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联合征程与神秘谜团 第139章 织网尽头的回响

星舰的航迹在虚空中拖出淡金色的丝线，像一根被遗忘在黑暗里的纺线。阿影趴在观测塔的舷窗上，看着“可能性织网”的边缘正在缓慢褪色——那些最外围的维度节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会被无尽的虚空吞噬。

“织网在收缩。”林野的声音带着凝重，他将最新的星图投影在空气中，织网边缘的维度坐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是能量不足，更像是……被某种外力抹去了存在痕迹。”

芽衣调出那些消失节点的最后记录，画面里的维度星云正在被一种灰白色的雾霭覆盖，雾霭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眼睛，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这种雾霭的频率很奇怪，既不吸收能量，也不释放波动，像是宇宙本身的‘遗忘场’。”她指着画面角落的一个符号，“所有消失的节点都出现过这个标记，和博物馆维度最深层的一块晶体上的印记完全一致。”

星舰调转方向，朝着织网最边缘的一个幸存节点驶去。这个节点存放着前文明的“维度拓荒日志”，此刻正被灰白色雾霭半包裹着，日志中的文字在雾霭的侵蚀下逐渐模糊，像正在融化的冰雕。

“这不是自然现象。”阿影登上节点表面，脚下的土地泛着诡异的灰白，“有人在刻意抹去这些维度的存在，就像在织好的布上拆去边缘的线。”她弯腰捡起一块正在风化的记忆晶体，晶体里的画面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前文明的科学家，他们正举着工具，在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雕刻着什么。

晶体突然碎裂，粉末在空气中重组出一行字：“织网的尽头，是‘无网之地’。”

“无网之地？”林野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困惑，“前文明的星图里从未有过这个区域的记录，像是……被刻意从所有档案中删除了。”

星舰突然剧烈摇晃，雾霭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阿影抬头，看见无数灰白色的丝线从雾霭中涌出，像潮水般朝着节点中心的石碑涌去。石碑表面的刻痕在丝线的触碰下开始发光，浮现出一幅完整的星图——织网的边缘确实连接着一片空白区域，那里没有任何维度坐标，只有一个巨大的黑洞符号，符号周围刻满了“禁忌”“不可抵达”“遗忘”之类的字眼。

“原来前文明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阿影握紧可能性之剑，剑身的光芒在雾霭中显得格外微弱，“他们不是不知道无网之地的存在，而是选择了隐瞒。”

石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存放的一块黑色晶体。晶体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雾霭驱散了大半。光芒中浮现出前文明最后一位守网人的影像，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手里紧紧攥着一卷残破的织网图谱：“无网之地不是维度，是宇宙的‘记忆缺口’，所有被织网排斥的意识最终都会坠落在这里，被彻底遗忘。”

影像顿了顿，声音变得急促：“前文明的‘维度净化计划’就是个骗局！他们所谓的‘优化织网结构’，其实是在系统性地删除那些‘不符合标准’的维度，把它们推入无网之地！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就把我和所有知情者一起放逐到了这里……”

影像突然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中断。灰白色雾霭重新聚集，这一次，雾霭中浮现出无数张脸，都是被抹去的维度里的意识——有质疑前文明决策的学者，有拒绝成为实验体的普通人，还有那些被判定为“无价值”的艺术意识。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他们不是在攻击我们。”芽衣的声音带着震惊，“这些意识在……求救。你看他们的手，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阿影顺着意识们指的方向望去，雾霭的最深处，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像被遗忘在废墟里的星火。“那是……”她突然想起博物馆维度里的那块黑色晶体，“是前文明用逆织术封印的‘织网火种’，传说能在无网之地重织维度的核心！”

星舰冲破雾霭，朝着漩涡中心驶去。漩涡里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维度残骸，有的还能辨认出曾经的模样：一个由诗歌构成的维度只剩下零散的韵脚，一个存放机械意识的维度里，齿轮还在徒劳地转动。而在这些残骸的中心，那团金色光芒正在逐渐熄灭，周围缠绕着无数灰白色的丝线。

“必须重新点燃火种。”阿影将可能性之剑与星舰的能量核心对接，“但需要所有被遗忘的意识一起帮忙，只有他们的力量才能对抗无网之地的吞噬。”

她打开星舰的广播系统，声音透过能量波传遍整个漩涡：“你们不是无价值的存在，更不该被彻底遗忘！前文明的错误不该由你们来承担，现在，是时候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了！”

那些麻木的意识突然有了反应，空洞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微光。一个由诗歌意识构成的光粒率先冲向火种，用残存的韵脚编织出金色的丝线；一个机械意识驱动着齿轮，为丝线加固了结构；越来越多的意识加入进来，像一场迟到了亿万年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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