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起西凉 第31章 精兵破阵

关陇中道的夜色如墨，唯有厮杀的火光与兵刃的寒光在黑暗中交织。韩遂与马腾的联军被压缩在狭窄的官道中央，前有轩辕营如铁壁横亘，后有庄凯率领的郡兵如潮水追击，绝望的哀嚎与愤怒的嘶吼在山谷间回荡，织成一曲末日的悲歌。

北口山口，五千轩辕营玄甲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黑马喷着响鼻，铁蹄不安地刨着地面，甲胄上的寒光在火把映照下流转，如同蛰伏的洪荒巨兽。姜冏立马阵前，手中轩辕刀直指被困的联军，声音透过夜色传遍战场：“轩辕营！备战！”

“诺！” 五千士兵齐声应诺，声浪震得山谷落石簌簌。他们虽为首次出战，却无丝毫怯意，三个月炼狱般的训练早已将勇气与纪律刻入骨髓。随着姜冏一声令下，前排的两千名弩兵迅速翻身下马，半跪在地，左臂钢盾稳稳支地，右手神臂弩骤然上弦。

这神臂弩乃是庄羽根据轩辕古卷改良的利器，机括精巧，力道惊人，更能一次装填十支短箭，扣动扳机便能连环射出，在百米之内足以穿透重甲。此刻两千具神臂弩同时举起，箭头在火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寒芒，如同两千只蓄势待发的毒蝎，瞄准了拥挤的联军阵列。

“目标 —— 敌军前锋！齐射！” 姜冏的吼声刺破夜空。

“咻咻咻 ——！”

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蝗虫群，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瞬间覆盖了联军前排的士兵。短箭穿透**的 “噗嗤” 声、甲胄被射穿的脆响、士兵中箭后的惨叫此起彼伏。更可怖的是这连环射击的密度，第一波箭雨尚未落地，第二波已接踵而至，十支短箭如同死神的手指，在人群中不断收割生命。

韩遂的亲卫队首当其冲，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很快在地上汇成一滩血洼。杨秋挥舞长刀试图格挡，却被一支短箭穿透手腕，长刀脱手飞出；成宜的钢盾被数支箭同时射中，盾面瞬间布满裂痕，他本人也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冲锋！给我冲过去！” 韩遂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嘶吼，他知道再这样被动挨打，不出片刻便会全军覆没。

联军士兵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如同潮水般涌向轩辕营的方阵，手中刀枪乱舞，试图突破这道死亡防线。但迎接他们的，是轩辕营弩兵一轮又一轮的齐射，每一次箭雨落下，都能带走数百人的生命，官道中央很快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弩兵退后！第一队！冲锋！” 姜冏见敌军锐气已挫，果断下令。

前排的弩兵迅速向两侧散开，露出后方蓄势待发的第一队骑兵。一千名玄甲骑士同时催马，黑马的蹄声如同惊雷炸响，整齐划一的冲锋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手中轩辕刀斜指前方，钢盾护住前身，如同一条黑色的铁流，朝着混乱的联军阵列猛冲而去。

“轰隆 ——！”

铁骑与人群碰撞的刹那，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轩辕营骑士的冲击力如同溃堤的洪水，前排的联军士兵被直接撞飞，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轩辕刀挥舞间，寒光闪烁，联军的兵器在锋利的刀刃下如同朽木般被斩断，甲胄更是不堪一击，很快便在阵列中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第二队！左翼包抄！” 姜冏的指令紧随而至。

第二队一千名骑兵立刻向左侧转向，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同铁钳般夹向联军的左翼。他们并未急于冲杀，而是保持着整齐的阵型，用神臂弩不断射杀试图溃散的敌军，将他们重新逼回中央的死亡区域。

韩遂看着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联军的轩辕营骑兵，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这些玄甲骑士仿佛不知疲倦，他们的钢盾能轻易挡住联军的刀砍枪刺，他们的轩辕刀却能轻易撕开联军的防御，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阵型始终保持完整，进退有度，根本找不到破绽。

“阎行！快！组织反击！” 韩遂抓住身边的阎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阎行咬着牙，挥舞长枪冲向轩辕营的骑兵：“西凉的儿郎们！跟我杀！” 但他的冲锋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很快便被玄甲洪流吞没，身边的士兵成片倒下，他本人也被两名轩辕营骑士夹击，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第三队！右翼突破！” 姜冏不为所动，继续下达指令。

第三队一千名骑兵如法炮制，朝着联军的右翼发起冲锋。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兵器砍杀声在夜色中交织，形成一首残酷的战争交响曲。轩辕营的骑兵如同不知疼痛的机器，不断向前推进，他们的黑马踏过同伴与敌人的尸体，留下一串串血色的蹄印。

马腾的圆阵此刻也岌岌可危。虽然马家儿郎奋力抵抗，但面对轩辕营的三面夹击，他们的防御圈不断缩小，伤亡越来越大。马岱和马铁护着昏迷的马超，浑身浴血，早已是强弩之末。

“第四队！巩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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