的势头顿时一滞。

姜冏抓住机会，嘶吼着指挥士兵推动攻城锤：“撞！给我狠狠撞！”

“咚！咚！咚！” 简易的攻城锤重重撞在松木栅栏上，木屑飞溅。羌兵在栅栏后拼命抵住，用刀斧砍砸锤柄，试图阻止攻城锤的冲击。姜冏见状，亲自举起轩辕长刀，顺着攻城锤的缝隙劈砍栅栏的立柱，刀光闪烁间，木屑纷飞。

“搭梯！快搭梯！” 姜冏嘶吼着，几名士兵立刻将木梯架在栅栏上，奋勇向上攀爬。羌兵见状，立刻扔下滚石擂木，将攀爬的士兵砸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斗陷入了胶着。汉军一次次冲击，又一次次被击退，栅栏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壕沟。姜冏身上已添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却依旧身先士卒，嘶吼着指挥进攻。

庄凯在后方看得心急如焚，他再次下令：“神臂弩，瞄准栅栏立柱！连射！”

一千八百名骑兵同时扣动扳机，神臂弩特有的 “咔咔” 声连成一片，弩箭如狂风暴雨般射向栅栏的立柱。松木立柱在密集的弩箭射击下渐渐松动，出现了数道裂痕。

“就是现在！撞！” 姜冏敏锐地抓住机会，指挥士兵全力推动攻城锤。

“轰隆！” 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栅栏终于被撞开一道缺口！

“缺口打开了！杀进去！” 姜冏嘶吼着，第一个从缺口冲入营地，轩辕大刀挥舞间，将迎面而来的羌兵劈成两半。

“杀进去！” 一千名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缺口，与羌兵展开激烈的巷战。

骨都见状，目眦欲裂，嘶吼着亲自率领亲卫冲了上来：“堵住缺口！给我堵住缺口！” 他挥舞着弯刀，奋勇杀敌，试图将汉军赶出营地。

然而，缺口一旦打开，再想堵住便难如登天。姜冏的士兵在营地内奋勇冲杀，不断扩大战果，后续的士兵源源不断地涌入，羌兵的防线渐渐崩溃。

“骑兵冲锋！” 庄凯见时机成熟，终于下令。

一千八百名骑兵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命令后立刻催马冲锋，他们收起神臂弩，拔出轩辕大刀，列成轩辕长矛阵，如一道黑色的洪流，从缺口涌入营地。

骑兵的冲击力是毁灭性的。羌兵的阵型在铁骑的冲击下瞬间瓦解，士兵们被马蹄踏得粉碎，惨叫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绝望的乐章。庄凯一马当先，轩辕镍铁矛如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踏夜神驹所过之处，尸骸遍地。

骨都看着营地内的惨状，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却依旧不肯投降，挥舞着弯刀冲向庄凯：“庄凯！我跟你拼了！”

庄凯眼神冰冷，不闪不避，轩辕镍铁矛直刺而出，精准地刺入骨都的心口。骨都的身体顿在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缓缓倒下，彻底没了声息。

首领一死，羌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但庄凯没有丝毫怜悯，他知道对这些反复劫掠的异族仁慈，就是对自己子民的残忍。“不留活口！”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夷灭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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